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住了时长庚的衣襟,衬衫领口的扣子逐一崩开,用力去拧,时长庚没有松口,反而吮吻得更加激烈了。哥舒望被他堵在沙发的角落,几乎陷进去。
经不住折腾的浴衣变得松散,几乎挂不住他单薄匀称的身形,时长庚的手扶着他薄薄的背,灼热的体温烙出了巴掌印。
时长庚这家伙的学习能力几乎点满,只是吻过几回,他无师自通,将哥舒望的技巧通通还了回来,甚至更加霸道凶猛,恨不得吻掉他的舌头牙齿,堪称是谋杀。
差点窒息而亡,哥舒望一气之下,掐着时长庚的脖子用力甩出一巴掌,被打偏脸的龙傲天短暂失神过后,面颊红肿起来,他捧着自己的脸傻笑起来。
“好爽,再打一次好不好?”
哥舒望疑惑,到底是什么药,能让意志力过人龙傲天变成了抖m。
时长庚摩挲他的手腕内侧,“亲爱的,你怎么不理我?”
哥舒望想到他刚跟方慕清约会回来,说不准还亲了嘴,甚至做了点什么,恶心得要反胃了,眼皮子一跳,他扯开时长庚的手,“滚,不想看到你!”
时长庚面无表情的脸分辨不出情绪,他黑沉沉的眼眸定定看着哥舒望,过了会,自顾自发笑:“你不会找别人的,对吧?”
哥舒望没听出他语气隐隐藏着的怒气和疯狂,他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谁也不找,就是想泡个冷水澡。”
“不需要冷水澡,你还有我。”
恍然之间,他们的地位好像进行了调换,哥舒望不再是追着时长庚不放的舔狗,反而时长庚更像舔的那个。那种药从哪里来的,简直比系统的金手指都有用。
哥舒望垂下视线,掠过时长庚随着激动而越发明显的胸肌腹肌,再到某处鼓起,很难想象它的全盛姿态,眼睛抽疼了下,他挪开视线。
他望进时长庚的眼睛。龙傲天五官硬朗又俊美,二十岁的年纪涉世未深,自带一种少年老成以及青涩,他的性格其实很内敛,不够高调,也不爱争取,只有被反派逼急了,才懂得一味退避不会有好下场。
他后来学会了心狠手辣,不过那也是后期剧情了,完全跟哥舒望无关。
但是,现在的时长庚对他就表露一种,连对方慕清都没有的偏执疯狂来,让人看错了眼。
这家伙真的喜欢方慕清?还是说脚踏两条船?
不是说他嫉富如仇,看不起虚伪的有钱人吗?
哥舒望不仅想到自己可能被他惦记了,顿时好气又好笑,随即想到如果真上了龙傲天,第二天他后悔至极,并且还让方慕清知道了,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之前的潜意识作祟,他认为时长庚粗鄙且缺乏教化,哪怕喜欢他,也不会因为这份喜欢而打破阶级隔阂,认为他有资格占有自己。
哥舒望回味过来,他对时长庚时好时坏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内心作祟,加上任务驱使,这样虚伪做作的“喜欢”,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他也已经尽了舔狗的义务,给钱也给时间,别人都认为他们是一对,且时长庚是个吊着他的渣男。哥舒望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偏离原剧情太多。
只是,为什么时长庚依旧对他讨厌不起来?
被仇人追着表白,第一反应不是恶心吗?
为什么他中药了,第一时间不让他离开,还宁愿用自己当解药,是故意耍着他的,还是说存了几分真心?
哥舒望不相信真心,认为那玩意儿就算是喂狗都嫌弃。耳垂传来疼痛,迅速将他拉扯回现实,哥舒望想也不想,立马照着狗男人的另一边脸扇过去,这下好了,两边巴掌印整整齐齐。
挨打的龙傲天发出低低的笑声。
“时长庚,你真够疯的。”哥舒望越来越看不懂他了,被打居然还笑得出来,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挖掉他的眼睛,将四肢拧断,只要自己还在他面前,这家伙也还是不会生气。
哥舒望突然就释然了,主角嘛,经历的比一般人多,脑子多点不正常的东西可以理解,他要是喜欢自己的身子,给了就是,但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就给了。
他踹了踹狗男人的狗东西,“去,把地上的套子捡过来。”
被他用细白的脚踹到腿侧,时长庚呼吸一沉,眼白里的血丝又多了起来,他十分听话地走过去,缓缓低下腰捡起还被他嫌弃过的玩意儿。
方正、硌手,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兴许能改变他和哥舒望若即若离的关系。
时长庚像个听话的宠物,一步步走回来,目光毫不斜视,只敢望着哥舒望的下半张脸,刻意错开目光。他并非害怕,而是知道这样的抗拒,反而更能激起对方的胜负欲。
看着他恭恭敬敬跪在自己面前,哥舒望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对,就是这样,他以前就是这么训灵宠的,比跟人类打交道要简单多了。
哥舒望瞬间游刃有余起来,找回了当初主导者的感觉,眼神一下子充满玩味,他的侵略感并不强,可以说是无害,而时长庚就像是身体过电一般,变得异常兴奋。
他渴望哥舒望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完全占为己有。低垂的视线不仅是避让锋芒,更是将自己的本性暂时隐藏起来,他不想吓到哥舒望。
在别人眼中,哥舒望就是锦衣玉食的金贵少爷,无忧无虑长大,不知底层贫苦,让人总巴不得将他拽下泥潭,被凌虐玷污。
时长庚怀抱这个想法,但他更想要提升自己,能光明正大站在哥舒望的身侧,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诅咒。
“我允许你触碰我。”
时长庚的手顺着小少爷交叠的长腿往上而去,他兴奋得呼吸沉重,眼里闪着光,肌肉迭起,整个人看着更有张力。
哥舒望被大哥关起来有段时间,没怎么接触到男人,他同样对时长庚产生了渴望。
将时长庚的下巴勾起来,他低头吻下去,四唇接触的一刹那,爽感直冲时长庚的天灵盖,他努力克制埋藏血脉的疯狂躁动,才没能反射条件将哥舒望扑倒。
小少爷温柔的举止像是一种凌迟,时长庚深受折磨,他忍不住伸出了舌,立马又挨了一巴掌。
“允许你伸舌头了?”巴掌扇得火辣辣地疼,还尝到了嘴角的血腥味。
正兴冲冲之际,又听到哥舒望漫不经心说:“时长庚,别画你的破画了,当我的狗,这辈子不缺你一口饭吃,怎么样?”
时长庚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