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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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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一个女人。”

孔轶玮一脸要死的表情:“那还不危险?”

千层饼一脸黑线:“给你找个汉子你就开心了?

“不找行不行?”被抓住的人委委屈屈地说。

“行啊,”千层饼放开他,客客气气地退开一段距离,对脚下虎视眈眈的霹雳弹说,“上!”

“我去我去,”孔轶玮在霹雳弹的魔抓下喊救命的间歇表了衷心,“我去还不行么?”

“你怎么这么怕猫?”肖清月问道。

“我不是怕猫,哈切,”捏着鼻子,用嘴呼吸的孔轶玮有气无力地说,“我是对猫过敏啊。”

“正好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千层饼热情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副黑框眼镜架在他脸上,在键盘上按了一下,屏幕上出现自己那张加肥加大的脸,连忙把孔轶玮转了个方向,“千万别想偷懒耍滑,戴上这副可视眼镜我们随时可以监控你的一举一动,现在出发吧。”

孔轶玮转过脸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受不了自己的脸在屏幕上放大的效果,千层饼抱起霹雳弹一路小跑把孔轶玮逼了出去。

“砰”地一声关上门后,千层饼悠哉悠哉地往躺椅上坐的时候,“哒哒哒”的敲门声让他很是郁闷。

歪着脑袋在不大的室内看了一圈后,只得自己起身,边走边叹:“我这命啊。”

慢悠悠地晃悠到门口,一手拉开门,另一只手把霹雳弹丢出去。

“哎呀呀,抱歉抱歉。”他先接过外卖,才想着把蹲在骑手头盔上的霹雳弹抓回来。

送走骑手后,他两拎着食物,霹雳弹夹在手肘间往回走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

“你们谁点外卖了,”千层饼中气之足地对其他两人说,“谁点的谁开门。”

见没人理他,只好放下食物颠颠儿地跑回去,一边跑一边哀嚎:“我这命啊……”

拉开门,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嘴:“你们快递不能赶在一起……”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轻,“您老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老张铁青着脸把文件袋丢给千层饼后,转身离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你们看见没,他的脸,”千层饼抖着脸上的肉说,“好吓人哦。”

陈长炜强撑着坐起来,肖清月帮他拆开档案袋,里面正是“熊孩子绑架案”的后续资料。

“他们找到了藏匿孩子的地方,”肖清月把文件按照顺序放在陈长炜面前。

“那他的脸还那么难看。”听说救回孩子,松了一口气的千层饼愉快地拆起外卖的包装。

“可是,唯独少了楠楠,”肖清月补充道,仔细看着文件,“负责看管孩子的犯人说,那孩子,是特别的。”

千层饼差点咬到舌头:“因为孩子的姥爷是警察,所以这是起报复性犯罪?”

“有可能是,或者说,有人有意将调查的方向引向报复性犯罪的嫌疑人身上。”

“陈长炜……”肖清月不确定地看着床上的人,“你是陈长江?”

“为什么这么说?”千层饼反问道,他对跟自己说话的人是陈长江还是陈长炜倒是没什么在意的。

“因为警方现在的调查方向,一定在老张亲手送进监狱,近期放出来的人身上。”霹雳弹跳到床上舒服地歪着脑袋,蹭来蹭去。

“你是说这个方向是错的?”肖清月问道。

“不一定,”陈长江摸着霹雳弹的肚皮,“刚刚说的只是一种假设,就算是报复性犯罪,就凭对方能做下熊孩子绑架案,也不会在这种排查中被找到的,不过排除掉一些浑水摸鱼的小虾米也好。”

高岩一把跑过头的李生抓回来:“怎么样?”

李生喘着粗气直摆手,好容易才把气儿捯过来:“窦立永,窦立永出狱后在社区介绍的电气工厂里做工,还升了小组长,刚在他家他爸妈还拉着我感谢了一番,还要请老张喝酒。”

“那几天的不在场证明验证了吗?”

“工厂有出勤记录,没发现问题。”

“好,那就查下一个,叫孔川。”

“对对,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那条街上。”

“老张呢?”高岩问道。

“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儿。”李生指着远处对警车探头探脑的人影,“什么人,站住!”

