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额头开始冒汗,话是这么说的吗?
宇智波熙上下眼皮一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半是认真半是讥讽:哈,兄长大人的话我怎么敢违逆呢?这些年我还是有些长进的。”
话音刚落,林地四周涌入一群戴着忍者护额的男人,他们面容呆滞,行动迟缓,如同傀儡般摇摇晃晃地冲向宇智波鼬。
“这些人你应该没有忘吧,好好享受杀戮哦,尼桑。”
“杀了他。”
随着干脆的命令落地,原属于木叶的忍者行动变得敏捷起来,宇智波鼬脑海中的催促越发急了起来,面对这些过往的同僚,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那就是迅速结束他们的生命。
看着十几人围攻宇智波鼬,佐助下意识迈出一只脚,余光中看见这一幕,宇智波熙将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佐助,难得有这么一出好戏,陪我看下去?”
淡淡的土腥气混着某种略感熟悉的气味飘入鼻腔,佐助略略侧首,惊觉昔日仰望的对象如今已经矮了自己半个头。顺着视线向下,宇智波熙扬起的嘴角在佐助眼中不断放大。
姐姐在笑,发生了什么?
不对劲,望着场上配合默契的十几名木叶忍者,佐助眉头紧锁,姐姐很明显是有备而来,她是怎么知道鼬在这里的?或者说,她是怎么确定鼬被秽土转生了?
佐助越发仔细地观察起宇智波熙,脑海里还在不停思索着那股有点熟悉的味道,视线不断移动,最终定在了宇智波熙腹部破碎的衣物缺口处,那里的布料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周遭也有隐约的压痕。
血,有人死了,死在了姐姐怀里。
是谁?
气味……土的味道,血的味道,还有什么?想起来了,是蛇的腥气!味道很淡,应该不是近距离接触,但浑身上下都萦绕着这股味道就有些奇怪了。
姐姐见了大蛇丸?
佐助满肚子疑问:“姐姐……”
察觉到佐助逐渐不再遮掩的探究目光,宇智波熙侧了侧身,放下搭在佐助肩头的手,垂下的宽大衣袖遮去腹前那块深色血渍。“佐助,你不愿意看戏那就算了,离开这里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说过,不想再看到鼬,他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实在有些过头了。”
还是那套转移话题的办法,三年分离的时光好像忽然被人抹去了,姐姐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佐助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对宇智波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孩子了,他眨眨眼,掩去眼里的探寻,稍作犹豫便拿好了主意。
当务之急是解除秽土转生。
按照鼬的说法,施术者就藏在这片密林之中,只要找到施术者,一切难题自然迎刃而解。最重要的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姐姐现在很生气,解除秽土转生之前的这段时间就让姐姐发泄发泄。
“刀很好。”佐助忽地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在宇智波熙的注视中将碎星插回刀鞘,抬步走到香燐跟前:“香燐,你能感知到其他人的查克拉吗?带我去。”
快要走出宇智波熙的视线范围时,佐助停住了步子:“姐姐,我很快回来,你……战争结束以后,不要走了。”
佐助固执地望着宇智波熙,似乎等不到宇智波熙的回答他就不走了一样。少年漆黑的眼珠倒映出淡淡的月光,透出几分柔和的希冀。
宇智波熙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十分可爱,明明都已经十七岁了,佐助竟然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是太久没见面,所以怀念童年了?
只是顶着现在这张脸撒娇还真是有点难以适应呢。
宇智波熙乱想一气,对着佐助点了点头,得到回应,佐助满意地消失在了密林之中。目送佐助离去,宇智波熙也懒得看鼬那张让她倒尽胃口的脸了,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向着宇智波斑的所在地走去。
“佐助看不出来,但我很清楚,熙,你要帮宇智波斑?”
“谁知道呢。”
宇智波熙背对着宇智波鼬挥挥手,脚下的枯枝败叶互相挤压着发出沉闷的响声,帮宇智波斑,或许会也或许不会,这些她都不确定。
她只能确定一件事,和平?想都别想!
宇智波香织的死让宇智波熙弄清了始终盘旋在心头的那股不甘,她不甘心宇智波就那样草草消逝,她不承认这个宇智波消亡了的世界。
一切错误都可以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