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庚看出他是希望自己进去的,只是还要尽职尽责,投下无情的目光,说:“我不是你,只能当个懦夫,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欺负。”
唐贺扭曲着脸,恶狠狠说:“里面的人你招惹不起!”
“我不在乎。”
时长庚像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狂狮,径自推门而入,然而看到里面的场景时,愣了一下。
一个男人正压着一名皮肤白皙的青年,只看到一条腿在外边晃,粘腻的声音作响,他们亲得忘我。
瞬间,全身血液沸腾,时长庚怒不可遏,他大跨步冲上去,一把将男人扯开,“哥舒——”
“你干嘛啊,神经病!”白皙男生圆脸猫眼,恼怒瞪他。
出乎意料之外,眼前的两人陌生无比,但凡是时长庚再保存点理智,就能看出那条腿的主人并不是哥舒望。
他如释重负,同时,哥舒望从浴室走出来,看到时长庚也不惊讶,语气嫌弃地对他身边的男人说:“喂,不是说好打游戏吗,你们怎么在我房间干起来了,恶心!”
染了一头金发的男人邪肆一笑:“宝宝,我们说的游戏不是同一个啊,还以为要玩三人行呢,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突然反悔,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跟你们乱搞,我还怕得病呢,你们要是想在我面前上映动作大片,我勉强可以看一看,如果姿势太老土就算了。”
“哥舒望!”时长庚终于忍不住喊他。
“喊什么啊,比嗓门大是吧?”
金发男人吹了声口哨:“我说怎么百般献殷勤都没反应呢,原来是另有他欢啊,这小白脸看着真带劲,你慢慢玩,要是腻了,送进会所当头牌啊。”
哥舒望不友善的目光扫过去:“还不滚?”
“是是是,小少爷,小的们这就走了。”金发男人抱着伴侣离去时,还对时长庚意味深长笑了一下,“真便宜你这家伙了。”
语气轻佻期待,带着浓浓的恶趣味,强烈令人不适。
时长庚目光扫去,看到男人背着手,将一盒东西扔到地上。
超薄、超大款,且价格不菲。
哥舒望冷漠说:“你把我朋友吓跑了,作为回报,跟我打游戏,赢了,我就放你走。”
“如果输了呢?”时长庚心中疑惑更重,收回视线,问他。
“那就把衣服全部脱了吧,我还没好好看过你的身材。”
“可以。”
回答得太干净利落,哥舒望短暂惊讶后,轻笑说:“还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呢,早知道这么干脆,我就直接点,不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了。”
时长庚凝视他,将他脸上的嘲弄神色收于眼底。
哥舒望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不分缘由的,很大程度取决于他当天的心情,还喜欢说一套做一套。
时长庚:“刚才那人是谁?我没见你交这种狐朋狗友。”
“这重要吗?”哥舒望满不在乎打开了游戏机,挑着上面琳琅满目的双人对战游戏,他选择了最经久不衰的街机游戏,“跟我打,赢了你可以走。”
时长庚:“不公平,为什么我输了就要脱,而你没有实质性影响。”
“行,我的惩罚跟你一样,好吧?”
“嗯。”
第一局毫无悬念的,时长庚连对方衣角都摸不着,输的极为狼狈,哥舒望哈哈大笑,时长庚先将上衣脱了,“三局两胜。”
第二局,时长庚似乎摸清招数,将哥舒望打掉了半血。
小少爷笑得没那么开心,“你倒是成长得很快,据我所知,你连接触电子游戏的机会都没有吧。”
“看你玩过。”
“这下是裤子了。”
时长庚一声不吭照做,保留最后一条遮羞布,还有点小害羞似的,弓腰用正方形抱枕遮住。哥舒望笑他纯情,起身拿走桌上的饮料,已经开过的,很有可能会被下东西,时长庚提醒一句:“你确定这是在你视线之内开的饮料?”
“这有什么,爱喝不喝。”哥舒望口渴得很,面带不同寻常的红晕,尽管洗过澡,身上还残留淡淡的酒香,时长庚不懂得是什么类型的酒,只觉得很好闻。
气泡水越喝越渴,封闭的空间里还燥热得慌,哥舒望扯了扯领口,随性问他:“你脑袋的伤怎么回事?跟别人抢女人了?”
时长庚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你怎么开始喝酒了?”
哥舒望立马不高兴了,“你管的可真多!”
时长庚扭头压过来,扣住他细腻温热的手腕,用笃定的语气说:“是不是因为我?”
“哈?你好大的脸。”
“哥舒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真心喜欢我的?”
“……”
气氛凝固住,充斥甜腻熏香的空间里暧昧流淌,凝视他漂亮的眼睛,心虚得令人口干舌燥。
想跟他做。
诡异的念头一冒出来,惊起时长庚一身冷汗。
哥舒望被压得难受,试图翻身:“你想干嘛!”
时长庚盯着他的艳红的唇,唾液泛滥,暗淡的眼眸带着饱满沉甸甸的感情,忍不住更低下头,“哥舒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