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上，他牽著她的手離開自家門口，燈光倒映在兩人影子交疊的地面上。

「走吧，今晚換我去妳那住。」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確定不是要住下？」

「行李都帶來了，妳覺得我有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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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的家在上海市區一處低調安靜的巷弄，三年前她一口氣買下這間兩房一廳，是她給自己打拚生活的獎勵。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拖著行李、隨著她的步伐，一起走進這扇門，然後習慣這一切。

程以寬把行李箱擺好後，先繞了一圈，像是熟悉地形。她從廚房倒了水給他，他接過杯子時，說了句：

「這間房，妳住了多久？」

「快三年了吧，從升到副理之後搬進來的。」

他點點頭，又問：「我可以在這裡加點東西嗎？」

「什麼東西？」

「比如一個電動升降桌？還有，我覺得妳書房那張椅子太不符合人體工學。」

她看著他，很久沒講話，最後只淡淡一句：「加吧。畢竟……你要長住。」

他勾起嘴角，沒多說，低頭親了她一下，語氣溫柔但語意堅定：「我想讓自己住得舒服，也讓妳習慣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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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上，林初夏還在補眠，程以寬已經起床，簡單洗漱後，站在廚房裡一邊燒水一邊看著陽台上她種的薄荷。

他其實沒什麼綠手指，但看到那些植物整齊地排著，就有種很像走進她生活節奏的感覺。

她迷迷糊糊醒來時，看見他穿著淺灰家居T恤在灶前煎蛋，腰線筆直，動作乾淨俐落。

「……你也太早起。」

「早起才能陪妳吃早餐。」

她走過去抱住他腰，臉埋在他背上：「你真的越來越不像你了。」

他轉過身，讓她環著自己，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我本來就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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