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早晨,秦桓恒无聊,问纪停梣家里有没有绘画的工具,说他想画画了,但令他惊讶的是,纪停梣说家里没有。
秦桓恒没多问,起初不是怎么在意,但耐不住想画,问了好几次,结果纪停梣拒绝了,好脾气也会被纪停梣那样磨疯。
终于,秦桓恒不耐烦道:“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画画?”
秦桓恒不是眼瞎,他怎么可能会觉得纪停梣是忘记买了,分明是不愿意他画,他要是不知道,早就自己去买工具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纪停梣见秦桓恒那么直接,思虑几秒后,实话实说:“是,我的确不让你画画,至于理由……”
秦桓恒也不是没有脾气,看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实在闹心,按着对方的头,让对方看着自己:“哥,你看着我,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其他人,你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纪停梣和秦桓恒对视了一眼,就转过头去,没回话。
秦桓恒又气又好笑,几秒后,他坐到纪停梣身上,让纪停梣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低头玩弄纪停梣的嘴唇。
许久后,纪停梣终究是被秦桓恒搞的动了情,想要伸手压住他的头发,加深这个吻,却被秦桓恒拒绝了。
秦桓恒含笑道:“哥,我还在生气。”
纪停梣看了秦桓恒一秒,随即以退为进,改成抓着秦桓恒的手亲了一下。
秦桓恒比他的样子逗乐了,那样子真的很像之前秦桓恒和纪停梣撒娇的样子,但还是义正言辞道:“跟你说正事,不许撒娇。”
纪停梣知道秦桓恒没生气,又心虚到不敢看他,最后选择了抱住对方。
明明是哥哥,怎么那么像小孩子了,秦桓恒对此甚是无奈,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谈恋爱能解释了。
秦桓恒任对方抱着,却不回应对方,不然等会又得寸进尺了:“你听过这个说法吗?”
“失望是由一点一滴伤心和欺骗堆积而成的。”
“网上说爱人间也需要空间,但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先是兄弟再是爱人,你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但不代表我不能拥有它。”
“最好的相处模式,是彼此都有个人空间,但对方可以随时占有。”
“我很爱你,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但你不能不说。”
许久后,秦桓恒怀里的闷闷传出声音:“好,我带你去画画,出了问题你不能自己解决,要和我说。”
秦桓恒敏锐察觉到对方话里的重点,但现在的气氛他不想问。
秦桓恒语气带着些许哄人的意味:“哥,起来,抬起头来。”
纪停梣抬起头,于是,秦桓恒看到了他眼尾的红。
秦桓恒伸手抚上他的眼睛,笑着打趣他:“怎么眼睛红了?”
纪停梣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在秦桓恒视角里,对方就像个不受宠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秦桓恒含笑着抬起纪停梣的下巴,说:“张嘴,哥,我哄哄你。”
纪停梣张嘴的同时,秦桓恒就俯身吻了上去,没有温和的前戏,只有热忱而猛烈的吻。
唇瓣慢慢沾上水渍,唇舌也渐渐开始酥麻,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先认了输,分开时只见那若有若无的银丝和俩人布上情欲的脸。
秦桓恒伸手拿纸巾擦干净,然后起身,头也不回上楼,说:“自己解决。”
给一个甜枣打一棒子,秦桓恒用的淋漓尽致,纪停梣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无声笑了笑,才去找衣服洗澡解决去了。
第二天,秦桓恒坐在画室里,问纪停梣:“我记得这间本来上锁了的。”
纪停梣点点头,没多说只是问他:“想好画什么了吗?”
秦桓恒:“就画国外那个教堂好了。”
然而,秦桓恒是笑着开始,哭着结束,他发现自己画不出来。
秦桓恒脑子里已经绘画好了教堂的每一处,然而,当他拿着画笔落在画纸上,却迟迟画不了第一笔,他看着自己的手越来越抖,随即就是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到最后他只觉得耳边一阵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