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松云一脸你没逗我吧的表情。
李景说:“没事晒一晒,开光又补钙。”
“……”邝松云死死拧着眉,“晒黑了怎么办?”
李景:“……”
李景表情凝固了一瞬,万万没想到邝松云那表情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咔咔挤了两下核桃,一脸笑开口却毫不客气,“晒黑的是你不是我,我管你怎么办。”
本次交易以邝松云黑着脸,李星也不大高兴的拿着一叠转运符离开结束。
两人前脚刚走,刚才在前边引路的小七就鬼鬼祟祟进来了。
“三哥啊,我听说你一叠转运符卖了五十万?”
李景不回答,推了推茶盏,“凉了。”
“哎!”小七立马狗腿的端上杯,”这就上热的!”
等那杯茶放上桌,李景看着小七跟小狗儿似的眼睛,微微一笑,“假的。”
小七并不意外,“我想也是,哪能呢。”
李景手里核桃捏着咔咔响,“他们的钱是好拿的?我要是拿了这五十万,下回请我去干什么我不得去。那李星倒是打着好算盘,给我送钱顺带替自己跟那什么松的买好。那什么松也是个傻的,两人心明镜似的他在那云里雾里。”
他几下解开唐装扣换衣服,标准倒三角身材,腹肌胸肌一个不落,线条流畅穿块破布都能撑起来,胳膊不使劲就意外的骨感,穿个短袖也显瘦。
小七怕自己这三哥也不是理由的,他估计自己这小身板能被一拳打的魂飞天外。
抓着鬼往墙上撞也不是没见过,谁见过谁不怵?
李景从里边拿了个卷发棒,抓了抓又卷了卷,把墨镜往头上一卡,随手从一堆项链里边挑了一个,手指转了转车钥匙,“关门不干了,刚开张就撞鬼。”
小七没敢大声,小声嘀嘀咕咕,“非得让师父逼着你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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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松云戴着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周身的怨念几乎化成了实质。
李星脸色已经缓过来了,“你不是不信这个么,他说也就说吧。”
邝松云回头瞪了李星一眼,“好的不灵坏的灵,说什么说!”
李星想讽一句你不是科学么?生生压了下来,也没敢说人家李景百卦百准,嗯嗯啊啊的搪塞几句也就完了,最后还是带了句,“但你也不要下脸子啊,照你说的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种人万一小心眼背地里给你整点什么阴的邪的怎么办?”
不过要真照李景说的……
邝松云追问,“所以我事业运势就是不好?”
李景摇头,“你运势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熬不过近两年就没有以后了。”
“什么意思?”
李景以手成刀在脖子上划了一下,“这个意思。”
邝松云:“……”
李星真得考虑要在邝松云身上投入多少了,要是运气不好半道噶了,那不就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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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没逍遥几天,从天师府出去还不到三天就让叫了回去。
果然不出所料,是李天师强制性安排了任务。
说句实在的,确实有不少人求着他们办事,但这种事件毕竟是概率性问题,其实没有多大的余地让他们摆所谓的谱或别的,干这行就是要干点大的打出名号,口口相传才有活。
李景确实有名号,问题他们请不出来的人名号再大有个屁用!
这次出事的是个综艺现场,这个综艺以灵异为噱头,但国内对这部分审核挺严,其实就是打着灵异的名头用一些科学手段整出些东西来吓吓嘉宾,后期一揭晓科学原因,后期配点阴森的音乐,前几期做的挺好,因为东西不能雷同后面难免乏味,这回导演就找了个早封了的宅子。
小七补充了几句,“似乎11号白天就不对劲,晚上有个嘉宾死活不待了,走了就开始发烧,差点没烧坏,他的经纪人找了咱师父,师父就叫把那艺人又送回宅子里去了。”
李景早换回那身唐装,闻言也没什么反应,等下了车瞟了眼那宅子也没吱声,直接扯着小七让他走自己前边。
小七恨不得原地消失,鬼哭狼嚎,“哥,我怕呀,我走后边!”
李景啧了声,“怕你干这行?回家种那二亩三分地吧。”
“行了,少嚎,一会儿把鬼嚎出来。”李景捏着檀木串咔咔响,有个响总算缓解了点小七的情绪,等到见到导演,小七直接变脸装起了高人。
导演看起来很年轻,打扮挺靓,脸色不好,李景猜一半是吓,一半是节目泡汤气的。
“这宅子在网上挺有热度,本来打算自己弄点‘别的东西’让网友扒增加增加热度……”
有一些著名的凶宅在网上很轻易能找到资料,但因为用不了或过审问题不会去用那些,这个宅子不算特出名,但就在本市,李景倒是了解一二。
据说最开始是一对老年夫妇,其中老头被精神病肢解,老太太心脏病发作,因为没人愿意住锁了很长时间,后来又吊死了第二任屋主,这房也就废了。
李景环视了一圈,“谁第一个发现不对的?”没等导演回答,又扭回头朝小七道,“你去看看发烧那个。”
“不好意思,您继续。”李景朝导演点点头。
导演犹豫了下,“好像是……邝松云?”
李景极慢的眨了下眼,似有所感,扭头看向二楼,窗前正站着个一身黑的男人,见李景看过来,动作极大的扯上窗帘,窗帘也是黑色,无端的有些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