“有完没完了!”李生刚把断掉的气儿续上,进入新一轮的追逐中。

“你倒是跑快点啊!”

狂飙中的李生在心里骂高岩:“净会说风凉话,你跑得快你追啊!”不过那个人跑得也太快了,眼见着距离越拉越大,李生在心中叫苦不迭。

就在李生全力冲刺的时候,从路口斜刺里冲出来的人影直接把疯跑的人压在身下,李生两腿一直坐在地上喘着气。

“哎呀,你小子跑那么慢,是没吃饭还是因为没给加班费?”

“老张是你,”李生爬过去抓住战友的衣服,“你回来啦,你去哪儿了。”

当得知被救出的孩子中唯独少了楠楠的时候,李生眼见着生气从老张眼睛里一点点抽走,好像整个人裂开了一样。

尤其是将那几个孩子交还给亲人的场景,他知道对老张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是,又能见到老张,能跟他并肩作战,他是真心高兴,所以即便是讽刺自己又怎样呢?

老张显然读懂了他的心思,一只手搂住后辈的脖颈:“小子,我不会倒下的,我的楠楠还等着我呢。”

“对,她知道姥爷和丁叔叔一定会去救她的,她一定会知道的。”

李生飞快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扭住地上人的手臂:“说,你为什么逃跑?”

“那你追我,我能不逃吗?”

“我追你就逃,”李生手下使劲儿,“说,为什么要逃?”

“没有为什么,哎哎哎,警官你不要乱摸啊。”李生在他口袋里翻出几十张应召小姐的卡片,无力地撒开手。

“什么嘛,你是因为这个才跑的吗?”

孔川挣脱老张把地上的卡片捡起来:“警官,我有付钱的。”

“捡吧,捡起来当证据,现在因涉嫌□□□□被批捕对你进行逮捕……”李生的话没说完,孔川把手中的卡片丢出去,有多远丢多远。

赶上来的高岩了解情况后,将孔川交给下属警员,带来的人手分成两队,一队继续追查,另一队回警局待命。

“高队,我们就这么回去了?”毫无收获的李生不愿轻易退下来开车。

副驾驶上的高岩说:“有能力策划熊孩子绑架案的犯人,是不会这么轻易落网的,我们现在是在大数据里做排除工作。”

“没错,费时费力正是对方想要的结果。”后座的老张补充道。

“那我们就不查了?”李生猛踩油门。

“当然要查,只是我们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脚步声滴滴答答响起,伴随着孔轶玮絮絮叨叨的车轱辘话:“这这这,这算私闯民宅吧。”

如果不是隔着屏幕,千层饼真想一巴掌把披萨糊他脸上:“你有完没完啊,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你从房主手里拿的钥匙你怕什么?”

“我当然怕,”屏幕里的楼梯左右晃了两下,那是架在孔轶玮鼻梁上的眼镜传回来的实时影像,一同传回的还有孔轶玮的挑衅声,“你不怕你来啊!”

“小孔啊。”

听见千层饼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叫着自己,孔轶玮吓得直哆嗦:“你……想干嘛,有有有话你直说!”

“你走过了。”

孔轶玮一抬头,看见五楼的标志牌,认命地返回四楼,站在403门口试探着敲了敲门。

半天没反应,又敲了敲。

最后,在千层饼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用钥匙打开门。

“唉呀妈呀,这是什么?”孔轶玮吓得且跳且退,退无可退之后直接骑到楼梯扶手上。

沙发,墙壁,甚至天棚上满是黑褐色的血迹,俨然一个大型的杀人分尸现场。

“你你你……”,孔轶玮抖抖索索地打了自己两个巴掌,才能说出完整的话,“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然而不等千层饼回答,一声轻笑盖过孔轶玮惊恐的喘息声:“陈长炜先生你好,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藏身地,可是我希望你能用更多的经历寻找我的未婚夫,如果你不相信这间房子里到处可以找到你的DNA大可以报警试试,不过再提醒你一句,报警前先查一下你手上的证据。”

千层饼把吓掉的下巴按回去,嚼着嘴里残存的食物赞叹不已:“太帅了,实在太帅了,喂,”他歪脖对肖清月说,“你姐夫是被你姐姐吓走的吧。”说完,为陈长炜身体里的某人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喂,你姐姐很漂亮吧。”

“应该,算是吧。”

“就是说嘛,张无忌他妈都让他别惹女人了,尤其是漂亮女人。”

“嚼完舌根没?”陈长江支起身子,顺手把霹雳弹赶下去。

千层饼动了动嘴也没敢为霹雳弹说点什么。

“刚刚有录音吗?”

