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嘛走嘛!好不容易来一趟~”终于下了飞机,徐复一心就想直接去甘加乡,而王震球撒泼打滚非要去吃饭,尽管他们在飞机上已经吃了一顿。
两人就像商场里的爹妈和好大儿组合——无语凝噎并想揍人的妈和一心想要奥特曼的儿子,结果也很明显,嫌丢人的妈总会妥协。
“福福,真的很香,你真的不来一口么?”
一片尘土飞扬中,金发热裤的美少男捧着碗大吃,而对面形容邋遢的女孩却矜持地抱臂坐着。
“我不是饕餮。”徐复忍住到嘴边的脏话,抬手捂了捂脸上特意戴上、用来遮挡面孔的口罩,“快吃,我要是错过了大戏,我弄死你。”
......
甘北草原上风声猎猎,及膝的枯草掩住了哀哀痛嚎的几个全性,也很好的遮住了不远处山丘上两个猫着腰的“狗仔”。
“你说,那个龚庆别是跑了吧?”刚看过一场老天师单方面的虐菜,王震球捅了捅徐复,小声嘀咕。
徐复脸色并不好看,这是她第一次看老天师出手,却很确定龚庆来了只能是一个死。
正要回答,浓重的疼痛却在体内扩散开来,疼痛寸寸攀上血管经脉,心跳声在这一刻清晰地撞击着耳膜,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好在头脑依旧清晰,本能地压抑住骤然粗重的喘息声。
这该死的身体怎么偏偏在这个关头出事了?!
徐复十指几乎插进土里,王震球立刻觉察出不对劲,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在下意识要使用异能前停住,只能僵硬地看着。
他见过很多次徐复这样的痛楚,但这一次却似乎不大一样——她额角的青筋几乎要在皮肤里爆开,不大一会儿就满脸冷汗,徐复挣扎着转过头看向王震球,眼球里遍布血丝,似乎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或者说根本张不开嘴,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就在王震球终于忍不住要用异能的那一刻,山坡下传来唤声。
“全性代掌门龚庆见过老天师。”
这声音像镇定剂一样有效,徐复脱力般跪倒在枯草里,平复着呼吸,虽然依旧说不出话,却明显脸色好了一些。
王震球放缓呼吸,也一同俯下身,往日里的戏谑无谓一扫而空,悄声问道:“我们走吧?”
徐复艰难地伸出手覆上他的手背,安抚性地拍了拍,用另一只手撑起上半身,向原野中看去。
她听不见那二人的声音,源源不断的雷电将老天师和龚庆围住,入耳只有滚滚雷声。
不知道龚庆说了什么,那雷电越发激烈,一副扫平整个草原的架势。
徐复终于忍不住了,她当然不是来收尸的,即使结局不可改,也要试试——她缩回手,按住土地,顶着身上还未散去的的剧痛,整个身子从腿部开始化作粘稠的黑色液体,看起来像是一滩石油飞快地渗入土地,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王震球还没反应过来,徐复就消失在原地,他连忙看向那片雷场,果然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踉跄地出现在两人中间。
......
面对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天通道人没什么耐心,一手挥过去,然而意料之中本该被甩飞的人却依旧佝偻着站在原地。
“老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