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静静地站在大殿的两端。镜流长剑垂地,冰霜寒气缓缓消散,而丹枫也长枪拄地,周身的水流渐渐平静。
“今日之战,不分胜负。”丹枫稍稍平复气息,缓缓说道。
镜流微微颔首:“下次再战。”
“啪啪啪”大殿内这才后知后觉地响起了掌声。
“你们实在是太厉害啦,把我都看呆了。”白珩赞不绝口,手在空中比划着,头上的耳朵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镜流,你是怎么做到这样‘刷!’地一下,就把丹枫的水冻住的?丹枫又是怎么做到那样‘哗!’地一下,就把镜流挑开的?”
“阿镜着实厉害,令我都挪不开眼呢!丹枫也不妨多让。”白鹇也低头看向他们,赞叹不已。
“镜流姐,丹枫哥,你们的交锋实在是过于精彩了。”景元的金眸烁烁,透露出憧憬的光辉,“要是我也能练就这般身手,看望喵喵指日可待。”
“诶?喵喵是谁?”白鹇歪头,难道她又沉睡了?
“喵喵是我给那只长毛狸奴取的名字,说不定在它有生之年,我能成为骁卫去看望它呢。”
“哈哈哈哈哈,喵喵这名字,小景元不会是个取名废吧。”白珩笑道。
“抱歉,我确实不太会取名。”景元无奈摸头。
“姐姐,快些下来了。”镜流仰头呼唤白鹇。
“来啦。”白鹇这才从雕像头顶飞下,落在镜流肩头。
“说起来,这雕像还怪有气势的嘞。仔细看看,同丹枫你好相似啊!而且这两边的壁画也同你好像!”白珩仔细打量着雕像,又观察着两侧的壁画。
“此乃龙尊雨别的雕像,壁画描绘的也是他。当时便是他将持明族圣地献出,用于镇压建木这道寿瘟祸迹。雕像与壁画均是为了纪念他的贡献。”丹枫淡淡地解释道,“至于与我相似这点…与其说他与我相似,不如说历代龙尊饮月君都颇为相似。”
“诶?莫非你们持明族的龙尊之位还是继承的不成?”白珩疑惑。
“确实如此,持明作为不朽的龙裔,龙尊传承如古海之恒,千古如一,万世不移。”丹枫的脸上波澜不惊,仿佛所言之事与自己毫无关联。
“没关系,即便容貌相似,我们所认识的也仅仅是眼前的丹枫,而非那个名为饮月君的身份。”白鹇说道,听说各仙舟龙尊不仅膺责守望寿瘟祸迹不得轻易离开仙舟,还得操心族内事务,想办法解决生育问题,这简直就是逮着龙尊一个人薅嘛。
丹枫听见这话微微一愣,勾唇笑道“自然,我可是丹枫。”
“诶诶诶,丹枫你笑了诶!笑起来多好看啊,还得多笑笑才是。”白珩看着丹枫,笑得分外灿烂,而后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坛佳酿和几只小巧的陶瓷小酒蛊,“此番美景,何不共饮一番?噔噔!这可是我新得的好酒!快来品鉴品鉴!”
白珩给每人塞了一只酒杯,就连尚是幼崽的景元,和镜流肩膀上的白鹇也都各得了一只。
景元捧着酒杯,与用翅膀艰难抱着酒杯的白鹇面面相觑。
突然,两只手分别从两侧伸出,收走了他们的酒杯。
“你年纪尚小,不可饮酒。”
“姐姐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不得饮酒。”
白鹇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白珩那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别担心,我还有带热浮羊奶哦。”说着,白珩又噔噔一下,从不知何处摸出来两瓶热浮羊奶。
这次白鹇是真的拿不动热浮羊奶了,镜流帮她接了过来,打开倒在了杯中,递在了白鹇面前。
白珩又给镜流和丹枫倒上那坛佳酿,清澈透明的酒液缓缓倾入杯中,泛起细腻的涟漪。酒香随之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白珩举起了酒杯,声音清脆而有力:“干杯!”
“干杯!”×4
“好酒。”
“口感醇厚,入后顺滑,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这可是我费了不少心思弄来的美酒呢。”
白鹇也低头去喝热浮羊奶,只是还未下口,便听见了景元的略带痛苦的声音:“啊,白珩姐,你这热浮羊奶放了多久了,都发苦了。”
景元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被苦得皱成一团,仿佛吞下了一颗超级苦的药丸。
镜流见状,迅速伸回了手,紧急撤回一杯热浮羊奶。
“不应该呀?早晨在星槎海才买的。”白珩拿过镜流手中的那杯热浮羊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瞬间被苦得吐出了舌头,“略——真的好苦啊。”
“可能是被方才的切磋冻着了。回去加热一下就好啦。”
“没关系!噔噔噔!我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