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淡声:“把我话当耳旁风?”
积雪想到那次他口中的忠诚,也不知为何,笑了出来。男人瞥她,手臂禁锢紧了紧。
积雪求饶,“开玩笑。”
男人松了手,积雪从他怀里滚到一边,爬起来看他,“找我来,就是陪大少爷您睡觉吗?”
他说,“你陪我过年,我陪你玩儿。”
积雪对他的说辞表示质疑,“你不是说要回家?”
“不回,挪后了。”
积雪抿唇,突然问,“先生,你一个人生活吗?”
男人点头,瞥着她。
“会孤单吗?”这话积雪问得有点儿矫揉造作。所以文森特扯开唇笑话她,“你以为像你似的,喜欢几人挤一起蜗居。”
“……”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单家独户的好吗?
男人看她默思的样子好笑,伸手,“靠过来。”
积雪不情不愿又靠过去,抿唇,“先生,我得休息。”
下一秒,文森特掐着她腿,往上抬,积雪立刻惊呼,“先生!”
积雪看他侧脸,好像他全然不在乎。
文森特确实不在乎,掰开她的腿,送入自己。
积雪闷着声音,瑟缩着。
-
早晨。
暖气太足,喉咙干燥,积雪起身喝了口水,才又回到床上。
刚躺好,男人那只手又搭过来。
积雪好奇,他为什么这样自然,好像他们睡了十年似的。积雪偏过脸,黑压压的卧室里,人看不清明,但男人深邃的轮廓是非常显眼的。
视线下移,积雪眸色敛了敛。
摸上他空荡荡的长颈,若有所思,她饶是再粗心也早注意那没挂什么东西。
看来那条项链,他早已取下。
半响,男人醒来。
见着她,眼睛像见了猎物,凑近亲了过来。
脖子上痒的很,脸热心也跳。
她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不戴项链了?”
男人吻得起劲,“丢了。”
随便找个借口而已,她明白,“哦。”
男人得空抬头瞄她一眼,看她低下去那长长的睫毛,“不高兴了。”
“没。”
那条项链,不贵重,也不代表什么。
文森特瞅着她无所谓的脸,又看了眼自己空空的胸膛,捏了那粉白的脸,哄,“重新买一条给我。”
积雪挺意外,“不怕我又装东西来监视你?”
他漾出笑,倒是清风和煦,“人和钱你都得到了,还监视做什么。”
积雪嗯了声,“您说得对。”
-
一来几天,文森特把她困在家里。
他很迷那事儿,始终喂不饱。
积雪倒是辛苦又疲惫,除了跟他在一块儿不分昼夜厮混,都是窝在各处打瞌睡,外面的自由世界毫无疑问是非常奢侈的。
等到那人好不容易出门处理公事,她才得空舒舒坦坦睡了一整个上午,饭都不下来吃。
那边,刚从牙买加回来的秦旭仪,电话打到母亲杜清扩那儿,本是喜声喜色地,“舅舅在哪儿?”
杜清扩正忙,知道自己姑娘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没瞒着,“在家呢吧,陪他那女朋友,怎么请都不出门。”
秦旭仪果然大吃一惊,连问三声什么女朋友?一声比一声高,杜清扩皱着眉让她小声点儿。
秦旭仪慌然把电话一撂,马不停蹄赶了去。
文森特这儿佣人都认识她,但也拦着这位脾气大的主儿。秦旭仪不管不顾往里闯,“这住了女人?”
Deborah死死抵住院门,好心提醒,“先生刚把女朋友接过来。”
秦旭仪气得大叫,“我要进去!”
Deborah保留理智,“秦小姐,你得跟先生打招呼,就算没有楼上那位,您也进不来不是吗?”
事实如此,秦旭仪蓦地哽住。
被吵醒的积雪站阳台上,正朝这边看下来。
秦旭仪气焰消散,审视盯过去,那女人虚虚望下来,乍一看似乎是朵娇藏的野花,穿着男人的衣服媚里媚气。
倒是有几分姿色。
漂亮倒漂亮,不过没灵气,花瓶罢了。
可讨厌的是,这女人和自己风格类型全然不同。
秦旭仪知道自己是富贵家里生养的,娇生惯养,任性自我。可眼前这人,冷静内敛,绝不会是任性张扬的做派。
他喜欢这种完全和她相反的人!秦旭仪无法接受,这杀伤力挺大。
最后还是积雪让Deborah放了行,把秦旭仪请了进来,两人在客厅正面相遇。
狭路相逢,需稳住性子。
秦旭仪端视积雪一番后,主动开了口,“第一次见面,我是舅舅的侄女,秦旭仪。”
积雪懒洋洋地喝着水,只觉得这秦旭仪和她哥哥眉眼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是个锋芒毕露的性子,淡声,“哦,他还没回来。”
秦旭仪察觉出这女人的冷淡,女人脖子上刺目的红印,令人浮想联翩,秦旭仪捏紧了手指。
“你跟我舅舅是……”
“什么关系?”
“你可以亲自问问他。”积雪觉得好笑,但没笑,文森特这男人挺招桃花,小侄女都不放过。
喝完水,积雪吩咐厨房做吃的,转过来看着她,询问,“你要留这儿这等他的话,我让厨房一起准备?”
秦旭仪不爱她这副女主人行径,“不用。”
积雪哦一声,上楼回去换衣服去了。
文森特下午回来时,客厅气氛很诡异。
积雪坐在餐桌旁用餐,不紧不慢的。
秦旭仪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模样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