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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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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一个嘶哑的嗓音响起来,徐晗萦抬起头,发丝挡住她的脸却挡不住她的疯狂,她对李生说,“都是邹海泉做的,一切都是邹海泉做的,绑架孩子,贩卖幼儿□□视频,都是邹海泉做的,是他逼我丈夫做的,一切都是他下的套。”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究证据。”李生提醒她,不希望她被感情上的背叛蒙蔽双眼,失去理智。

“我没有瞎说,”徐晗萦信誓旦旦地说,“我丈夫虽然是做金融的,但是他对网络不是很熟悉,而邹海泉是计算机专业,我丈夫最初接触区块链,都是邹海泉一手指导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是我确定如果我丈夫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那一定是邹海泉在背后捣的鬼。”

“口说无凭。”

“证据在我丈夫的邮箱里,我可以提供账号和密码,”女人的脸上重新挂上之前的冷漠,“可是如果我提供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生不禁开始怀疑她刚刚的疯魔癫狂是不是装出来的:“你想要什么好处?”

徐晗萦托着腮认真思考起来:“不是说有证人保护计划吗?”

“你觉得你会因为作证收到人身威胁吗?”

“那可说不定。”

“好,”李生说,“如果我们国家引进了这项法律,我第一时间给你报上去。”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电视剧看多了,我们国家没有这条法律,换个条件。”

“严惩邹海泉,我要让他在监狱里呆一辈子,让他的老婆守一辈子活寡。”

李生尴尬地挠着耳朵:“那要看你提供的证据能不能给他定罪。”

李生与徐晗萦的对话通过蓝牙耳机传到高岩耳朵里,他们那边的声音也一样传回来。

高岩一边给自己拉椅子一边开诚布公地说:“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跟你说无话可说。”

“别这么着急,”高岩坐在他对面,“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也知道你们想得到什么,你休想再用囚徒困境这招来哄骗我,上次之所以奏效是因为我让的,还有什么想用的招数,来吧。”邹海泉调整坐姿抱起胸,垂下眼睛盯着自己跳动的手指头一副把舞台交给你的样子。

高岩歪了歪头,掩嘴问了一句话,

跳动的手指倏地停下来,瞳孔不自觉地晃动:“你说什么?”

高岩重复了一遍。

上一秒还温文尔雅的邹海泉瞬间变了脸色,像猛兽一样扑过来,双手如钩死死地抠进高岩的肩膀里,发疯一样质问他:“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的?”

问内裤的款式是他和徐晗萦的密语,在他的追问下,强忍疼痛的高岩始终保持着微笑,微笑着看着这个男人从震惊到发狂,到颓废地瘫在椅子上。

“怎么样,现在有要对我说的吗?”

出乎高岩意料的是,原本消极的邹海泉发出阵阵冷笑,冷笑过后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眼神盯着高岩:“虽然你手里可能有她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资料,可是她绝不是你见上一两面就能够了解的。”他的腿在桌下轻轻地摇晃着,“警官,你以为自己阅人无数,可是恕我直言,你还不认识她。”

“我认不认识她不要紧,你认识她就够了。”

“你什么意思?”邹海泉警觉起来,事实证明他的警觉是对的。

“根据原由证据和新增证据可以断定,在郑军从事区块链犯罪的时候,你提供了技术支持,如果再加上其他的证人证词,给你加上熊孩子绑架案和私有链贩卖幼儿□□录像的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不可能,”邹海泉双手撑在桌子上,“这不可能,她是不会这样害我的,我们说好的,她下半辈子还指望我呢。”

“如果她知道你已经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会蠢到想把下半辈子托付给你吗?”

“不,她会相信我的,那只是,那只是我父亲的心愿,为了照顾老人家我也没有办法,你帮我解释,你帮我解释,”邹海泉捕捉到高岩眼里的情绪,“不,你不会的,这是你们做的局,为的就是让我们像狗一样相互撕咬,然后从中得利。”

“没错,就是这样的。”高岩肯定他的说法,“可是你觉得这件事她不清楚吗?”

