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耀宗将主讲们最近都在为组织学生小测而忙碌,其中黄班学生徐大川如何在小测中考去第一名,又是如何被人举报作弊的一系列过程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像是亲眼瞧见似的。
白秀秀听了一会儿,除了谭耀宗特地强调小测是“全院主讲”(除她之外)组织的,完全不知道谭耀宗的真正目的,只浅浅回了个“哦”。
瞧着白秀秀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谭耀宗可不满意了,“‘哦!‘你就一个'哦‘!此事他们全都瞒着你一个人,你竟然不生气?!还有,那徐大川可是你的学生!你竟然也不闻不问?!”
白秀秀这下可算知道他的来意了,既然如此她可不能让谭耀宗的算盘如意了。
白秀秀拍了拍关崇武的胸肌,“走开。”
“哦,好!”关崇武乖巧的闪到一边。
白秀秀装作云淡风轻的瞥了谭耀宗一眼,说,“不然呢?一点儿小事儿也值得我生气?还有,黄班的徐大川什么时候成了我一个人的学生了?他不也是你们的学生吗?”
“我才来一个月不到,你们在书院可带了好多年,论起感情,不应该你们和他的更深吗?”
“你...,这...,”谭耀宗本是想来向白秀秀炫耀,她虽然做了书院主讲,但在他们心中她依旧不是书院的一员来的,完全没料到白秀秀竟然是这个反应,这让他很是挫败。
白秀秀余光瞧他满脸的失落,不由得得意一笑,随后走到谭耀宗身后,故意道:“得了,我也不和谭主讲计较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负手离开集萃阁。
白秀秀走着走着,眼前突然穿过黄班的几个学生,由曲觞和游从带头,气势汹汹的朝惩戒堂方向走去。
看来书院真的要发生大事了,白秀秀心里想着。在原地顿了几秒,白秀秀决心跟上去看个究竟。
......
徐大川,性格比较沉默,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十二岁考中秀才被怀恩书院特招进天班。进天班一个月不到,因和人打架违反院规,被调去黄班,从此默默无闻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学生。
徐大川的父母给他寄来冬日的寒衣,人刚准备回监舍,半道儿被人截下,堵在监舍附近的墙角处。
徐大川看向来人,是陈实和他的两个跟班儿陈甲陈乙。
徐大川被陈甲和陈乙按在墙上,问:“你们想干什么?!”
陈甲道:“没干什么,看你在小测中考了第一名,想和你讨教讨教你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
说话的同时陈实缓缓走上前来。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说着徐大川试图挣脱束缚。可惜,他一个弱书生的体力哪能是陈实书童的对手?还是两个。
眼看挣脱不开,徐大川只能企图用院规压陈实,“陈实,书院禁止学生私下斗殴,你就不怕被院士惩罚吗?!”
陈实轻蔑的笑了笑,朝陈乙瞥一眼。陈乙收到主子的示意,一只手在徐大川脸上恶意的拍打,道:“惩罚?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低的不能再低的贱民,我家公子想碾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谁会为了一只蚂蚁得罪人?”
徐大川:“你们想怎样?陈实,你别忘了,我好歹是秀才之身!”
陈实冷笑:“秀才?秀才是什么大官吗?别说你只是个秀才,就算你是状元,我想动你,易如反掌。”
徐大川:“你到底想怎样!!!”
陈实:“很快你就知道了。”虽后转身背对徐大川。
陈甲陈乙陈丙摩拳擦掌走向徐大川。
......
当天下午,徐大川回到监舍,脸上青紫的痕迹暴露于舍友眼前,身上也满是尘土。
“老徐,你这脸怎么回事?”曲觞睡了一个好觉,听见屋里有响动,当即睁开眼看去。随即就看见徐大川脸上的伤痕,于是起身关切的走上去问。
书院的监舍是三人一间,司马继意不知道去哪儿了。
徐大川别扭的躲开他的眼神,一边把冬衣放进衣柜里一边平静的回道:“没事,回书院的路上摔了一跤。”
摔跤能把脸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曲觞显然是不信的,不过徐大川的性子他也了解,他不想说的事凭人说破大天徐大川也不会吐露半个字。不说就不说吧,曲觞转头又道:“恭喜你啊,这次小测得了第一名。”
徐大川关柜门的动作停了一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曲觞咋舌一声,坐在旁边司马继意的床榻上,说:“哎,我说你这性子,真是太无趣了,听到自己考了第一名的消息,竟然无动于衷。”
徐大川不理他,兀自换了件干净的外衫,随后取出本书在床榻的小几上看了起来。
这时司马继意回来,一边靠近曲觞,一边说:“你才知道他没趣儿?”随后对二人道:“聂子鸣他们在校场上和玄班打球,要去看看吗?”
徐大川摇摇头,他还要温书。
曲觞性子跳脱,闻声当即来了兴趣,跳了起来拉着司马继意就往外走。
“当然要去!该死的聂子鸣、游从他们,打球都不叫上我。走走走,今天我就要玄班那群兔崽子知道曲小爷的厉害!”拉着司马继意风风火火的就要前往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