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这小儿家的游戏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见他们都这样瞪着,寇诏面不改色回道:“我是挂念着我们山君的身体才帮你的,莫要多想!”
这两日寇诏对她改观不少,山君中毒后她当机立断先为其清除毒血,又找齐县令派遣守卫。将这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
殷琢自是知晓他这兄弟的。
说到做到。
“阿栀,你决定吧。”殷琢问金栀的意见。
“白跑一趟也无妨。”这趟她去定了,不仅要找人,还有一最重要之事。
“好。”殷琢决定了,其他人也只能听从。“只是你原先约定好了一月归期,如今耽误了四五天恐怕剩下的路我们要加紧步伐了。”
大路每遇关卡总要耽搁些功夫,驾驶马车路途遥远,难免惹人注目。此行越往后则越需要注意小心行事。
“东西不多,带在身上骑马过去。”金栀说。
“你......”殷琢犹豫,他们兄弟从小习得各类本领,可金栀未必学过。况且他们现如今只有三匹快马。
“别小瞧了我。”
前世她也免不了些应酬,跟王城贵女们打过马球。
金栀对自己的骑术胸有成竹,“尽管我骑术算不得精湛,但带着双双是没问题的!”再寻来一匹快马,是没问题的。
“啊?”宋双双唯唯诺诺举手,“其实我也......会一点。”
那可再好不过了!再购得两匹快马,每人各骑一匹赶路。
“我不行!”殷琢打断她们侃侃而谈,捂住胸口佯作痛苦,“我受不了这长途跋涉的颠簸,既然阿栀会骑马,就你我共骑一匹罢!”
丁十安不解:“可是山君......你伤的是手,不是胸口啊。”那毒未曾侵入五脏六腑,山君这戏演的真假!
“山君这事就不劳烦金姑娘了。”他指指自己,“未婚男女同乘一匹马传扬出去毕竟有损名声,而且金姑娘未必能载得动山君你。既然山君是因我而受伤。那么我就有责任照顾你。”
此话一出,殷琢脸色怔了怔陷入沉默中,默默将凳子搬远些。坐在金栀身旁与她耳语:“总是这样絮絮叨叨吵得人头痛。”
“就照这么说的做吧,行路也方便些。”金栀不理会他这胡搅蛮缠。
殷琢见她算是拒绝,也不去做这自讨没趣事。
吵吵闹闹,一路策马而行。
又过了十天终于瞧见了王城的影子。
前世那绣法最先在王城附近盛行起来,这里来往人多,也方便寻找些。
见着人烟的时候,正巧是晌午。
前几日日夜兼程,累了就原地歇下,饿了吃随身带来的冷硬饼子。
丁十安说什么也要吃顿像样的,否则不肯再动一步。
他倒是不客气。一坐下先向小二讨了壶好茶,接着又点了二凉四热菜,最后怕不够吃,又额外加了一桶米饭。
金栀赶紧阻止他:“好了好了,就先这样吧!”毕竟这钱是自己付,怕他继续下去今天晚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小子,点的这些要是吃不完。我就连盘子一块儿塞到你嘴里。”殷琢威胁道,对面少年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
酒足饭饱后,丁十安满意的不行,总算是吃上顿舒坦的。
“你在看什么?”宋双双问。
顺着金栀的视线瞧过去,两个妙龄少女在他们邻桌嬉笑。青衫女子拿出方帕擦嘴。
“丁十安,你去问问旁边那两位姑娘所携带的方帕是从何处来。”金栀朝他轻勾起嘴角,坏笑对着他。
丁十安正在扒饭的手一顿,“我?”他环顾一周,确定在跟自己说话。
其余三人也朝他点头,表示这件事由他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二位姐姐见谅,我刚才瞧见你们二位手中所用方帕样式特殊。冒昧打扰,想来问问这是从何处所得的?”
那青衫女子。摇着团扇,掩面轻声笑道:“你这少年当真是有趣。偏爱这女儿家的东西,还来问我们出处为何。真是世间少见。”
丁十安佯作叹气状:“我家阿姐过两日生辰,我寻遍多处都未能找到合她心意之物。”视线不断在方帕上停留。
“你喜欢这个吗?”紫衫女子将自己手中的方帕举起给他看,“算不上什么特别的样式,也不算贵重。只不过是城中一农户女绣制的。若你喜欢,可以去找她。”
青衫女子告知丁十安那人家住何处。
得知确切消息后他连连道谢:“多谢二位姐姐,我阿姐肯定会喜欢的。”
“你记得!”紫衫女子又叮嘱他,“那人可不是个善茬,就算你去找他,若是遇上心情不悦的时候,把你赶出来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