“当然,”千层饼扭着肥硕的腰肢说,“时刻准备着。”

“再放一遍。”

“yes,sir.”千层饼依令而行,播放出来的生意却是一串串的电流声。

千层饼怪叫一声:“要不要这么帅,我相信她录音频的时候就用了电磁干扰,所以就算我把声音恢复,这种经过处理的东西也没办法拿给警方当证物。”

他一手端着半块披萨,另一只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着,时不时地咬上一小块:“完成。”

话音刚落,刚刚那段略带威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管真么说,”千层饼抱起凑过来舔他手上的酱汁的霹雳弹,“老哥,你被盯上了。”

“喂喂喂,你们有完没完啊,”孔轶玮在通讯的另一端暴跳如雷,“你们玩够了没,有没有人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应该,”碍着在居民楼的走廊里,他猫着腰捂着话筒,“该死,我应该怎么办啊?”

“回来啊,”千层饼一边逗猫一边说,“难不成你要在那儿住?”

“我疯了,疯子才在这儿住呢。”从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吓得孔轶玮一高从扶手上跳下来,闪身进入403在行人到达4楼前把自己关进门内。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熏得他眼泪直流,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我是不是傻,能把自己关里面。”

千层饼好言相劝道:“轻一点,别打坏了,男人某些部位很脆弱的。”

“你闭嘴,”站在满是血迹的房间,闻着空气中的铁锈味儿,孔轶玮激动地说,“不报警吗,我们报警好不好,报警吧,嗯?”

“你先回来。”陈长江好言相劝,不忍心再刺激他脆弱的神经。

“不报警吗,不报警,这样还不报警吗?”孔轶玮飞速地转了一圈,好让眼镜上的摄像头把这当一切拍下来传过去,“这样还不报警吗?”

“那个,”肖清月提醒道,“看看你脚下。”

“我脚下是重点吗,我脚下怎么了?”他低头一看,随着他的视线,屏幕上出现了一双穿着回力帆布鞋的脚,围绕着这双鞋周围有一圈血脚印。

“该死,这可怎么办啊?”孔轶玮气到直揪头发。

直到陈长江提醒他这样做会留下更多DNA线索,他才勉强平静下来,答应回来看看再说,不过仍旧向几人声明自己保留报警的权力。

“现在怎么办?”千层饼掐着自己腰上的轮胎,忧虑地说,“事情好严重哦。”

陈长江念出一串地址,那是之前在广源科技得到的廖辉家的地址:“孔轶玮,回来之前你先去太平雅苑看看。”

孔轶玮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出来,闻言立即惊出一身冷汗:“你到底杀了几个人?”

经过这么一吓,说什么也不肯去了,直到千层饼念出他过往的“业绩”。

“你偷看我邮箱。”

“不是邮箱,”千层饼盯着屏幕说,“是你银行账单,这个月业绩有点糟啊。”

“你个混蛋,给你两秒钟,不一秒钟,立刻马上给我关掉。”

“OK,关掉了,”千层饼说,“已经备份完了。”

在孔轶玮再度发飙以前,提醒他自己手里这些证据足够取消他的假释,而这些才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

孔轶玮压抑着怒火保持表面上的平静,肖清月趁劝他合作。

于是孔轶玮非常“勉强”地答应了之前的请求:“我可是因为她才答应的啊,”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他,补上一句:“那玩意备份多占地方啊,删了吧”

“那那那东西帮我收好啊。”

“真是的,为什么要我做这事!”孔轶玮咬着牙歪着脑袋说,然后立刻转过来,对着一对老夫妻满脸堆笑,“伯父伯母。”

“你刚刚说你是?”

“我是廖辉的同事,”孔轶玮扭腿站在那儿,交握着双手,“最近广源科技在清算,老板不是跑了么,同事委托我收集大家的工作清单……”

“可是小辉已经失踪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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