零号的身份还是能瞒住一时就一时吧。
"真的不可以?"降谷零垂死挣扎了一下,见对方一副死不松嘴的样子遂放弃,转而问起了其他的刁钻问题:“你们认识,他是华国人吗?”
白昼仔细地思考了下:"算是。"
降谷零:“......什么叫做算是?”
白昼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最后一点太阳的余晖也尽数散去,夜色悄然降临。
白昼不打算在外面和降谷零一起吹冷风:“最后一个问题,问吧,问完我要回去了。”
“零号,真的死了吗?”降谷零用晦涩的眼神注视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
手枪对准了太阳穴,当着所有人的面朝自己开枪之后,如何活呢?
白昼复杂地看了眼降谷零,张了张嘴:“那时候,他的确是死了。”
白发青年转身,似乎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好了,你也问完了,我……”
“月见山!”降谷零骤然瞪大眼睛,上前一步一把接住突然倒下的青年。
白昼只觉得腿部突然一软,人就失了平衡要往地上栽倒。
他扶住降谷零的手,整个人几乎都被环在降谷零的怀里,必须得依靠着他才没有倒下去。
“该死。”白昼脸色难看起来。
降谷零随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脸色也暗沉下来。
他问:“你的腿,怎么了?”
*
今天羽生遥并没有去波洛。
公安的日常实际上足够繁忙,虽然【鬼】组和【零】组主要目标是推翻黑衣组织,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处理其他的案件。
羽生遥之前设置在暗网上的小程序发出了警报,前所未有的超标量火药被同一个人购买,他顺着网址查过去,最后定位在一处高级会所。
羽生遥看着这个高级会所,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明白了对方是谁。
长泽清,或者该称呼他为白兰地。
上次见到长泽清还是月见空和爆处组联谊的那一次。
后来的长泽清肯定和秋庭枫说了什么,后面月见空和秋庭枫接触的时候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秋庭枫的戒备——不过这只是他们太熟的缘故,秋庭枫哪怕是只做出一点点态度上的改变他都能够察觉。
……这个疯子。
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白兰地不想整什么幺蛾子,他只不过想见一见那位所谓的白州威士忌罢了。
前段时间他和竹叶青在米花碰上了面,两位炸弹专家就炸弹方面的知识和技巧进行了深刻的探讨。
竹叶青这个女人虽然和贝尔摩德一样地令人讨厌,但是在炸弹这方面的心得却颇得白兰地青睐。
白兰地从竹叶青嘴里得知她和白州接触过之后,也是陡然想到了那个晚上。
那时候他和冰酒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现在那么的僵硬,他们还是很好的幼驯染。
冰酒中了竹叶青的计这件事他也是清楚的。
在他赶着过来看看自己幼驯染的情况,准备嘲笑他一番,有必要的话帮忙找个人给他解决一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和冰酒一起从酒店里出来的白州,他的前任好搭档。
白州是一个体面人,这一点白兰地再清楚不过。
他的洁癖程度让白兰地叹为观止,虽然据他观察对方其实并没有洁癖到那种程度,更可能是在借题发挥。
但是那时候,他注意到了白州的衣服。
平日里最爱整洁的他此刻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身上的衬衫被揉皱。
最让他不可置信的是,白州嘴上的伤口。
他的幼驯染,冰酒虽然也略显凌乱,但是比白州要好太多。
虽然白兰地也注意到了他红地不正常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状态很是僵硬,冰酒亦步亦趋地跟在白州的身后,却又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白州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怒气,他走在前面,脸上满是寒霜。
以白兰地对他的了解,这是火山快要爆发的前兆。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白兰地对此很震惊,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甚至在想,自己当初看到的秋庭枫还在警校卧底的时候,搞在一起的果然就是他们。
看来当初在组织里面互相暴露了身份之后反目成仇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
这个误会一直持续到白州叛逃组织,被冰酒带回尸体的那一天,在那一天他得知了秋庭枫当初喜欢的其实是白州的双胞胎弟弟,而不是白州。
白兰地想到这里,冷笑一下。
他有时候是真的羡慕冰酒。
如果当初进入警校卧底的人是他,那么一切是否会变得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