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过,怎知好看?”
夏舒撑着脑袋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
他的眼神突然冷下来,“见过的人都死了。”
“啊这…现在的你也太残暴了点。”
一点都不可爱。
“不这样,死的就是我。”他抬头看过来,不解道:“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远嫁北仑,还能笑出来?”
“不然怎么办,哭吗?”
夏舒叹气,“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嫁吗?”
“没有。”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夏舒顺着桌脚滑下坐在地上,打了哈欠,“陆尧我睡会,你忙完叫我一声。”
反正只是记忆,又不是真的要嫁人,不急不急。
夏舒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嘴角忍不住上扬。表面冷冰冰,内心还挺贴心的嘛!
“陆尧!”
她推开书房的门闯了进去,“你昨晚是不是抱……”
陆尧在桌边靠着,女人在她跟前搔首弄姿,正在脱他的外衫。
夏舒的话被这一幕打断,她捂着眼转身:“抱歉,打扰你们了。”
她走了出去,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握拳,一脚将刚合上的门踹开。双手结印,默念咒语,一道金光打在女人身上,直接将她打出原形,是一条白狐。
夏舒歪头皱眉,嗯???这不是她的那条狐狸吗?
陆尧一口鲜血喷出,捂着胸口单膝跪地,“你,你怎么会符咒?”
“我昨晚看书学的。”夏舒上前把他扶起来,眼疾手快地将白狐收到符中,转移话题:“你怎么会遭到它的暗算?”
这死狐狸,看她等会怎么收拾它!
陆尧嘴角微动,眼中满是羞赧,他移开视线不去看她,沉默不语。
“行,我不问了。”
夏舒扶他坐下,借机提出要求:“你教我符咒阵法这些吧,我想学。”
他思索片刻,点头应下。
“等你把伤养好,我们再开始吧。”夏舒伸手用衣袖替他擦拭血迹,“我去让宫人准备点补血的食材。”
陆尧一把抓住她的手,冷静问出口:“你、不是他人派来的奸细对吗?”
“当然不是。”夏舒看向他,无奈道:“我要是奸细刚刚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干嘛还进来救你?”
他执拗回:“计谋,想赢得我的信任。”
“那敢问这个计谋成功了吗?”
夏舒摇头,“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话,但你只要记住,谁都可能伤害你,但我不会。”
陆尧眼眸闪动,在内心即将动摇时,宫人出声:“大祭司,王上邀您前去议事。”
两人视线错开,他清了清嗓应下。
他恢复之前的冷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夏舒握拳在他身后挥了挥,别让她逮到机会,否则…哼!
议事阁,文武大臣都在。
南境王坐在高处,“关于南境境内旱灾,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
“依微臣的意思,可以将北仑的水引来南境。”
“此举听则非常简单,实则实施起来耗财耗力,不可取。”
“那按照丞相的意思是?”
丞相将祸引到陆尧身上,“大祭司马上就来,我等听听他的意见吧。”
等他到来,文武大臣都让他给出一个完美的方案,向他施压。
南境王在其中和稀泥,“我记得祭司大人通晓道法,不如你开坛设法请天赐雨。”
陆尧凌厉看向他,“南境旱情,实乃天道命数,怎可逆天而为?”
“旱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你有这等本事却不肯救他们,居心叵测。”南境王一拍扶手,失落摇头:“难道要看着南境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你才肯罢休吗?”
陆尧紧抿着唇,双手握拳压抑着怒火。
这时丞相也开了口:“从南境第一任国君开始便设了大祭司一职,我想其目的是为了保南境国运昌盛,而不是坐拥权力无所事事。”
“这次旱情不会持续太久,只是过后需要防治瘟疫,这些是你们的职责所在。降雨之事不必在提,多说无益。”
陆尧甩袖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回到星辰阁,他将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见。
夏舒刚审讯完白狐,得知他回来兴冲冲跑了过去,“陆尧!说好教我符咒阵法的呢?”
“改日。”
夏舒坚持:“不要,我就要今天,此时此刻。”
随着时间推移,门上的禁制解开了。
她推门进去,见他坐在地上脸色不好,冲过去将他扶起,“你怎么了?”
“没事。”陆尧隐忍着痛苦,摇头不语。
“都疼成这样了,还没事呢!”夏舒替他将额头的汗擦干,伸手就要去扒拉他,被他推开,“别碰我。”
“什么时候了还耍酷,乖一点。”夏舒将他按在地上,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血痕布满整个前胸,四分五裂的伤口发出诡异的红光,像是下一秒就要爆体而出。
她愣住,嘴唇颤抖地问:“这…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