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里?”风迭年眼睛虽然没有睁开,嘴角莞尔,但可以听出来连语气里都是宠溺,“阿煊哥,想去哪里呀!我下午已经没课了,后天高考,今天一定陪你去玩。”温奇昂半眯着眼睛,微微坐起来了一点儿,看向了立煊,脸上的笑意明显得很。
立煊听着两人同意,小眉头一皱,看起来很苦恼,“一时间想不起来去哪里呀。”
温奇昂一看立煊脸上的表情,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立煊的藤椅边坐下了,“要不然去游乐园吧。”满眼亮光的提议了一句。
“好啊,好啊,就去游乐园!”立煊一口应下了,从小藤椅上下来,走到风迭年旁边,从手边拿了个羊毛毯盖在了风迭年身上,笑容把眼睛都快笑没了,“让他睡一会儿吧。咱们晚点儿去。”
温奇昂笑着点了点头,拉了拉身上有些宽大的T恤,又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藤椅上,风迭年这一觉睡到了太阳西斜才醒,因着风迭年睡着了,温奇昂和立煊一开始还在拿着扑克牌斗地主,后面也睡着了。
风迭年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侧过头,就是还在睡着的立煊,小小的脸,好看的突出,再加上卷卷的头发,更加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了。“阿煊,还不起来吗?再不起来,可就去不了游乐园了哦?”语气温柔得能淌水了,哪里还有之前那冷冰冰的小王子样啊!
立煊听见风迭年的声音,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坐了起来,“去玩!去玩!走吧。”白嫩的小脸上全是开心,边说边回头拍醒了旁边还在睡梦中的人,温奇昂睡得迷迷糊糊,起来得到快,站起来左摇右晃的,也是太听立煊的话了,意识都没有清醒呢,身体就已经在执行指令了,“好。”
三人起来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刚离开不久,紧闭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满身是伤,艰难的往门内走着,推开大门,进门后又转身关上,靠着门板慢慢滑落,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似乎伤的极重。
游乐园的人群量一直都很多,更是青少年最爱聚集的地点之一。
立煊和温奇昂进了大门后,就像脱缰的野马,完全收不住,嘴里叽叽喳喳,一会儿要玩这个,一会儿要玩那个,根本停不下来,而风迭年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虽有,但不大。
“阿煊,奇奇,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立煊点点头拉着温奇昂玩了几项高空的,又玩了几项带水的,就有些累了,“果然,我这小身板儿,只能玩这么多。”
温奇昂跟在身后,猛地听到了这话,心里有些泛酸,阿煊哥,真是,之前听立灿姐姐说过,阿煊哥从小到大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身体不好,持续吃药,脆弱的可怕。“阿煊哥,看摩天轮。”
为了转移立煊的注意力,温奇昂指向了摩天轮,立煊听着,心里刚刚渐起的一丝失落,转瞬就不见了,拉着温奇昂就往回跑,准备拉上风迭年一起去,“阿年!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是啊,阿年哥,我们去坐摩天轮吧。”一搭一唱的还挺配合。
两双满怀期待的眼睛在眼前,风迭年当然不会拒绝,立即就去排队了,这三个人长得帅,个子也高,一到排队的地方,就引起了不少的讨论,都以为是谁家公司的小idol来了呢!
队伍很长,排了蛮久的,三人坐上摩天轮时,已经是傍晚了,晚霞很美。
“我听说,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许愿,愿望就会实现呢!我们待会儿一起许愿吧。我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都是好朋友!”立煊扒着窗,说得神情飞舞,孩子一般简单,真挚。
风迭年的经历已经让他变得黑暗,冰冷,他并不信这些想象中的美好,只是长久处在肮脏里,他太渴望干净了,他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守护住立煊的这份干净,哪怕付出一切,拼尽全力。
立煊的话一出来,温奇昂就偷偷看了一眼风迭年,阿煊哥是个很呆的人,阿年哥这个情路怕是坎坷了,不像自己,就是太聪明了!等考上大学,他就会去和喜欢的人告白了,嘿嘿。
“好不好?”面对着立煊真挚的眼神和软软糯糯撒娇的追问,风迭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无奈的笑了笑。“太好了!噫,到了到了,快快快,许愿。”
立煊和温奇昂一起侧着身子对着窗外,双手合十,都很认真的在许愿,风迭年坐在对面看着,心里默默想着,他愿用这一生所有的好运换阿煊一直干净快乐无忧健康!
也真的希望,他们几个会一直在一起!
天色渐暗,摩天轮周围的灯光缓缓亮起,真希望这般梦幻的模样会一辈子留在此处。
从游乐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商量好之后,就各自回家了,风迭年家离小区门口最远,立煊本来想陪着风迭年一起回去,自己再走回去的,可风迭年不知为何心里隐约不安,就没让立煊陪着。
他一个人在小道上走着,路灯下影子被拉的很长,脚下的步伐却是越走越快。到了家门口,不安感越发强烈,风迭年赶紧伸手按下了指纹,门锁咔哒一声开了,轻轻推了推,有些重量,透过了门缝,反手摸到了灯的开关,光照亮了屋子,地上的血迹太显眼了,“阿言!”
风迭年跑到旁边的落地窗按下了开关,纵身一跃,跳进了家里,长臂一伸,扶起陆玺言匆忙上楼,进了暗室,“他怎么样?”风迭年冷冰冰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都是皮外伤,就是失血过多了。”风家的暗士分攻击性和医药性,都是顶尖的人才,风迭年是风家的直系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身边都是一级暗士。
“几天能恢复。”
“最少三天。”医药的暗士说完,就退出去了,风迭年靠着床边坐了下去,时不时看一眼床上的陆玺言,心里的担忧无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