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她这副忍辱负重的模样。

明明脸色阴郁眼里满是厌恶，当我掐住她的脖颈时，却也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仿佛提线木偶般从不反抗。

很讨厌。

我最后还是松了手，冷眼看着她扶着床沿咳嗽。

像是一对仇人一样。

“缓过来了吗？”

我问，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看她白皙皮肤上狰狞的红印，呛咳后激出泪花的眼角。

这不是关心。

几年的互相伤害与纠葛，那该死的默契让彼此都心知肚明。

她的咳嗽声终于缓了下来，却也没回答我的问题。沉默着，像是要将所有感情的污浊都沉淀。

漆黑的阴郁如今倒映在她眼里。

我喜欢她的皮囊，也会为她眼底的厌恶而心动。

不如说，正是因为看着她那高洁傲岸的脸庞染上情绪的淤泥，我的心脏就会忍不住兴奋地颤动。

如天鹅般仰起的颈上，如今遍布凌虐的红痕。

或许当时我该再用力一些，刺破那娇嫩的皮肤，在她身上留下需要被治愈的伤口，让那些痕迹，随着血肉的生长愈合而缝进她的心口。

我粗暴地拽着她的领口将她扯上了床。

“咳咳……”

或许是哪里又碰到了她脆弱的脖颈，我在她喉口留下的痛，此刻被她颤抖的手心捂住，呛咳着，仿佛下一秒所有的生机就会崩塌。

若是她死去。

生理性的泪水让那双眸子再一次蒙上水雾，她的眼尾泛起薄红。

明明是这样一副易碎的模样，她眼里的厌恶又一次刺痛我。

我笑吟吟地，触着那些红色吻上她的唇。

就算我是垃圾，也是被你亲自选择的垃圾。

她的呼吸再一次变得急促，像是被推到了死亡的边缘，慌乱地，锋利的犬齿刺入我的皮肉。

腥甜的血液浸染着这个疼痛的吻，破碎的血管心跳般流出汩汩鲜血，我掐住她的下巴，故意逆着她的呼吸将写尽数渡进她的口中。

这双眼睛。

我用力将她摔在床板之上，兴许是血的味道算不上好，她被呛到，脸色在激烈的咳嗽下变得苍白，唯有殷红的唇角沾染着我的血液，想暗夜里最为妖冶的一抹红色。

她太漂亮，就算狼狈也有着一股凌虐的美感。

那乌黑柔软的发丝如今变得无比凌乱，我伸手，却在柔软的枕下发现了一把开了刃的刀。

真是锋利。

我依旧注视着她，手上稍稍用力，这刀便斩断她的发丝刺入床中。

唇上的血滴落，她的锁骨被我的血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