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博得同情,只要能拥有她,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他感受着女人的颤抖,把那双遮住她双眼的手缓缓移开,“抖什么。”
“姐姐,我喜欢你,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好不好。”
这话并没用,舒雅抖得更甚。
倏地。
她像终于回魂一般,眼眶猩红,手臂扬起时带起屡屡风声,掌心眼看着就要撞上对方脸颊!
问星胳膊一横,轻松挡住这刚要打下来的一掌,他歪头笑得灿烂,“怎么,姐姐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
舒雅的指尖扣进他的皮肉,“你疯了……”
“你疯了!”
“我们是家人,你这是……你这是!”
那两个字始终没有说出口,她脖颈青筋微凸,下颚绷得死紧。
“不算,不算啊。”问星摇头,一手扳过女人的下巴,“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
可怜的叶片被抓住。
一波又一波的蜜蜂在此处停留,叶片被逗得震颤。
那流出的泪水与可怜的哭声并没有获得蜜蜂的同情,只是不停地被抓挠撕咬。
直到足够多的蜂蜜灌溉完毕,那蜜蜂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只留下叶片独自在风中飘摇破碎。
几夜春光,舒雅被关在房子里已经整三天,男人如她所愿出去历练,其余的时间都会陪着她,任她怎么作闹都行,就是不可以离开他的视线。
她麻木的望着被锁住的窗户,“问星,我爱你,你放过我吧。”
尽管知道这是她不得已说出的假话,问星还是露出了如孩童般的笑容,“真的吗。”
“宝宝,我也爱你。”
男人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不重复的情话。
*
听到这里,安隐怎么都联想不到那时的舒雅会变成现在这般,完全一副对自己老公的不忠行为极其失望的样子。
弹幕一水的都是在为她鸣不平。
【心疼小姐姐,以为拿的是甜甜的剧本,谁能想到是强取豪夺啊】
【支持,小姐姐你不要心疼男人啊,心疼男人倒八辈子血霉】
【这么狗血的事我只在小说里看过】
【我也不信现实里真有,剧本吧】
【剧本加一】
看着屏幕上越来越多人质疑真实性,舒雅辩解道,“真是真的,我刚才讲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处是假话,我就,我就……”
安隐听不下去,站出来帮她解围,“没事,我们有控评人员帮你盯着,你接着讲下去,我比较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故事,你爱他爱的不可自拔。”
……
“后来,后来……”
后来舒雅忍受不住侮辱,在浴室割腕/自/杀,被看监控的问星及时捕捉到,赶到家把她抢救回来,埋在她的肩头痛哭了一场。
自那之后,男人慢慢的学着不再拘束她,会哄她化成狐狸的形态,而自己则变成小狼,把她驼在背上,带她去看世界万千。
他们走出草原,走过戈壁与沙漠,淌过或深或浅的江河,看过花开千万朵。
旅程中,她看到了问星的改变,曾经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如今被太阳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舒雅渐渐敞开心扉,接纳了他。
他们在澄澈的月光下接吻。
可人们总爱说永远,却忘了永远不过是多巴胺上头时随口说的助/兴/词。
问星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曾经热恋时,他像一张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黏在她身边。
现在这段时间不光双目无神,身体看上去一天比一天虚弱,而且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
有哪里变了,又好像没变,他的习惯依旧同以前一模一样—
三餐每天照样做,情话变着法说,早安晚安吻也从没少过,节日该有的礼物也都有。
只是不对,太不对劲了,这人像是被换了芯子一样,大不如从前。
舒雅不止一次怀疑过他变心,她每次都安慰自己没关系,直到有一天夜晚,他们明明睡在一起,枕边那人却像着了魔一样,忽的站起身来像梦游似的朝门外走去。
她一头雾水,但身体比脑子快,舒雅迅速换好衣服,悄摸摸地跟在后面。有种预感告诉她,这次不跟上他的话,一定会错过什么。
外面已然是黑夜,今晚又是阴天,唯一的光亮被云彩蒙住,她懵懵懂懂地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堪堪意识到,这是去往坟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