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空旷的林地中,两名青年执剑而立,月光透过树林的缝隙照亮了这片区域,两人的侧脸在月下惊人的相似。
佐助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心里疑惑满满,怎么回事?鼬的尸体他明明已经下葬了,是谁将他复活了……不,不是复活,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如同碎裂的瓷器般的皮肤,是秽土转生!
宇智波鼬秽土得来的身体经过刚才的战斗簌簌落着碎屑,他拍了拍衣服,率先开口:“佐助,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会以这副丑态出现在你面前。”
“是谁将你秽土转生的?鼬。”
佐助语气冷硬,清冷的脸上隐隐浮现几分怒气,背后之人的行为毫无疑问惹怒了他,鼬早已入土为安,那混蛋竟然刨了他的坟!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佐助,要来了。”话音未落,宇智波鼬再度袭向佐助,黑色的眼眶里三枚漆黑勾玉徐徐转动:“背后之人就藏在这片森林,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却没办法主动攻击他,佐助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佐助横刀抵住袭向自己的胁差,两相碰撞之间,火星飞溅,他言简意赅地回答:“宇智波斑发动了战争。”
更多的,无从说起,再见鼬是佐助从来没想过的事,太突然了,他尚不知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他。
仇人?亲人?
要是姐姐知道他又和鼬混在一起,肯定又要生气。
脑海里不断传来的命令结合起佐助的答案,宇智波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
初入晓组织时,他就隐约察觉到宇智波斑在酝酿一场惊天的阴谋,只是没等到他为木叶上一道保险就发生了意外。宇智波斑那家伙果然还是发动了战争,鼬说不上来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活着的时候能做的事他都已经做了,甚至为了和平牺牲了一族。
可牺牲了这么多,他极力阻止的战争到底还是来了。
望着佐助硬挺英俊的面容,宇智波鼬有一瞬间恍惚了,他做错了吗?牺牲了家族,逼迫着佐助憎恨,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太傲慢执拗吗?他极力维持的和平只是一张虚假的随时会被他人戳破的薄纸?
“你在想什么?”
胸腔里胡乱游走的疑问被佐助冷淡的嗓音打乱,宇智波鼬将这些动摇内心的想法全部压下。他没有错,拘泥于一族而看不到村子的家族只会带来灾祸,优秀如写轮眼,在宇智波一族那狭小的气量与格局中也无法看到未来。
鼬坚信自己没有做错。
只是……宇智波鼬有些意外佐助竟然会帮着木叶,按照他对宇智波熙的了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佐助和木叶的人同仇敌忾,共同作战。
他一时有些感叹,“没想到你会站在木叶这边。”
“……你想多了,”都死了一回的人了,还这么不会说话,要不是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佐助一定会狠狠吐槽他两句。
他有些烦躁地问道:“你知道秽土转生怎么解除吗?”
不想和鼬纠缠,也不想鼬被人操控,变成别人的提线木偶。
“抱歉,佐助,我不会秽土转生之术的解法,现在只有找到施术者才能解除忍术。”
秽土转生者不在少数,除了一部分人被药师兜完全控制外,诸如鼬以及各个村子的影这类强者,行动自由度较高,因此,宇智波鼬还能在和佐助对战的间隙做些小动作迷惑兜。
“现在战况如何?”
佐助瞥了眼身后的人,香燐立刻心领神会,大声道:“佐助,忍者联军从开战至今损伤不断加大,好几处战场都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说着,香燐红色的眼睛看向鼬,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按照你的立场来看,简直糟透了。”
她可是坚定站在熙姐和佐助这边的,就算鼬是佐助的大哥,她也不会顾忌他。
两人又过了几十招,佐助眼神忽地凌厉起来,几支苦无凌空射向窸窸窣窣的灌木丛,“谁?!”
宇智波熙从阴影中走出,两指间夹着一支苦无,佐助瞪大了眼睛,“姐姐?”姐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香燐完全没有反应!
佐助飞快看了鼬一眼,又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宇智波熙,顿时有种火烧眉毛的无措,他疾步走到宇智波熙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与此同时,关切的目光将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
“佐助。”
宇智波熙抬头略扫了佐助一眼,心里生出几分新奇,几分欣慰。时隔三年,佐助还真是不一样了,分开的时候还是个明显的孩子,现在竟然长得比她还高了,倒是很有几分族里成年男人的味道。
面容英挺,身如青松,好似一振出鞘的宝刀,锋芒十足。
有心说句话,碍于当下并非谈话的好时机,宇智波熙冲着佐助略一颔首,接着讽刺的目光便越过佐助直直射向提刀奔来的宇智波鼬:“坟都被人刨了,真不像话啊,鼬。”
“那时候你将我挫骨扬灰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回事了。”宇智波鼬不软不硬地回道:“熙,没想到在那件事后你竟然还会对我这个兄长手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明明告诫过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