“她为何如此待我?”

“你会不清楚?”高岩反问,“从丈夫到情人,接连背叛,即便慈悲如菩萨,亦难逃心变修罗。”

“但我确实深爱着她。”

高岩手臂颤抖,显露出其犹豫:“作为男性,我同情你的遭遇;作为警察,我亦理解她的困境。女性,终究需要一份可靠的依靠。”

“你何出此言?”邹海泉目光锐利,身体紧贴椅背,力求远离真相。

“谷峰新近离婚,你可知?”高岩语气平淡。

邹海泉嗤之以鼻:“长官,谎言也需编织得合理。谷峰那蠢人历来受制于妻,如此废物,她岂会青睐。”

“未必无可能,”高岩活动着挂在脖子的伤手,“郑军出身显赫,才华横溢,而你,白手起家,机智狡猾。虽背景迥异,但同犯一错——背叛。记住,少女终将成熟,褪去英雄崇拜,历经风霜后,她可能寻求一份坚实的依托。”

“我不信。”

“信与不信,在你。”,”高岩为自己手上的手臂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倚在把手上,“郑军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警方布下天罗地网都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他不是死了,死在警方面前。”

高岩不理会邹海泉强调的语气:“奇怪的是警方恰恰是通过郑军本人留下的线索追踪到他的,你跟郑军多年同学,你认为他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吗?”

“世事无常,”邹海泉坚持着说,“或许他只是一时疏忽。”

“也许吧,不过我想提醒你,郑军在逃跑的过程中,曾经驾驶重型机车以人作为翘板越出围墙逃脱,那些被碾过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血肉模糊。处世如此冷辣狠绝的人,真的会在自己的逃亡路上犯这么大的错误吗?”

随着思考,邹海泉的身子微微晃动着:“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要除掉郑军?”

“没有证据我不会下任何结论,不过,”高岩把之前李生交给他的复印件从文件夹里抽出来放在桌上,“我不知道同样的东西如果摆在一个女人面前,她会如何惩罚背叛自己,毁了她下半辈子期望的男人?”

“你不能这么做,”邹海泉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很快冷静下来,“那个女人说什么了,我保证无论她说什么,通通都是无稽之谈。对了,郑军也不是什么好人,最开始拉谷峰入局就是他做的扣,让我配合他。”

“你在明知是陷阱的情况下助纣为虐。”高岩冷静地指出他的冷血。

“我也是没办法呀,”邹海泉拍打着额头,一脸悔恨地说,“是郑军威胁我的,是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受他的控制,他就把我和他老婆的事情公之于众,如果是那样我的人生就全完了,我和他不一样,他生在上海,爸爸是教授,妈妈是医生。而我呢,我费尽全力才离开那个连电都没通的小山村,我不能容许我的人生有一点点小瑕疵,任何一点疏忽都会断送我的人生。”

“可你还是做了。”

“是,是我咎由自取,可那都是那对夫妻俩设下的全套,他先让他老婆来勾引我,然后借此来胁迫我,因为我是学计算机的,郑军在最初接触区块链的时候,技术问题确实是我解决的,但是那都是徐晗萦打电话给我描述问题,然后我通过邮件把解决办法发回去的,绝不是我指导他们夫妻俩,而是他们遥控指导我这么做的。”

“很好,”高岩想说,“绕了这一大圈,你只是想给我解释邮件的由来?”

