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绮楼今年为太后娘娘献礼,得太后青睐,未来几年都要为其献上寿礼。若是有夫人您的加入,锦绮楼必能更上一层楼,夫人您也能扬名立万,何乐而不为呢?”
陆月虽住在这儿,看似置身事外,但王城内任何风吹草动总能第一时间知晓。听说过太后娘娘的生辰赏赐,没想到竟是她们!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这条件确实诱人。只是你们嫩锦绮楼并不在王城吧。我在这里住的还算可以,暂时未有迁居的打算。你的条件虽能打动我,但不足以让我离开这儿。”
这是倒是棘手,不过陆月并未直接拒绝,那此时边还有转圜讨论的余地。当务之急先稳住她。
“夫人若有条件直说便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倘若她说出什么过火的要求,最差的结果是金栀就带着两人直接离去。
陆月的要求很简单,所有经过她手的绣作必须属以其名。且她最多只会待在锦绮楼三年。三年后无论如何,她都会自行离去。
“什么名家,什么钱财的我都不在乎!我喜欢刺绣,若不是家境困难绝不会以此作补贴家用。”陆月这话说的坚决,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金栀记得,前世亦是如此,三年后陆月的针法如雨后新笋突然冒头并且迅速风靡一阵。没过多久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糊口。她本不爱绣娘这工作。
“好。我答应你!”三年后如何暂且不论,先将这人带回去才行!
陆月正式与金栀签订契约,“我们何时启程去宁浮镇?我这里还需要两天解决些事情。”
“正巧我这儿也有未完成的事,三天后我们再来接你,到时候你应该将事情都办完了吧?”金栀按完手印将契约收起。在桌上拍下十两银。
陆月不推脱,爽快收下她手头正是需要钱的时候。“那我们三日后依旧在此。”说罢,她扬言城有要事要办,送她们三人离开。
三人走远后,宋双双问她:“金栀,我有事不明白,不知……”
金栀猜测她的疑惑:“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明明懂得她那套针法,却依旧要不远千里来这儿找人?”
宋双双疯狂点头,那绣作来的路上金栀也没藏着掖着,大方展示给她看。她很喜欢金栀的刺绣,喜欢一切。
分明在宋双双看来,金栀的针脚比起陆月的来说处理的成熟许多,更加细腻风格多样。可偏偏愿意出高价也要将她聘请回去。
“我哪里比得上她。”金栀嘴角捻着微笑。
陆月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她心中对于刺绣不仅热爱。前世金栀寻来很多她的绣作,照猫画虎,才练的有几分相像。
就像魏巧兰曾经教自己的。学无止境,她也想像陆月那样拥有一套全属于自己创造出的针法。
“好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客栈休息会儿吧。也跑了快一天了都没坐下吃点东西。”金栀嘱咐两人,方才听到丁十安的肚子叫了一轮又一轮,怕是一直在强忍着饿。
丁十安问道:“金姐姐,我们山君和我那三哥去了哪?今个起了个大早,原本以为他们晨起练功去了,直到咱们离开时都没见着回来!”
两位哥哥从不会如此鲁莽行事,看来是金姐姐私下里交代了什么任务丁十安想到。
“这个时辰,估计他们也该办完事回来了,如果找不见人,你就去城中贺家附近转转,他们绝对在那里!”金栀说。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你帮忙。”确实是她,昨日落灯前单独叫出殷琢商议事情:“而且这事只有你能做到。”
金栀这次来第二个目的,试看看那回了王城的贺锦舟,是否如他前世的命运一样,初到王城,无依无靠,如瘟神般遭人驱赶。
这辈子没了她在身旁,估计难入各贵族之间。
殷琢进城时见到了他。
贺锦舟如今生活算不上顺遂。定王府获罪无人对他伸予援手。
过往存下的银两早就花的差不多,如今他一贫如洗,举步维艰。
殷琢躲在暗处,悄悄对他啐了一口。这家伙果真只知道寻欢作乐!大难临头仍不知悔改。还好阿栀当初改变了心意。
“平信候这么多年了还在找他那丢失的女儿,”
“可悲啊,可悲!表面风光,实则也是个可怜人啊。一把年纪了,不能儿女承欢膝下。”
两个普通衙役将看热闹的人赶走免得城中道路堵塞。路过巷角休息片刻。这正是殷琢躲藏的地方,他们的话也被他尽收耳底。
平信候……没听过这名字。估计是哪个臣子家的女儿曾经丢失了,总归与他毫无干系。先将贺锦舟的现况回去告诉阿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