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州那个家伙是弟控吗?!怎么什么东西都跟他弟弟说啊?
连自己的黑历史都要告诉他?!
*
白昼的腿和当初的零号一样不能动弹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降谷零捏着他的腿问他:“这样有感觉吗?”
白昼坐在草地上,摇头。
降谷零逐渐加重力道,然而白发青年依旧脸色平淡地摇头,好像腿部已经失去感知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人。
最后还是确定了这个不幸的事实。
降谷零蹲在他身边,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你是了解的吧?”
“了解,和零号一样的情况。”白昼点头,“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到那时候,你失去的就不是腿部的感知了,而是其他的感官。”降谷零道。
白昼依旧点头,这种情况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问题不大。
而且现在只是因为在降谷零身边突发这种情况,他才不得不不良于行。
等回去了把身体参数一调,他就又会变成那个活蹦乱跳的白昼。
真的,问题不大。
现在问题最大的是他怎么回去。
白昼幽幽地看向降谷零,对于刚刚才“摊牌”的降谷零来说,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丢在这里不管的。
他等降谷零走了立刻调参数自己走回家的希望是不大可能会实现的。
现在,似乎,可能,貌似,只能让降谷零把自己搞回家了。
降谷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脸上虽然平淡但是还是被他看出一旦不情愿的青年,试探着说道:“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
白昼想到了自己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其实并不)的房子以及里面乱七八糟堆放的各种东西,还有床上根本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各种从乐乐那里搞来的玩偶。
而其他的安全屋那就是更加远了。
现在降谷零也没有开车过来,他的车大概还在波洛附近哪里停着。
所以他回去的行为大概率是被背着。
不用一秒就能思考出最后的结果。
白昼十分不客气:“那么这几天就麻烦你了,替身先生。”
降谷零:......
等等,什么?
这个意思是......?
金发青年瞪圆了紫灰色的眼睛,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暹罗猫猫。
白昼心想果然观众们诚不欺我,故意学他之前装无辜的样子,垂下眼眸做出失落的样子:“我再联系一下其他人。”
降谷零心想组织里你还能再联系谁,琴酒吗?
他的回答是直接在白昼面前蹲下:“上来吧。”
白昼愣了下。
“这次又轮到腿部失去知觉了吗?”
“啊……是的,我没有轮椅。”
“那我背你回去好了。”
“真的吗?组织里让人闻风色变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波本大人竟然要背我这个人人都看不起的组织工具吗?”
“再胡说今天晚上的芝士蛋糕不想要了?”金发青年敲了下他的头,转身在他面前蹲下,扭过头来,“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白发青年靠在金发青年的背上,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维持着自己的平衡并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最后还是抬头看天。
其实他不靠降谷零也有的是办法回去吧。
身份卡还能使用,只要在发现自己腿部失去知觉的时候立刻将随便哪一个可以使用的身份投放在附近,他再趁机赶来,根本不需要降谷零,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回去。
但是在突然失去支撑点摔倒被降谷零扶住的时候,他却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而是鬼使神差地想着这一幕好熟悉。
曾经的零号和降谷零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甚至在后来想起来还能这么干的时候他也没有付诸于行动,而是任由自己陷入这个境地,让降谷零只能背自己回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整个天空都是蓝紫色。
偶尔有几颗星子在闪。
今天晚上是半弦月,只有一道像是镰刀一样的月亮发着微弱的光,还时不时被飘过去的云层遮住本就不是很亮的光。
一阵大风刮过,将白昼已经有些长的头发吹地凌乱。
他突然开口。
“波本,起风了。”
降谷零脚步一滞,在那一瞬间升起了不可置信的念头。
如果……月见山凌,现在自己背上背着的月见山凌,就是零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