“不,我有她打电话求助的录音。”

“录音,”徐晗萦一面把头发拢好,一面说,“那都是他要求我说的,是他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做的话,他就要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告诉郑军,那时候,我的丈夫正跟他的情人在一起,如果如果我知道我们的事情,我的家庭,我的名声就完了。”

徐晗萦泪眼朦胧,怒斥:“你终于关心起自己的名誉了。”

“一时冲动,仅为报复郑军,我旋即懊悔。”徐晗萦气息颤抖,泪珠滚落,“我欲澄清,却恐惧失去丈夫,他已因我不育而心生嫌隙,若知晓我出轨,尤其对象是他的挚友,我将万劫不复。邹海泉利用我,操控郑军涉足区块链,我对此一无所知,直至郑军酒后吐露,他虽犯错,但无意离婚,亦不容他人破坏家庭,我才惊觉邹海泉以偷情录像相威胁,逼迫郑军同流合污。”

李生尖锐指出:“他保护家庭,却在外偷腥?”

徐晗萦哽咽:“无奈,他家三代单传,父母望孙心切。”

“幕后黑手是邹海泉?”李生追问。

“确凿。”徐晗萦断然回答。

“证据?”李生逼问。

“电脑硬盘,真相藏于邹海泉硬盘之中。查之,必见分晓。”徐晗萦恳切陈词,“邹海泉为罪魁祸首,还我丈夫清白。”

邹海泉激愤反驳,高岩冷静推测:“你不会告诉我,硬盘中的证据是徐晗萦指使的。”

邹海泉澄清:“非也,硬盘原属郑军。”

“一周前,郑军交硬盘让我修理,未发现异常。他提供区块链账号,声称私钥在硬盘,要求转发信息。我不疑有他,只能照办。”邹海泉解释。

“所传信息?”高岩紧追不舍。

“未察内容,仅按指示转发。”邹海泉言之凿凿。

高岩断言:“你为郑军犯罪链条之首。”

邹海泉反问:“若我提供证据,能否立功?”

“视证据而定。”高岩审视。

邹海泉亮出底牌:“我知道孩子藏匿之处。”

徐晗萦惊愕,李生动容,高岩冷静追问:“郑军怎会让你知晓?”

邹海泉暗示:“郑军亲自侦查,我跟踪得知。”

高岩不动声色:“减刑可交换线索。”

老张疾驰,李生紧张提醒:“注意车速,老张!”

老张红眼祈祷:“求上天保佑,找到我的孩子……”

李生默默祈祷,希望老张安全,车辆冲过路口,李生终于说出:“红灯!”等他。

李生知道,对于老张来说其他一切都不复存在,他振作精神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抓捕工作。

邹海泉提供的地址是一片废弃的船坞,当时工人工作和休息的地方不分家,所以港口周围建了一片棚户区,上世纪港口刚刚开发的时候,这里曾经盛极一时。可是随着资源的消耗殆尽,这里被废弃的速度也跟兴起时候一样快。

虽然曾经几度被纳入新的建设规划,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这里废弃至今。

老张那一脚刹车踩得跟油门一样狠,李生靠着手腕上的手铐才没有从挡风玻璃处飞出去,当他看清眼前的形势时,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我的天啊!”

李生这一声也正是老张所想,他们面前的建筑物连绵起伏,正是上世纪建筑工人的杰作。

李生忙给自己解开手铐,跑到车外擦亮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此刻,后援未到,面对如此庞杂的排查量级,他本能地想劝老张耐心地等待支援,可是当他隔着风挡玻璃看见老张那双满含热泪的眼睛,那是属于祖父的眼睛,眼神里藏着的某种坚毅、果决。他知道,对老张来说,这一刻来得太晚太晚了,他一秒钟都不能等。

感受着老人的决心,李生不再犹豫,他吐了口水在手心,两掌摩擦着准备大干一场。

此刻,老张的表情也变了,眼中的潮水褪去,柔肠百结也化作鹰般的冷厉,要救孙女他必须放弃祖父的身份,化作铁血神探,掌控整个局面。他的手稳稳地取出车内的警报器,点开放在车碰上,一双厉眼盯着船坞里每一寸风吹草动。

