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恒看了一会,水灵灵的眼睛打转着,说:“那哥哥是为阿楢穿的吗?”
纪停梣怀疑秦桓恒是想说“特意”,但当时的秦桓恒还没学到这个词,他点头说:“嗯,哥哥特意为我们的小王子穿的。”
“可是小王子不是不穿裙子吗?”
“小王子开心的时候也会穿,不是只有小公主可以穿。”
秦桓恒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在旁边一直看着俩个团子对话的秦兮鸢这时走过来蹲在了俩人面前,说:“阿楢,要不要带蝴蝶结?要带让哥哥给你带上,好不好?”
秦桓恒接过秦兮鸢手中的蝴蝶结,递给了纪停梣:“哥哥。”
纪停梣接过蝴蝶结,走到秦桓恒身后,一边帮他戴,一边说:“要是疼,记得告诉哥哥。”
很快,蝴蝶结就戴好了,秦桓恒转身问纪停梣:“哥哥,喜欢吗?”
纪停梣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宠溺道:“喜欢,我们家阿楢最好看了。”
一旁的秦兮鸢看着俩人,简直要被萌死了,突然,腰被人抱住,是纪凛萱下班回来了,她凑到秦兮鸢耳边说:“阿鸢,停梣这是捡了个童养媳回来吗?”
纪凛萱一回来就看到自家俩个团子,一个婚纱,一个西装,怎么会不知道自家爱人的小心思。
秦兮鸢被发现了坏心思也不虚心,说:“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吗?”
后来,俩个完全不知道被暗暗绑定的小娃娃就穿着秦兮鸢设计的衣服,拍了张全家福。
而最后的最后,秦兮鸢还跟纪停梣说:“停梣,要好好保护着阿楢,不要让阿楢收到伤害,要记住,阿楢他永远都是你的小王子。”
……
秦桓恒听了,脸上的笑容暗淡下来,漠然回复说:“你不再是万般宠爱我的哥哥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小王子了,你又怎么敢要求我现在像小时候一样?”
说完,秦桓恒就不想理他了,起身准备去画室,但刚有动作,就被纪停梣扑倒在床上,猛烈地吻过后,是细细密密落在他脖子上、锁骨上的吻以及啃咬,好一会才开口说:“夏泠澈都懂得避嫌,你怎么不知道?”
秦桓恒还以为他会接着刚才那个话题讲,但谁知他说的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可他也不是个软柿子,回怼道:“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但我又算什么?你又算我什么?”
秦桓恒真的知道如何轻松在纪停梣的底线上跳舞,就像现在,纪停梣把手伸进他的裤子,皮笑肉不笑道:“都那么久了,我看你还是欠□了。”
秦桓恒知道纪停梣是给他台阶下,但他不服输,宁愿身体上输他一截,也不愿在嘴皮子上让步,然后他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人家云辞逸和夏泠澈的关系才是正常的,而我们算什么?哥哥?”
明知道秦桓恒是故意的,但纪停梣就是生气忍不了,而纪停梣生气了,也就更不会放着秦桓恒舒坦,所以纪停梣反讽道:“反正没有血缘,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成为你哥的代价是失去你,那我宁愿不是你哥。”
“既然云辞逸是夏泠澈身体的主人,那我也能成为你身体的主人。”
几秒后,还是不愿意服输的秦桓恒颤抖着开口:“你也许能的得到我的身体,但这样的你得不到我的心。”
而秦桓恒不这样愿意服输的后果就是结束后累的不行,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秦桓恒本以为纪停梣不会再聊裙子那件事,但在那场□□中,纪停梣一改反常的叫他小王子。
在他闭上眼前,脑子里还是纪停梣凑到他耳边说的话。
“小王子,我的小王子。”
“我的小王子离开我,我该怎么保护他呢?告诉我,好不好,我的小王子?”
“能不能爱我一次,再为我穿一次婚纱,我的小王子?”
“不要离开我,无论是身体,还是你的心,答应我,我的小王子。”
……
纪停梣抱着睡过去的秦桓恒,向浴室走去,他看着秦桓恒乖巧的睡颜,不解道:“阿楢,你为什么总要激怒我?我真的好想打断你的四肢,把你关起来,然后让你这辈子除了我,谁也见不着,阿楢……”
……
后来的几天,秦桓恒无时无刻都被纪停梣跟着,无论是洗澡还是上厕所,纪停梣都在。
转眼快到了夏泠澈和云辞逸结婚那天,碍于穿西装看得到脚环,纪停梣只好答应秦桓恒婚礼当天把脚环取下来。
俩人提前前几天去了目的地,是一座私人小岛,介于夏泠澈嫌麻烦,省去了好多流程,邀请的也是熟人,因此,伴郎的工作倒是少了不少,但纪停梣是作为云辞逸这边的伴郎,而秦桓恒是作为夏泠澈这边的伴郎,所以纪停梣要比秦桓恒忙得多。
秦桓恒乘着空闲时间,跑去找夏泠澈,调侃说:“哟,紧张吗?”
夏泠澈知道秦桓恒这是又来他这里找乐子了,但也知道不顺着秦桓恒的想法来才是最好的,于是开口说:“一开始肯定紧张,但云辞逸把所有的活都自己一个人干,看着他忙起来,就只剩下心疼他了,完全忘记了紧张。”
秦桓恒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口狗粮,但话是自己的问的,也怨不得谁。
夏泠澈看秦桓恒那样,便愉悦打趣起来对方:“你呢?我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秦桓恒笑着看着夏泠澈,完全不收敛自己的坏心思:“想喝当然行,但你要先帮我个忙。”
夏泠澈被秦桓恒坑多了,等问清楚秦桓恒要干什么,才说:“你确定?到时候要是纪停梣怪到我头上怎么办?”
秦桓恒早就想到这个问题,软磨硬泡了半天后,夏泠澈才同意了。
夏泠澈又问:“你们现在不也挺好的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秦桓恒没多说,只是留下一句“还不够”就离开了。
在婚礼当天晚上,或者说是秦桓恒被纪停梣关起来的第六十天,再或者说是秦桓恒成功逃走的第一天。
当所有人都在祝贺云辞逸和夏泠澈时,夜晚,纪停梣正打算来找秦桓恒,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慌乱中,看到海上一座正开走的船。
纪停梣心有疑惑,正巧,旁边好巧不巧有一个望远镜,结果一看秦桓恒就在船上,似乎还在悠闲地喝着酒。
当纪停梣生气的想要直接把望远镜给摔到地上时,他就看到有个男人向秦桓恒走过去,紧接着,就见男人挑起来秦桓恒的下巴。
纪停梣等啊等啊,但好几秒过去,也不见秦桓恒将对方推开,随后,“砰”的一声,望远镜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被纪停梣摔在地上的命运。
几分钟后,冷静下来的纪停梣打电话叫人来收拾残渣,接着,就回到云辞逸给他安排的房间。
云辞逸给纪停梣安排的房间位置很巧妙,刚好能看都那渐渐模糊的船只,纪停梣一边在脑海浮现很早前就置顶好的计划,一边宛若入魔,自言自语道:“阿楢,四年前你逃走了,我答应你不去找你,我做到了,四年后你回来了,却还要逃走了,你是想逼疯我吗?”
“我的阿楢,等我把你抓回来,我会把你的翅膀拧断,让你再也飞不起来,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怪我。”
“阿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