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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那潭幽泉泛起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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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宋烟雨直奔吃饭的地方。点餐时惊得服务生再三确定他能吃的完,方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后厨。终于吃饱喝足后,嘱托好店里给张队长他们送外卖。他签过单子,走出饭店。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舒服得直让人犯困。在路边随手打辆出租车,往家里去。

至于张队长他们吃进嘴里的是早or中饭?不关他的事啦。

到家后,宋烟雨反而意外的清醒。思考片刻,决定把何徐行的画提上日程,灵感来了还躲着干嘛?他和徐姨交待一番后便开始闭关。

出乎意料的,画完画已经过去一礼拜,今天午饭后那副画裱上框被店里送回来。这段时日除了张队长每天卡点骚扰他,风平浪静,无事发生。宋烟雨每天沉醉在题海中无法自拔,偶尔也会和何徐行联系,但对方似乎从那天晚上起便忙得分身乏术,两人的聊天页面仿佛不在一个时区。

恰逢修枝翻土的日子,宋烟雨带上帽子又披了薄外套,晃晃悠悠的走到小花园前开始干活。

“中午二高门口那家店来给你送的什么?神神秘秘的,包得挺严实。”赵清越女士磕着徐姨新炒的瓜子蹲在宋烟雨身旁看他忙活,却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今天赵总和宋教授都不忙,他们俩同时出现在家的机会属实不多。一碰面,便在院子里支起小桌,拿出宋教授珍藏的桂花酿小酌几杯。

“画啊,他们家做画材生意的,不是画还能是什么?”宋烟雨手里攥着把杂草,才刚翻好株鸢尾四周的土,“赵清越同志,手边是你小儿子准备的垃圾桶,为什么把瓜子皮吐进来?”

“我能不知道是画?画的什么?给谁画的?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赵清越女士试图转移他儿子的注意力,用垃圾桶挡住脚,把瓜子皮踹飞。

不远处的宋教授端着酒盅凑热闹:“是啊,给谁画的呢?”

“给你学生,还能给谁。”他小声嘀咕埋头苦干,趁低头之际斜了他爸一眼:“再问今年开花别想用我的桂花酿酒。”

宋玉良离得远没注意到,赵女士可看得一清二楚。她好笑的抬手拍在宋烟雨背上:“你那破树多久没开过花了,这种程度威胁不到他。”

似是不经意间问出口:“平生这周怎么没回来?好哥俩吵架啦?”

宋烟雨手下动作不停,仿佛没听到这话。就在赵女士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突然开了口:“没什么,我惹他不痛快了。想回来自然会回来,你俩别跟着瞎操心。”

“行吧。和你老娘说话用的什么语气,讨打呢。”

在他妈帮倒忙的情况下,宋烟雨能赶在晚上之前结束工作算得上好运加倍。吃过晚饭,和爸妈聊了会天,他照旧先一步回西楼。又卡高考的时间点做完一整套题,停下笔长呼出心中的郁气。

也不知准确率怎么样,等洗完澡出来再改吧。

拿着换洗衣物走出卧室,他从客厅的窗户往外望去,深夜的院子独有一番风味。正楼二楼他爸妈卧室的灯还没关,不用想也知道,夫妻俩是在说悄悄话。宋烟雨站在原地舒展过身体,抬手拉上窗帘,去了浴室。

浴室里,吹风机工作的噪音停下。宋烟雨吹起口哨再次确定是时候让老家伙退休了,虽说每次出了门便忘。客厅的窗帘被风吹鼓,沙发上多了个深色背包,他瞥向作响的二楼进了卧室。说是要留校,只怕是还生着气不愿意见自己。

回到桌前,把那套等待批改的卷子对着答案顺了遍。很好,和自己预估的差不多。

噪音不带掩饰的从二楼转移到隔壁,宋烟雨侧耳听了会儿,不是很理解他弟大半夜不睡觉在他画室折腾什么。

想起那幅包住的画,宋烟雨顾不得多想,穿上拖鞋拉开门。客厅里竟然没开灯,而他画室门虚掩着,只从门缝里透出丁点亮光。

这小子在干嘛?

“宋平生你在做什么?怎么不开灯?”一道亮光直照进眼里,宋烟雨顿时被强光晃得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净是些光斑。

没等他缓过来,猛地被人扑倒在地。那人骑在他腰上掐住他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念些什么。宋烟雨胡乱掰着脖子上的禁锢,大脑缓慢的开始放空。他连那点光斑也看不到了,耳边嗡鸣,喉咙更是像被火灼烧般的疼。

疼痛使他从失去意识中惊醒,用力咬下舌尖,满嘴的铁锈味让他回过神。他拼命扣紧脖子上的手往外扯,可短暂的缺氧使他浑身使不上力。求生欲要他不停的挣扎起来,“哐”的一声,身上的人不知撞到哪儿。

疯狂涌入胸腔的氧气呛得他不住地咳嗽,宋烟雨不会放过天赐给他的这丝希望。他卡紧身上这人的胳膊朝外扭转,双腿屈起夹住他的腰,用力翻身反把人摁在地上,借着掉落在画室里的手电光看清了袭击他的人。

“张肃?!”宋烟雨错愕,张栋梁也太乌鸦嘴了吧?怎么真的来找他了!

趁他惊讶,张肃摸出怀里的东西用力向后刺去。宋烟雨躲闪不及,额角一痛,热意涌出。熟悉的恐慌支配着宋烟雨全身的肌肉,他强忍住不适往后下腰,凭直觉躲开张肃的下一刀。

察觉处自己状态不佳,宋烟雨第一时间做出最坏的打算,他把膝盖压在张肃的后颈处,又强行用胳膊接住一刀,不让身下人有机会再次下手。

卧室离得太近,不足以留给他挣脱的时间。宋烟雨目测窗户和大门的距离,计划着一有时机便拼命往外跑。

没想到张肃平时看着纤细,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他一眼看出宋烟雨的打算,在宋烟雨松开他之际,一把抱住压在背后的腿。宋烟雨摔得眼冒金星,大脑拼命地叫嚣着让他快跑,身体该死的的保护机制却下意识蜷缩起来。

张肃拽着他的脚踝往画室里拖,沿路的物件被宋烟雨撞倒。宋烟雨喘着粗气,眼睫上糊着鲜血,什么也看不到了。

忽然,张肃抓住他的头狠狠砸在画架上,画架滋啦作响被他得体重压得往后移,却还是顽强地撑住,没有倒下。

宋烟雨知道这里放的什么,他抬手擦掉眼前碍事的东西,往身下看。包裹画框的软布撕碎丢在地上,特意挑选的画框玻璃豁开大半个口子。

不知什么时候有血滴进缝隙,正好落在画中人的唇间。宋烟雨垂眸看着它,心底涌起说不上的滋味。指尖轻拂过纸张,那滴红珠没能被碾走,反而留下串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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