刺耳的警报声在船坞上空响起,回荡在李生耳边,每响一声他心里的焦急就增加一分。终于,两个畏缩的身影从西南角的缝隙间露头。

李生和老张二话不说直朝着两人的方向飞奔过去,为了尽可能地挤出生存空间,私搭的房屋往往紧挨着另一家,为了节省时间,老张不得不翻过一个又一个破败的围墙。

而对方因为熟悉地形,显然占尽了优势。

李生从未见过一个人跑得如此之快,在老张追逐两人的过程中,他凭借记忆找到两人之前所在的房间,让人意外的是,里面并没有孩子,只找到了桌上来不及吸食的白色粉末。

老张正抓住其中一人压在膝下,逼问孩子的下落。

“喂,”李生冲出房间对老张喊,“不是他们,他们是吸毒的。”

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趁着混乱之际偷偷从不远处的房间里溜出来,挨着墙角缓慢移动。

“在那儿!”眼见的李生一下子找到对方的所在,老张也放开手上的人,全力向着那人的方向冲刺。

虽然没有语言交流,但是李生和老张凭借多年并肩作战的经验,相互交替围堵的任务,一番追逐过后,终于把男人别在一处死胡同里。

面对李生和老张的步步紧逼,男人始终不肯放弃逃跑的企图,最终在他再一次试图翻墙逃徐晗萦泪眼朦胧,怒斥:“你终于关心起自己的名誉了。”

“一时冲动,仅为报复郑军,我旋即懊悔。”徐晗萦气息颤抖,泪珠滚落,“我欲澄清,却恐惧失去丈夫,他已因我不育而心生嫌隙,若知晓我出轨,尤其对象是他的挚友,我将万劫不复。邹海泉利用我,操控郑军涉足区块链,我对此一无所知,直至郑军酒后吐露,他虽犯错,但无意离婚,亦不容他人破坏家庭,我才惊觉邹海泉以偷情录像相威胁,逼迫郑军同流合污。”

李生尖锐指出:“他保护家庭,却在外偷腥?”

徐晗萦哽咽:“无奈,他家三代单传,父母望孙心切。”

“幕后黑手是邹海泉?”李生追问。

“确凿。”徐晗萦断然回答。

“证据?”李生逼问。

“电脑硬盘,真相藏于邹海泉硬盘之中。查之,必见分晓。”徐晗萦恳切陈词,“邹海泉为罪魁祸首,还我丈夫清白。”

邹海泉激愤反驳,高岩冷静推测:“你不会告诉我,硬盘中的证据是徐晗萦指使的。”

邹海泉澄清:“非也,硬盘原属郑军。”

“一周前,郑军交硬盘让我修理,未发现异常。他提供区块链账号,声称私钥在硬盘,要求转发信息。我不疑有他,只能照办。”邹海泉解释。

“所传信息?”高岩紧追不舍。

“未察内容,仅按指示转发。”邹海泉言之凿凿。

高岩断言:“你为郑军犯罪链条之首。”

邹海泉反问:“若我提供证据,能否立功?”

“视证据而定。”高岩审视。

邹海泉亮出底牌:“我知道孩子藏匿之处。”

徐晗萦惊愕,李生动容,高岩冷静追问:“郑军怎会让你知晓?”

邹海泉暗示:“郑军亲自侦查,我跟踪得知。”

高岩不动声色:“减刑可交换线索。”

老张疾驰,李生紧张提醒:“注意车速,老张!”

老张红眼祈祷:“求上天保佑,找到我的孩子……”

李生默默祈祷,希望老张安全,车辆冲过路口,李生终于说出:“红灯!”

“哎呀,别紧张,”千层饼慎重地把弄脏的食物放回空盒里,一只手把缩成一团的孔轶玮拉回来,顺便把手指上的油渍抹在对方袖口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看你那个样子,咱们是一个team的,坑谁能坑你么,就是去现场看看,找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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