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炽恍恍惚惚地跟着朋友们吃了饭,又强行忍住了心中的纠结和烦闷,尽量让自己不扫大家的兴。
陈晚注意到了对方的不对劲,等到聚餐结束后特意多留了一会儿,单独问了江心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江心炽勉强笑了笑:“应该是我多想了,你不用担心。”
陈晚还是不太放心,但见对方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再追问,只是劝道:“要是真有什么麻烦,记得来找我。我可以给你出主意,或者陪一下你也好。”
江心炽点了点头,和对方告别后,就打车回了宁安的住处。
房子里亮着光,江心炽推门进去后,看到宁安正坐在客厅里。听到门口的响动,他转头看向对方,问道:“回来了?”
江心炽“嗯”了一声,走到他对面坐下。
宁安很温和地说道:“心炽,我们聊聊。”
江心炽看了他一眼,问道:“聊什么?”
“我认为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宁安说。
江心炽脸上的表情还挺平静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她问道:“老板,你这是要拒绝我的意思?”
宁安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是。我不认为我们适合发展更加亲密的关系。至少,现在还不太合适。”
江心炽看着他,反问道:“我们亲过了,你也主动亲过我,然后现在你和我说,我们不适合发展亲密关系?”
“……”
宁安沉默了一会儿,才解释道:“对于这件事,我向你道歉。我当时只是怕会影响你的考试状态。我的做法不够妥当,给你带来了误导,对不起。”
江心炽感觉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快要绷断了。烦闷,悲伤,羞恼,还有被欺骗的愤恨……以及无法控制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在她心里混作一团几乎要炸开了。
“好,如果老板你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们就分开一段时间。”江心炽说,“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宁安问道:“什么事?”
“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不许拒绝。”江心炽说。
宁安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江心炽已经没有耐心去听了。
她将脑袋凑到了对方脖颈处,而后轻轻吻了上去。
宁安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能感觉到脖颈处温热而柔软的触感缓缓地移动着,又不断向下滑去。
然后他的肩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江心炽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尖利的虎牙深深地陷入进了他的皮肉中。
浓重的血腥味在她的唇齿间迅速蔓延开来。
宁安没有反抗。
他将闷哼声压了下去,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带着安抚意味轻柔地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
江心炽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松开了牙齿,转而开始为对方舔?伤口,并将那里不断流出的血液一点一点吞咽下去。
直到堪堪为对方止住了血,她才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去给你拿酒精和棉签。”
宁安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好,谢谢。”
接下来两人之间没再说过什么话,屋内安静得甚至有些压抑了。
江心炽替对方处理了伤口,手法称得上熟练。在确认过对方的伤处理好了没有大问题后,她将宁安之前给她的钥匙放在了桌上,然后什么也没有带,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陆铁梅坐在垫子上默默地看着江心炽训练。
说是训练其实也不太准确,江心炽这打法更像是在发泄。
一个小时前,江心炽冷着脸进了拳馆,说了句“铁姨,我过来练练拳”,就快步走到沙袋旁一直打到了现在。
中间就光停了一次喝了口水,还用了不到一分钟。
又过了半个小时,江心炽总算冷静了下来,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突然特别不爽地“靠”了一声。
陆铁梅问道:“你这又是咋了?”
江心炽狠狠地给了沙袋一拳。
然后陆铁梅就听到她没头没尾地嘟囔了一句“我感觉我脑子有病啊,我凭什么要把钥匙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