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诊断是过度疲劳,我在病房满足的睡了一觉,皆大欢喜。”
“啊啊~”毕业后加入情报机构训练工作了数月的惠美,这段时间的人生经历比之从前加起来还要精彩,笑过之后不免令人感慨,“人生果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啊……”
说到这,苍边惠美眼珠子转了转,话题一转,“所以呢?雪穗和叔叔最近还有见面吗?”
对面的女孩闻言从桌子上弹起来,缓了缓,开始往椅子里缩。
“诶!一次都没有见吗?”惠美似乎很关心这里的八卦,试图开始施展她的耍赖大法,“我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来,求求你…求求你嘛~”
雪穗眼神躲闪,“……会议之类的,还是能见到的。”
“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对吧。”听这答案就已经看透结果惠美歪着脑袋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我就不信那个顽固派老头没有一点心动!要我说雪穗姐就应该把死缠烂打的功夫发扬光大,叫他无处可逃才好!”
“我已经用尽了力气和手段,”雪穗干笑了两声,看起来勉强,整个人早已灰心丧气,“……实话说我有些累了。”
“可是才过了一年多诶,现在放弃是不是太早了?”惠美反问,“见个面好好谈谈怎么样?”
女孩把脑袋摇得起飞,拼命否认,“不行的!”
“为什么?”
“……至少这样我算是他的妻子。”
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任性一样。惠美愣了一秒。
然而此刻面前的女孩低着头,手指攥在一起,隐约能看到闪烁的泪光,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却如此局促和渺小,却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更真实,“虽然我知道迟早会变成这样……烈先生……”
“榛野参谋长他永远不可能为我这样的人停留,”少女双手盖在脸上,身体微微颤抖,“我只是个私心作祟、糟糕透顶的家伙罢了……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便怎么也不想把这个位置让出去…这种想法占满了整个脑子!”
所以拼命躲着对方,因为她无法面对榛野烈,像个阴沟里的臭虫一样,充满了阴暗、卑劣的念头。
这一刻惠美得到的冲击比先前事件来得更大,使她短暂的失去了语言。好半晌,才重新组织起语言,尽量用平静、中肯的言语安抚,“雪穗姐已经非常优秀了,就连叔叔也没法否认这一点不是吗?”
“不,我一点儿也不优秀。”
显然对方并不认同。
女孩拿下手,露出通红的眼眶,里面隐隐泛着血丝,“他说得没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只是病态的执着着,渴望得不到的宝物罢了。”
“既不懂得怎样与人正确的交往,也不敢吐露心声,他很厌烦,只是不说而已,我老是把一切都搞砸”,她说着,变得有些激动,“我会毁了他的!”
“雪穗姐……你冷静些…!”苍边惠美意识到不对劲。
短暂过后,女孩以快速的程度变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
“……你是不是最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惠美绞尽脑汁想了些尽量不刺激到她的话,也不敢再提起叔叔了,“我刚好认识一个不错的朋友,他那里很让人放松,最近我也喜欢上那儿了。”
盯着咖啡水面的雪穗最终将它捧起,小小的抿了一口,又放下。
“也许是有些压力大了,不过一直是这样,”雪穗说道,“我习惯了。”
“你知道的,我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对别人说的。”她抬眸,黑沉沉的瞳连同眼眶在连日的消耗中逐渐凹陷,“这很危险。”
一下堵死了对面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