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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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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趴在床上,小声哽咽着,眼泪违背意志往下滚落,擦也擦不过来,枕巾都被洇湿了一小块。

鲜红的结婚证方才争吵时被他砸在地上,正面朝上打开着,露出里面显眼刺目的双人结婚照,跟下方加黑加粗的结婚日期。

他不是二十三岁,他已经快二十七了。

在二十三岁的林疏的规划中,他会在二十四岁完成他在A国美院的结业考试,凭自己的作品创立一家属于他的个人工作室,而后跟男友结婚,等以后事业稳定了,再将退休的父母接过来一同生活。

可现实却与之截然相反。

二十六岁的他有没有拿到毕业证,开没开成工作室尚不可知,起码男朋友是不知道去哪了,结婚对象变成了他绝对想不到的那个人。

林疏头晕目眩。

“怎么可能呢?他当年就是为了逃避跟沈家的婚约,逃避沈缚无处不在的控制欲才躲到A国去的,从未离开过父母羽翼下的小孩一个人背井离乡,跑到国外,苦也吃了,罪也受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还找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男朋友,结果现在的他竟然全部放弃了。”

“中途发生了什么?”

发烧本就加快体内水液蒸发,林疏哭得太猛,眼周红了一片,干渴的喉咙像含着一团火般难受,沈缚给他倒的水占用了房间内唯一一个玻璃杯,林疏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他宁愿用嘴去接饮水机的滤嘴也不愿意喝这个杯子里的。

“碰都不想碰!”

“可是真的很渴,林疏心烦意乱,委屈得要命,泪腺一酸又要开闸,这时门板震动,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许海盛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清清嗓子,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包含怒意的一声:

“滚!”

许海盛:“……”

“他默然片刻,知道这不是在冲他,心底对推他抗事的沈缚翻了个天大的白眼,嘴上呐呐道:'小疏?是我,许海盛。'”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到近,像一只警惕的小动物,林疏扭动门把手,露出半边身子,看向门外的人:“……海盛?大海?”

“对对对!是我,”许海盛一听他还记得自己,连忙上前几步,按捺着焦急,“就是高中的那个许海盛!”

“……你怎么,算了,先进来吧,”林疏一头雾水,从门口让开,依旧紧张地盯着许海盛的身后,生怕那里窜出什么洪水猛兽。

许海盛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安抚道:“沈缚在楼下呢,他知道你不想见他,就没跟着我。”

得了允许,许海盛还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面对这个对他满脸陌生的林疏,许海盛感到手足无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个身体脆弱,如同玻璃娃娃似的病患。

他是如此,二十三岁的林疏亦然,今晚还是林疏时隔多年来,头一回见到高中的好朋友。

林疏瞪大眼,来来回回打量着面前挺拔的青年,不可置信:“你真的是……那个大海吗?”

除了脸盘上能依稀捕捉到过去的浮光掠影,换掉了校服,许海盛从身板到气质与过去完全两模两样,站在那里就像个无法忽视的标杆,明明白白地告诉林疏:你确实一觉少活了四年。

许海盛让他看得抿着嘴,不好意思地挠头。

一个圈子里的富二代大多彼此认识,关系比较深的那种,例如沈缚,老一辈关系不错,家还在同一片别墅区离得近,林疏还躺在婴儿床里时,林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没见到小孩长啥样,沈缚就已经抱了三抱。关系比较浅的那种就像许海盛,有幸跟林疏上了同一所高中,分到了同一个班,还有幸鞍前马后地给这位众星捧月的“校花”当了三年小弟,过足了皇上身边大红人的瘾。

那时候许海盛,四肢在同龄孩子里算是匀称,奈何脸上婴儿肥相当突出,校服一穿,数他成了唯一的胖子,又因为名字里有个“海”字,遂得名“胖大海”,外号流传开竟一发不可收拾,林疏知道时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他灵机一动,觉得堵不如疏,小细胳膊一挥去“胖”留“大海”,更名为“大海”或者“大海哥”,没人敢不从,让许海盛憋屈了几周的外号就这样被轻飘飘地化解了,要不是林疏没有那封建奴隶主的癖好,他都能当场趴下当林疏上课时的人肉板凳。

“对啊,好久不见我的人都是你这个反应,特别惊讶。”

许海盛嘿嘿一笑,弯腰将手里的医疗箱打开,从中翻出一副医用手套,利落地戴好。他走到林疏床边,目光扫了一眼即将见底的输液袋,轻松道:“快输完了啊,忍一下,马上就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关上了输液器调节阀,动作娴熟地撕开固定针柄的胶布。

林疏放松手臂任由他动作,奇道:“你去学医了?”

“是啊,高考前恶补了大半年,报志愿的时候我爸托人给我填的,最后成绩下来我就成医学生了。”

许海盛苦哈哈道:“高中都没减下来脸上的肉,大学反倒没了,我妈说是年龄到了,但要我说就是纯累的。”

许海盛左手拇指轻轻压住留置针的透明敷贴边缘,右手捏住输液管接口,利落地一拔,针头与输液器分离的瞬间,他迅速用消毒棉片按住肝素帽,轻轻擦拭了两下。

“来,冲一下管。”他拿起早已备好的生理盐水注射器,麻利地接上留置针接口,拇指一推,盐水在管壁内形成一道细流,确保不留药液残留。

最后一滴盐水推入时,他拇指一抬,食指顺势一夹,延长管的小夹子“咔哒”一声合上,正压封管完成。

“好了。”他撕开新的无菌敷贴,重新固定好留置针,顺手把延长管盘了个小圈,贴在林疏手腕内侧,“今天先不拔,明天还要用,这只手别使劲儿,也别沾水。”

说到这,许海盛手上收拾着拆下来的包装袋子,状似随口一问:“我听缚哥说你失忆了,那咱们明儿去医院,没问题吧?”

“去医院就能恢复记忆吗?”林疏怏怏地垂着脑袋,烦躁不已。

“这个我不好说,得给你拍个片子好好检查检查。”

林疏嗯了一声,指了指杯子,要求道:“大海,你给我倒杯水,我好渴。”

“这不是有水,还温着,不能喝了?”许海盛奇道,举起水杯晃了晃。

林疏面无表情:“里面有毒。”

许海盛:“?”

许海盛:“啊?”

“沈缚倒的。”

许海盛哑然,在林疏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给他倒了杯新的。林疏抬手接过,拍了拍床侧示意他坐过来,许海盛心中一紧,知道考验他演技的时刻到了。

果不其然,林疏优雅又急迫地咕咚咕咚喝完大半杯,最后一口还停在食道里,含糊道:“你知道,这四年都发生了什么吗?”

“啊?”许海盛装傻,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发生了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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