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冷酷无情。
江嫀低声咒骂,心中却泛起一股隐秘的爽感。
他比平时的样子更带感是怎么回事?
“不行了!!”江嫀受不了,她又不是真m,必须要去趟厕所。
他半阖着眼,“就在这,我看着。”
“你有病吧!!”江嫀走下床,太久没活动,双腿一软,又被他抱起,跌坐在他怀里。
靠。
她还是去了厕所。
江嫀被抱着回来,她把头埋在光瑾颈窝处,脸红得彻底,臊的。
她就是腿麻了而已,搞得她真得生活不能自理一样,江嫀思绪发散,脑袋里想到七八十岁之后……
呸呸呸!
如今正值年少,大好年华,想到昨天晚上一夜白头的梦,整个人又不好了。
“放我下来,我要去洗个澡。”江嫀身上全是汗,她要洗干净。
光瑾垂眸,语气不咸不淡,“爽了吗?”
那语气,就跟“今儿吃了吗?”一样坦然。
江嫀含糊,“还行吧,放我下来。”她弹腿,挣扎着要下去。
忽然。
她不动了,不敢动了。
怎么回事儿?造物主在造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物种的均衡性?
“你怎么……”
“我还没有。”
不行了,今日份额已超标,江嫀嗓子都是哑的。
“你腻了,我没有。”他声音很低,而后闷声不响。
这种默不作声让江嫀歉疚。
的确,对方以为是情侣,但她单方面界定为炮.友关系有点伤自尊。
不,像是把人的自尊丢在地上碾压。
江嫀换位思考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可恶。
愧疚感浮上来,心口骤地痛了一下,开始迟疑。
光瑾没容她过多考虑,身体与柔软床单接触的一刹那,眼前闪过白光,江嫀突然有种她今天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的念头。
……
江嫀错了!
大错特错!!
什么呆板迂腐寡淡克制,统统都是男人的手段,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尾泛红,面带桃色。
她严重怀疑前段时间遇到那个人是假的,有句话她倒是没说错,之前他可真的是……
太!克!制!了!
三天,多么美好的假期,光阴虚度。
江嫀掩面羞愧,她脑袋里那点儿废料也就停留于思想层面,比起光瑾,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吃完饭,体力恢复些许。
光瑾和江嫀面对面坐着,他穿着衣服,衣冠楚楚,冷静自持。
怎么会觉得他迂腐呆板寡淡呢?江嫀自我谴责眼瞎了。
对方看样子精力充沛。
人比人得死。
江嫀像打蔫的茄子,她看光瑾脸有点红,“你很热吗?”
“还好。”他道。
“哦,你那天淋了雨,别发烧了。”江嫀关心道。
“没事。”
江嫀咬下嘴唇,纠结半秒,还是道,“我真的没想要谈恋爱,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前是彼此误会了……”她刻意避开炮.友等敏感字眼。
“所以就先这样……”她还在想如何提分开,是的她还是想分开。
原来可能就只是担心自己沉溺于此,现在则是更觉得自己要被套上枷锁无法挣脱,想要快速逃离。
原谅她是个自私的胆小鬼,处理好工作和朋友以及乱七八糟的琐事已经够烦了,在陷入情感关系,江嫀想想就觉得一团乱麻。
做实验、写论文、吃饭、睡觉、洗澡.......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另外一个人,她回忆着上一段并不成功的情感经历以及身边那些各有糟乱的伴侣关系。
还是算了吧。
“好。”光瑾很冷静,冷静得有些过了头,跟这三天完全是两个人,没有了怒意,更没有悲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望过了头。
“嗯……好……”江嫀点头,“那就行……”那就赶紧走吧。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在驱客,只是忍不住地目光看向门上的时钟。
光瑾把碗、碟、筷子什么的都收拾干净了才走。
他甚至连床单都换了新的,洗手间也打扫过。
走之前还把电闸检查了一遍,又换了个新的插排,一切安顿好,全程没看江嫀。
“砰。”
门关了,人走了。
安静,恢复如常。
江嫀泄了气地瘫倒在沙发上,心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