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点点头,有点苦恼。
佛罗身上没有缠,却能在这儿追求生活品质,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没有别的可能,几乎没有。
侠客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我在这等你。”
我进入场地时,男人只是保持着开放的姿态等待我,观察我。哪怕裁判一声令下也没挪动,只是友善地向我伸出手。
他说:“你好,我是佛罗。”
傻子才会去握。
这个人从头到脚写满了“我是个陷阱你给我当心”的红色加粗警告。
在对手面前保持绝的状态,站位上暴露能有的所有命门,这也太假了。他想干什么?
见我没动弹,他把手收了回去,挂上了一抹和煦的笑:“我不喜欢汗涔涔,我们玩个简单的游戏,好不好?”
首先,他不会跟我玩命。
立刻攻击的话,我的胜算有多少?
佛罗的积分平平无奇,但很可能是故意控分。正因他不拔尖,我才必须打胜仗,即使会被他的节奏影响,也得听一听。
“什么游戏?”我问。
“扳手腕。”他说。
拜托,别开这种玩笑。一直试图要“握手”,到底为了什么?
我笑着点头应下,字音还悬着,人已经瞬步到他身后,制住他的手腕,利落地“咔擦”掰断,“我——”
“赢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滑腻瘆人的强烈恶心感瞬间网住我的大脑,把我变成了一条脱了水的胡乱扑腾的游鱼,。
我凭最后一点清醒意志扯住他的腕部,跳起,踢向他的背,借力卸掉他的肩胛骨,才退回角落。
无尽蔓延的恶心感并没有在远离他后结束。
我死死攥着铁丝网,逐渐模糊的视野里,他平稳地前滚翻卸去那一脚多余的冲击,慢慢站了起来。
不知什么东西把我的脏器搅成一团,再一点一点塞进食管里,我用尽全力才止住干呕的欲望,面部肌肉几近失控。
【我只是想聊聊天。】男人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困住我精神的那层网紧接着云消雾散。我的肠胃仍在经历余震,但大脑已经重获新生。
不……佛罗没有动,他离我很远……
他在、我的、脑子里。
【放轻松。只是一个小教训。现在准备好了吗?】
我的视线逐渐澄清。
因为双臂骨骼错位,他看着颇为滑稽,更多的是诡异。我试图感受他在我脑海哪里,这完全是无用功。
我什么都碰不着,只要他闭嘴就是一片空白,开口便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