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逃,也许还会和之前一样的结果,还会再牵连他们
能解此困局的——只有她假死脱身
让裴玄旻以为她已经身亡,彻底断了念想
"陛下驾到——"
一声高喝打断她的思绪。宣炀帝面色阴沉地步入大殿,身后跟着......太子萧景珏?
乔笙有些错愕,不是说太子中毒呕血吗?为何此刻看起来气色如常?
"逆子!"宣炀帝一脚踹在萧景礼膝窝,脸色阴沉"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害亲弟!"
萧景礼跪在地上,突然大笑:"父皇!您睁眼看看!老三这像是中毒的样子吗?这分明是他们设局害我!"
宣炀帝看向萧景珏,神色莫辨
萧景珏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皇兄,这是你与南疆往来的书信,上面盖着你的私印。"
他调查他这位大皇兄已许久,再有季白砚从旁相助,大皇子如今只是瓮中之鳖,再难脱身
乔笙忽然明白过来——所谓中毒,根本就是一场戏!太子假装遇害,引蛇出洞,而裴玄旻.....
定然也是知晓一切,顺水推舟
"陛下!"薛令漪突然跪地,"家父已被贬官,早已不在京城,与白身无异,绝无谋逆之心,求陛下明察!"
宣炀帝冷笑:"派去调查你父亲的探子来报,你父亲已经招认,来人,把薛氏女一并押下!"
薛令漪不明白,他们背后所谋划的一切都还未实施,怎么会提前被人发觉
那季白砚究竟是何时背叛的殿下,还是一开始他投靠殿下的心思就不纯
蛰伏这么久,难道就只为了这一刻
抱病已久的郑贵妃也坐不住了,她的礼儿怎会与南疆勾结,还毒害太子?
那太子就是个病秧子,自小就被她下了慢性毒,太医都查不出来,母家如今的实力也早已成颓势,不足为惧
父亲将她下毒的痕迹都抹掉了,圣上想查也查不出来
四皇子的母家势力过盛,外戚干政定会遭帝王忌惮
而他的礼儿身为长子,最有希望代替那萧景珏坐上那储君之位
越寒烟那个贱人,坐上皇后之位又如何,有皇上的爱又如何?自己早亡,唯一的儿子还命不久矣,她的儿子终会代替她越寒烟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而她只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可如今为何会如此!一切都化作泡影,牵连叛国的罪名,还下毒毒害自己的亲兄弟,足以让她的礼儿身败名裂,无缘储君之位!
她慌忙求到宣炀帝面前,抓住他的袖子,双膝下跪,涕泗横流,早无曾经的雍容华贵
“陛下,礼儿他是无辜的,定是有人陷害,他孝悌恭顺,不可能叛国,更不可能谋害自己的亲兄弟,您定要彻查啊”
宣炀帝挥开她的手,冷冷瞥了她一眼,眸光犀利
“无辜?证据确凿,你还不死心?朕这个儿子可真是能干的很!”
说罢,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开口道
“来人,贵妃御前失仪,言行无状,将其幽禁寝宫,无诏不得出!”
郑贵妃凄惨一笑,泪水划过脸颊,无声的看着宣炀帝开口
“原来臣妾还是输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