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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到Omega切片的时候,那大概是很久之前了,Omega切片被制造出来的时间其实很早,而在他被制造出来不久之后,我于回实验室找多托雷述职的路上碰到了这位新生的切片。
他与我狭路相逢,拦住了我。
即使从未见过这位切片,但我还是认出来了,他身上的气质,那是与多托雷,以及其他所有的切片都不相同的。
傲慢,冷漠,看着我的视线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打量和轻蔑。
我时常会认为Omega的本性或是更符合多托雷,包括那对我的无视。
犹如对待地上的石子或是路边的花草,连专门为此付出一点精力的必要都没有,只需要踩过去,跨过去。
Omega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冷漠地移开视线,当作我不存在一样继续着自己的路。
反而是我被突然出现的多托雷切片吓了一跳,狼狈地让开路给Omega,还差点摔了一跤。
Omega的实力很强。
他是最晚制造出来的切片,自然也是多托雷鼎盛时期的切片,最为实力强大,也最为自私冷漠。
他很快从多托雷那里得到了最高位的权限,即使是其他切片,若是实力比不上他,偶尔也不得不在他面前吃一下瘪。
我时常从Alpha切片那里听到他对Omega的愤怒和抱怨,说他太过傲慢,连同位体的意见也不屑于接受,就算是Theta切片,似乎也对Omega意见颇多。
他警告我不要太接近Omega。
也大概是那个时候,我隐约明白,Omega和其他切片都很不一样,同样的,对我的态度也很不一样。
他不喜欢我。
甚至说得上是“讨厌”。
当然,我自然也没有傲慢到要以为多托雷所有的切片都像是Theta或者多托雷本人一样对我的行为都多加宽纵,事实上,很多切片都只是不想太过与我纠缠而已。
毕竟,就算是在经常接触的切片里,也能找到Beta切片这种对我哪哪看不顺眼的。
总之,我听从了Theta的建议,就算是因为多托雷的命令偶尔不得不与Omega接触,我也会尽量找其他人当中介,或者在Omega身边的时候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样的方法很有效。Omega确实不怎么关注我。
他似乎也和其他会疏远我的切片一样,对我不感兴趣。
唯有一次,在实验室被按在实验台上同时服侍多托雷以及Theta的时候,大门被“轰”地打开,又“轰”地关上。
多托雷问Theta:“你没锁门?”
Theta回:“我以为你锁了。”
总之是一场乌龙。Omega切片意外闯进来,意外看到里面正在进行的事情,也意外地,开始对我看不顺眼。
令名为“多托雷”的灵魂无法保持完全理智的病毒,是需要清除的废品。
Omega切片向多托雷如此诘问,却被敷衍而归。
——我不会“处理”塔德纳,就像我也不会阻止你的想法一样。
——这是昏庸的决定。“本体”,你会为自己残余的感性后悔的。
——你我都明白,人迟早会为自己脑袋里的东西付出代价。既然如此,多一份代价,又未尝不可。
——这难以说服我。
没有任何一方打算将这一番对话隐蔽于我的身前。
我站在一旁听着无比相近的二人争吵,腿上的肌肉僵硬。
等到Omega败兴离开,路过我的身边飞快地离开。
他冷哼了一声。
多托雷也走过来。他向我伸手,露出笑容,似乎刚才的争执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我走过去,将自己乖顺地放在多托雷手下,那是一个完全被掌控的姿势。
“主人,Omega大人他……”
“不用担心。”
“与自己和解总是一件困难的事。同样,与自己割席也是。”
多托雷不会将我的管理权交给Omega切片,唯一的一次,便是Theta没来得及回至冬的那几天。
当时的我,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实验体的事情后来与Omega闹得那样难看,不得不用狼狈的手段算计了一次Omega。
同样的,那个时候的我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由多托雷将Omega留存的决定权交到我的手上。
我感到惶恐。
……
背后的声音还在继续劝诱。
“你不喜欢Omega切片,甚至是在害怕恐惧Omega切片,对吗?现在,选择权完全在你的手里,如果你不希望Omega切片再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话,就将手中的能源装置销毁掉吧。用我给你的邪眼。”
“……”
我的身体在颤抖。
“你在犹豫什么?塔德纳,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多托雷:“你是在害怕吗?害怕做出选择,还是害怕被报复?”
我喉咙干涩。
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应该让Omega彻底被抛弃,彻底被销毁吗?
我想着。脑海里浮现起被Omega按在雪地,威胁要“报废”我的记忆。
可是,我最开始的打算明明只是……
身体感到一丝疲惫,我闭上眼,泄气般地推开手里的能源装置。
“抱歉,主人,我不知道。”
背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收拢手掌将能源装置收回。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
手腕被抓住缚在身后,多托雷低头亲我,与刚才的温柔不同,这一次显得格外粗暴。他咬着我内里的软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呜……”
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张开嘴努力地跟上那又急又深的吸吮,但还是有津液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滑落。
一只手顺着裙摆摸进去。
……
不知道多少次后,疲惫的身体拖着意识完全陷入黑暗。
……
多托雷抽出自己,将昏迷过去的,满身痕迹的青年搂着屁股抱起来。
青年身上那身昂贵的,耗费了不少时间定制的长裙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沾染着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液体,裙摆也已经变形。
“你竟敢在我面前做那种事。”
身后的容器内,Omega扶着檐壁坐起来,随着身体的动作,露出脑袋后面连接的管道。
Omega伸手将脑后的管道粗暴地拔掉。
他脸色很难看:“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包括让我看你和别人做这种事情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