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当然看到了那名字。原来没有课本的人不是尹榛，是自己。李汝捏了捏拳头，刚刚一直分心想别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尹榛把自己的书放到他那里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出神想起小时候会甜甜叫哥哥的尹之言。也是那么乖巧，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毫不掩饰地放在他面前。

“哥哥，别想他，想我。”尹榛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捏了捏他的手臂，摆出一个官方的笑容，似乎不是很开心。李汝没有理他，只是注意着每个人的回答情况。

他回答错了，尖叫着大喊，依旧嗵嗵两声，头就掉了。她回答对了，就乖乖地坐下。没有人对死亡表示异议，也没有人敢于反抗。没有人觉得这不对。

“陈小葭，你哭什么，到你了。”小女孩嘻嘻笑道。

画面过于诡异，四周都好像隔着层纱布让他看不明白，陈葭只能恐惧地站起来，正准备颤颤巍巍地开口，忽然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就站在走廊，看着他，却没有说任何话。

“哦！哦！受伤的雷小溟同学回来啦。”小女孩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那个走廊的小孩，不知为什么，那声音里的讽刺格外的刺耳，在陈葭的耳朵里就如同老旧的织布机还在卡兹卡兹地走完最后一程的声音。

是小孩的模样。

陈葭直接哭出了声。

“那雷小溟你来回答吧。”

陈葭直接闭嘴，愣着看着被替死的雷小溟。

雷小溟没给他看自己死的机会，说出了正确答案。小女孩也像忘记了陈葭一般，直接跳过了他往后念名字。

“李小汝，该你啦。”小女孩洋溢着笑容，“34+57等于？”

“91。”李汝快速念出答案，然后坐下，又看向身边的人。不知为何他感觉空间好像断联了一瞬间，但是又很快恢复，就好像那是错觉。

“尹小言。”小女孩忽然顿住，憎恶地看了一眼尹榛，，“786乘以56等于多少？五秒钟哦。”

李汝冷汗立刻都下来了，赶紧拿出草稿纸算，但是一旁站着的小男孩却一直笑着，听着那倒计时，也不拿什么出来算。随着倒计时，小女孩嘴列的越来越开，里面黑漆漆的让人毛骨悚然，直到倒计时最后一秒。

“44016。”尹榛回答道，

李汝趴了下去。尹榛坐了下来。

“哥哥，我没事哦。”尹小言乖乖地笑。

李小汝根本不想理他，趴下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又想起了来到这里之前的梦境，双手的血，以及无法睁开的男孩的眼睛……

“哥哥。”尹榛也趴了下来，手捏过他的袖子，“对不起。”

李汝不想理会他，并忍住自己想要拿起金叶把小女孩和这里除了活着的人之外的学生全杀个片甲不留的想法，抬头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陈小葭则是开始跟坐的不远的雷小溟开始搭话：“雷溟，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们找不到你。”

雷溟迷茫的看他一眼：“小葭学委，我不就在这里吗？”

“什么？”陈小葭紧紧地抓住笔，“雷溟，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叫我什么？”

“陈小葭学委呀。”雷小溟不懂他在说什么。

陈小葭顿住，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眼泪开始盈满眼眶，他不知道为什么雷溟不认识他，但他清楚他一定是有什么变故。他偷偷又转向李湘。

“李小湘，你还记得我吗。”

李湘抬头迷茫的看着他。

“伊雾，张志毅，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