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錯。」

「我知道……只是有點失落。你不在的時候，我有點不習慣。」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

然後他輕聲說：「初夏，你可以脆弱，但不需要逞強。不是每件事都要你一個人扛著。」

她眼眶熱了熱，笑著回：「可是你不在這裡啊。」

「我不在，但我一直都在。」

他這句話，像是穿過時差、飛越幾千公里，直接落在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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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們講得比平時久，從工作聊到各自的壓力，最後林初夏靠在床頭，聲音裡帶了點倦意：

「你會怕嗎？我們這樣遠距，如果是更久……會不會慢慢沒了感覺？」

「如果你會，我就更用力記住。」他頓了頓，語氣緩慢卻堅定，「我不是要談一段方便的關係，我是要和妳走進日常，妳懂嗎？」

她沒馬上回話，只拉起棉被掩著臉，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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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週，兩人開始為他回國後的行程做規劃。

他說想訂一間安靜的小書店咖啡廳，一起看書、工作。

她回：「我以為你會說先去補一頓燒肉和甜點。」

他秒回：【補妳比較急。】

林初夏看著這行字，笑得倒在沙發上，整個人緊張和疲憊在那一瞬被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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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週，倒數計時。

飛機即將降落那天凌晨，他傳訊息給她：

【以寬】：想我嗎？

【初夏】：有一點。

【以寬】：我也是，一整個倫敦的距離那麼長，每一公里我都想了你一下。

【初夏】：那你現在剩幾公里？

【以寬】：還有十萬英呎高空，但心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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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滿意，我可以直接銜接《第三十四章》：兩人重逢後的當天情節，從機場的再見面，到那晚回家的氛圍，以及那句——

「我回來了，不是來休息，是來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