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那个人?
月见山凌简直要被气笑了。
那个人不用说就是泰斯卡威士忌白原彻。
月见山凌——或者说是白昼——盯着面前这个似乎真的以为自己在把他当替身的人。
尊尼获加的这张脸就是他原本的容貌,完全不加修饰。
所以毛利小五郎才会说他和羽生遥长得有点像,因为羽生遥的面容就是基于他原本的容貌再加以修改捏成的,在他现在不掩饰发色的情况下,自然会像。
降谷零想必也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只是还无法真正地确定。
但是对于尊尼获加不忠于组织这件事他是已经充分知晓了。
当初白川昼试图和琴酒同归于尽的那一晚,被带回去的是已经利用身份卡复活了的羽生遥。
但是羽生遥并不是真正的零号,所以他在被带回去之后趁机将真正的零号——刚死的白川昼又放了出来,并且在后续组织计划让他失忆的时候将计就计,干脆地让自己真的失忆了。
所以才会在那段时间内和降谷零产生那样的关系......
不然怎么说他都不至于那么做。
至于真正的羽生遥,那时候的他自然是计划着去见一下秋庭枫。
恢复记忆之后,他的确是打着死遁的心思去死的,虽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死。
替身什么的,自己根本没有好吧,尊尼获加和泰斯卡之间关系匪浅这个只不过是他拿来使波本和尊尼获加合理地搭上桥的借口。
而且泰斯卡不就是他本人吗?
降谷零才是真的在玩替身文学的那个人!
虽然替身的和被替身的都是他自己就是了......
白昼忿忿地想着那段时间果然对自己产生了影响。
不过没关系,两个人都会清楚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他早就和波本谈上了恋爱,现在当一下炮友怎么了?!
再说降谷零也不至于那么没有节操,把这个蜂蜜陷阱做得更过分吧?
白昼这么想着,他看着降谷零下了最后一记猛药。
"波本,你要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白发青年注意到对方瞬间僵直的身体,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所以,你只需要做你需要做的事,你需要的情报我自然会奉上。"
又来了,这种和零号如出一辙的神态,或者是话语。
降谷零在各种人身上都看到过。
羽生前辈时不时会露出嚣张的笑的时候,他会幻视零号面对其他组织成员时恨不得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的时候;教官有时候望着自己发呆的时候,他会幻视那个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的黑发青年望着自己发呆的时候——一样地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迷茫,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而现在,他又在月见山凌身上看到了。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本来不应该存在。
降谷零任由内心翻起滔天巨浪,面上表情却没有发生变化。
他突然往前一步,被打破安全距离的白昼皱了下眉,下意识退后一步。
金发青年没管,只是用他一贯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垂头注视着他,他说:“当然。”
白昼:......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不需要这么敬业的。
思想龌龊,尊尼获加和泰斯卡之间的关系就不能是纯洁的知己搭档关系吗?
不要因为你和零号之间有不正当关系就以为其他人也是跟你一样啊!
降谷零见好收好,他很快就退后一步再远离了一点:“你知道我和零号之间的关系,你以前认识他?”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白昼点头:“是的,我们认识。”
"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降谷零垂眸,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脚下的草地,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遗憾和怀念,"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易容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我只知道他被称作zero。"
这一个zero甚至连个外号都算不上,因为这只是一个实验编号。
贝尔摩德在最后说的那句话他听地清清楚楚,她说原来零号早就恢复了记忆。
仔细想想的确在最后那段时间,零号对于他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太对劲,但是那时候他只是以为零号的身体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导致他心情不好。
虽然零号的身体因为实验就没怎么好过。
白昼就这么看着降谷零抬头露出似乎湿漉漉的狗狗眼,极其诚恳地对他说:"如果你知道的话,能不能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他的名字。"
又来了又来了。
自己始终无法拒绝的来自降谷零的狗狗眼攻势。
白昼直接移开目光,无情拒绝:“抱歉,他并不想你知道,所以这个我无法告诉你。”
开玩笑呢,他说什么名字?
假名字大可不必,真名字他说什么?
白川昼?白昼?
那这降谷零一听到不就炸了吗?
再说以这个公安头子的性格,在知道了一个姓名之后肯定会以此为线索查,知道身份不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