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见到银钱先是露出贪婪喜色,双手迅速收拢桌上钱财,但见银钱不多后面露不满。
“这些先给您当做辛苦费,十日后我定然交纳双倍保护费。”聂云姝回到妇人身旁扶着她的胳膊,宛若弱柳:“您也看到了,我们老弱病残的,离了这个衣铺便很难存活,怎么会骗您。”
“再者您是奉县令之命前来保护我们这些商户,若是我这衣铺着火烧了,您回去恐怕不好交差。”聂云姝又道。
大汉听完点头,拍了下桌子。
响声吓得妇人一惊,聂云姝轻拍妇人后背安抚。
“行,但是我要这个数。”大汉用手比了个三。
妇人惊恐:“你怎么不去抢——”
聂云姝拦下妇人,应允:“好,三倍。”
“十天后我要是再见不到钱,哼哼……”大汉面露凶相恐吓聂云姝,举起手中聂云姝给的银两;“这钱——”
聂云姝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小店一片心意,不算做保护费。”
大汉这才满足,将银两装入兜里拍了拍,警告两人几句后出了店铺,骑马离开了。
马蹄声渐渐远去,聂云姝走到店铺门口,望了眼屋外黑沉夜色,街道上有几家商铺已经熄灯了。
她关上大门,随即靠着门滑落在地,后脑勺阵阵刺痛。
聂云姝身为古装设计师,负责一届国服展时不幸被展台掉落的灯具砸中,穿到这里。原身被那大汉推得脑袋撞到柜台上,当场没了声息。
先前妇人与大汉争执时,她已经消化了原身的记忆。原身幼时被丢弃,后来被衣铺老板收留当做学徒。夫妇俩膝下无出便收养了原身,重新起名,也叫聂云姝。
但好景不长老板病逝,原身与老板夫人也就是刚刚与大汉争执的妇人相依为命,经营这家衣铺。但原身没有学全老板技艺,生意日渐萧条,面临关门。
加之被强收保护费,生活拮据。
“丫头,没事吧?”聂奶奶见聂云姝不适,关心问道。
“我没事。”聂云姝摇摇头,起身忍住脑中不适,走近拾起拐杖放到聂奶奶手里。
“我们哪有钱给他,该怎么啊!”聂奶奶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地拍拍聂云姝的手:“明日我们把店铺关了,避避风头。”
“不。”聂云姝目光坚定,“明天一定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