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夕辰突然想起了有什么不对劲,忙拉住萧重锦问:“重锦,你怎的……这般亲车熟路?”
萧重锦不由分说地拉开赵夕辰睡袍,俯下身嘿嘿笑道:“我偷看了药铺一伙计的春宫册子。”
“你……臭不要脸!”赵夕辰骂萧重锦同时也骂了自己,自己不也无意间看过那东西么?当即红着脸,推了萧重锦一把。
“翎儿,温柔点嘛。”萧重锦又凑了过来,在赵夕辰耳边哈着热气。
听说第一次会疼得厉害,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真的很疼?虽说这是借来的身体,可疼痛感真真切切啊!赵夕辰心头如猫抓一样,好纠结好纠结。
“翎儿……”萧重锦又低低唤了一声,便不由分说开始了进一步的动作。
赵夕辰似是醉了一样,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半晌过后,赵夕辰被萧重锦手臂压到头发,拔疼了一下,这才清醒了些,连连道:“重锦,我好怕!”
萧重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微微一笑。他的唇又盖了过来。赵夕辰后退几寸,却被萧重锦重新追了过来,她退无可退,只能与之继续唇舌缠绕,在他的万般柔情中融化自己。
“翎儿,不疼的,我会很小心。”耳边传来了萧重锦那充满魔力的蛊惑。
赵夕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算妥帖。
“可是,我……”赵夕辰话未说完,又被萧重锦碾压了过来。
“重锦,再让我喝点儿酒壮壮胆,好吗?”赵夕辰喘着粗气道。
“好!”萧重锦答罢,从她身上起来,下床走到柜子边拿来一瓶香九里,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赵夕辰喝完一杯,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勇敢,就连二连三又喝了好多杯,直到那瓶酒都见了底。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能放松自己啊!而且越多想,就越是害怕。
“那个,重锦,陪我到花园走走好吗?等这酒上了头,我们回来……再继续。”
萧重锦明显有些不悦,不过也只得依了她。两人披上衣穿了鞋,轻轻带上门,来到萧府后花园中。
夜色朦胧得恰到好处,秋风吹着梧桐树叶儿哗啦啦作响,两个人手拉手,在桂花树间徘徊。
九里香后劲也不差,在院子里逗留一阵,赵夕辰的头开始有些恍恍惚惚,趴在萧重锦背上道:“重锦,我好想……”
“想我吗?”萧重锦赶忙问。
“想……睡觉。”赵夕辰打了个哈欠。
“千万别睡啊,还有要紧事儿没做呢!”萧重锦说罢,打横将赵夕辰抱起,朝内室走。
慢慢将赵夕辰放到床上后,看着她因醉酒而红润的脸颊,萧重锦眼神变得更加温柔:“翎儿,瞧你这模样儿多可爱啊!我们生一个娃娃,长得像你好不好?”
“好……”赵夕辰含含糊糊道。看样子是醉得差不多了。
萧重锦得着应允,立时激动地蹭过来,袍子都来不及脱下,便同赵夕辰滚到了一起。他吻她抚摩她,双手划过她全身的每一处肌肤,云和雨的纠缠,冰与火的融合,翻翻腾腾无法分离。
只是,关键时刻,萧重锦却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最最要命的事情。原来数天前,他自行研习了一种补阳针灸法,眼见着无人敢一试,只得于昨日拿自己做了实验,没想到一不小心竟然扎错了位置,导致鼠蹊经脉至今不通,脐下物事毫无反应。
这下子可真是糗大了!萧重锦惊慌失措毫无面子一万个骂自己该死。还好那厢赵夕辰醉得过了头,欲求不满也便倒头睡去。
万幸万幸!萧重锦总算是蒙混了过去,不至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透过窗棂的缝隙在地上投下光影。赵夕辰回头看一眼萧重锦躺着的位置,却只看到了身边床上空出的玉枕。
眼光上移,赵夕辰在玉枕下发现了一张便笺。
萧重锦大夫做久了,写的字如同开单方,歪歪斜斜龙飞凤舞,赵夕辰费了老大气力,才辨识清楚所写内容:翎儿我走了,四日后归来与你共赴云雨佳境。你没事就多睡会儿,我已吩咐淘淘不要那么早来吵醒你,还叮嘱厨子准备了你喜爱的吃食,起来后多吃点哦——爱你的重锦。
瞧着那几行潦草的字迹,赵夕辰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是暖暖的。风撩起纱帐,抚着她的头,如萧重锦那双手一样轻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