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婆子说着抬头看了眼苏珍宝,“这是于何处沾染上的?”
“殓尸房,无头尸体上。”
独眼婆子闻言,拿起夜行衣查了又查,最终摇头道:“没有毒药,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出是何毒,那尸体上可有明显印记?”
苏珍宝摇头,“暂时还未知,那死者身上的冰还未化完,无法以白醋涂之,不过死者的手呈爪状,手背青筋凸起。”
独眼婆子闻言,思索一番,“无色无味又能使人痛苦而死,这毒药倒是让我老婆子来了兴致。”
“你忙去吧!为师要闭关研究这是何毒药。”
“师父~”苏珍宝无奈,留下一些昨晚收集的血水,便被独眼婆子扫出了门。
苏珍宝看着紧闭的大门,摸了摸鼻子,无功而返。
宁远县一处偏僻的院内,青竹泪眼汪汪的看着昏迷的祁安隅,嘴上不住的埋怨道:“要你有何用,连主子都护不住,不光让主子受伤还让主要中了药,若不是主子还需你护着,我定好好罚你。”
下首站着的青年,黑着脸任由青竹责骂,他担忧的看着祁安隅轻叹一声。
“说,昨儿晚上,你去做何了,为何没护好主子?还把主子的软剑弄丢了,你可知那软剑废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得一把。”青竹不满青年的态度,咄咄逼人的审问。
青年闻言偏过头去,“主子说昨晚的事,只能他知,我知,且我亦不知主子的软剑是何时弄丢,不过我带回了一柄短刀。”
“你~就这破刀如何与那软剑相比。”
“咳咳~”祁安隅轻咳,悠悠转醒,“青竹,你委实太过吵闹。”
“爷~”
苏珍宝看着手中的长剑,剑身银亮,剑刃锋利且薄可达吹毛断发之效,轻掰剑身,剑软如勾状,松手剑身回弹,瞬间绷直。
“真是把好剑,可惜没有剑鞘。”苏珍宝爱惜的轻抚剑身,这时院外传来喊声。
苏珍宝放好长剑,起身去开门,一个小孩站在门外,眼巴巴地望着苏珍宝。
苏珍宝递上两个馒头,小孩笑眯眯的接过馒头狠狠地咬了两口才道:“许仵作说有结果了,让你去衙门寻他。”
“我已知晓,多谢你来传话,不过……”
“我懂,我嘴严实着呢!”小孩说蹲到墙角啃馒头去了。
苏珍宝轻笑一声,舀了瓢水放于小孩面前,“喝完水,把瓢放在门口就行,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苏珍宝来到衙门时,守门的差役正打着哈欠,东倒西歪的靠在角门,“呦!苏仵作来啦!”
苏珍宝点头笑道:“高叔昨晚没睡好?”
“害,别说了,昨儿晚上……”高塔说着伸头左右看看,这才小声道:“昨晚县衙遭贼了,县令大人震怒,你可得小心着些。”
苏珍宝点头,谢过高塔,顺着小路往殓尸房走去。
殓尸房许仵作蹲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杆,见苏珍宝到来挪了挪位置,“你先去看吧!等会再说事。”
苏珍宝闻言眉头轻蹙,没有询问直径入了殓尸房。
无头尸体身上的冰已全部融化,许仵作也已用白醋擦拭,一块块青青紫紫的尸斑显现。
死者前胸处有一尸斑格外地不同,模样凌乱没有规则。
许仵作这时走了进来,“看到了吧!你不觉得这块尸斑很像一个字么?”
“字?”苏珍宝闻言,细细打量好一会儿才道:“是何字?”
“准确来说不是字,是符咒。”
“符咒?”苏珍宝蹙眉,许仵作虽提醒她那是符咒,可在她看来就是块没有规则的尸斑。
她用手凌空比划,“这是何符咒?”
“辟邪咒。”
许仵作见苏珍宝向他看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递了上去,你看可与我这求来的辟邪咒一样。
苏珍宝接过黄纸打开,黄纸上的符咒由鲜红的朱砂画成,她对比了死者胸前的尸斑印记,细眉紧皱:“是有些像,这符咒不知为何看着有些眼熟。”
“你娘也给你求了不成?”许仵作拿回黄纸放入怀中。
苏珍宝摇头,“我娘此前是给过我黄纸,但我并未打开看过。”
苏珍宝说到此一顿,口中喃喃道:“黄纸?符咒?黄纸?符……我想起来了。”
“我是在一口棺椁上见过。”
“岂能?这可是辟邪咒,岂能画于棺椁之上。”许仵作摇头笑道,只当苏珍宝发傻。
“我真见过,昨个儿……”苏珍宝顿住,她想起独眼婆子的话,苏珍宝目光微闪,这一次她不能再冲动了,她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再做决定,若无凭无据只能徒增笑料。
“昨个儿怎么了?”
苏珍宝摇头,“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