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雨又突然不确定了，有些为难地说道：“母亲，我真得选谁都行吗？”

萧远沁立刻警觉起来：“你到底看上了谁！我们皇家的儿媳，至少得是良民出身，不能找烟花柳巷的皇后！”

“倒也不是……”南心雨见不给萧远沁一个说法，自己怕是走不出祥宁宫了，于是坦白道，“是南平的成安侯。”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晚到底撞了什么邪，竟然一时冲动跟对方乱来，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于是连夜跑路回了京。

南心雨回宫以后思考很久，觉得还是得对人家负责。况且，他总觉得，看到成安侯的瞬间，就有一种莫名心悸，自己确实是喜欢的。

萧远沁听罢蹙眉道：“成安侯啊，也不知道好不好生养……咱们没跟齐国联姻过，回头让礼部拟个国书送去汴梁，量他们也不会拒绝。”

“还是我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吧。”南心雨说。

萧远沁不悦道：“你是皇帝，想娶哪个就是哪个，容不得他拒绝！”

南心雨劝不了萧远沁，于是就没再坚持说什么，回宫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偷偷出宫一趟，去见燕淮。

还是给对方一个选择吧，毕竟一夜春丨宵，犯不上把一辈子搭上。

于是南心雨想好说辞，隔日一早就带着侍卫微服出宫了。

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燕淮下榻的驿馆，敲开对方房门，就看见半死不活的一张脸。

燕淮原本想过，再见到萧雨，一定要好好问清楚，谴责他，讨回公道，但真看见了南心雨以后，眼睛立刻亮了，什么都不想问了，一把将人死死抱住。

同行的一路上他跟南心雨讲了自己的身份，南心雨能找到自己他完全不奇怪，只觉得对方有好好把自己的话放心上。

南心雨眨眨眼，想好的借口瞬间荡然无存。

“你去哪儿了呢？”燕淮拖着厚重的鼻音问道，感觉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南心雨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背，决定坦诚：“抱歉，我知道不告而别不太好，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好像跳过了一些更重要的步骤。”

应该先互通情意，再做那种事。顺序完全错了，像是见色起意。

“阿雨，我……我是认真喜欢你的。”燕淮说，“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我来南平这一趟，好像就是为了你。”

南心雨心说，你过来这一趟确实是为了我没错的，我不过寿你也没必要来。

南心雨不想用皇权逼迫燕淮，于是选择继续隐瞒身份，只问燕淮：“那你愿意为了我留在墨京吗？”而且他也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自己的身份掺杂太多。

好像太快了？燕淮微微愣住，完全没有想到南心雨会突然这样问自己。于是回问道：“阿雨你不能随我去齐国吗？”

如果自己不是成安侯，无论去哪里都可以。但作为皇帝的心腹，日后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都需要站在皇帝身边替他维护大齐的秩序，没办法随心所欲。

南心雨有些失望，但压抑住了表情，认真回复道：“我不能离开墨京的，这次跑出去已经是破格了。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去汴梁。”

燕淮见南心雨貌似没有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也认真道：“我们先相处吧，毕竟才刚刚认识不久，之后即便回了汴梁，我也可以来墨京找你。”

如果到了可以确定南心雨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的时候，他也不是不能求韦焱让自己留下，但或许要付出一些代价。

南心雨应下，他本来也没抱希望燕淮会现在就点头。

“之后我要是想你，该去哪里见你呢？”燕淮问。

南心雨想了想，依旧不打算坦白身份：“如果有时间，我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