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你怎么在这儿?”
格桑之前和何煦的关系也不大好,对于何煦的到来,他没有惊喜之感,反倒还有些警惕,丧尸潮刚刚过去,这位老同学就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实在有些可疑。
金韵芝没穿上衣,他把格桑往身后扯了扯:“他和我一样。”
格桑才反应过来,何煦也是二类感染者,但何煦看上去分明有自己的意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除了金韵芝以外的有自我意识的二类感染者。
何煦发红的眼睛看向格桑,他歪着脑袋询问:“这是你的巢?”
在等待金韵芝回答的间隙,他停下了脚步,与这位难得遇见的同类保持了距离,显得很有礼貌的样子。
“关你屁事。”
闻到何煦身上那股浓郁的极具侵略性的气味,金韵芝有些暴躁。
“如果不是,我要他,我以前就挺喜欢他的。”何煦的情绪还算稳定,他打量了金韵芝半晌,友好地提出建议:“你排斥我,又有些暴躁,可能是快发|情了,你比较需要巢,先来后到,我不急。”
“你还要吗?不要我带走了。”
巢?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鬼……”
格桑的表情难看极了,在他们的谈话中,他竟然被当成了可以交易的物品。听到何煦说金韵芝要发|情,格桑浑身僵硬,他不由自主后退几步,离金韵芝也远了些。
金韵芝没搭理何煦,在格桑后退的瞬间,他敏锐地转移了目光,那双还未褪去血色的眼睛紧盯着格桑,被他的视线锁定的格桑忽然有种面对野兽的感觉,现在的金韵芝更像他在第一天被寄生的样子。
何煦又靠近一步,金韵芝忍无可忍了,他弓着身子做出要攻击的样子,声音也压得低低的:“滚,是我的。”
格桑是他睁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人,也是他一眼就看中的猎物,他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何煦摆着手退后一步,他并不想与这位在暴躁状态下被繁殖欲望控制了大脑的同类产生任何冲突,在退出金韵芝的领地前,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发|情期过了,不想要他了,我预定。”
“巢可不好找,今天算上他也只有两个。”
何煦离开后,金韵芝仍死死盯着格桑,看着他神经紧张的样子,格桑不敢再退了,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倒吸了口气:
“嘶,你放松点,你不疼吗?”
金韵芝背上的伤口被紧绷的肌肉拉扯着,他的心思不在伤口上,在追逐猎物的时候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但格桑却觉得背上火烧火燎的,他嘴唇都要咬烂了,只想求金韵芝对自己好点。
“你是我的巢了。”
金韵芝一字一顿地强调,他走近了两步,表情冷酷。
“小桑,你同意吗?”
金韵芝的瞳孔兴奋地放大了,还没等人作出回应,他紧接着又补充道: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这意思是要么做他的巢,要么死,看上去很民主的样子,但格桑根本没得选。
格桑的手揪着裤子,心砰砰直跳,他望着金韵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想后退,金韵芝那头不知何时又疯长了的头发悄悄爬上他的脚踝,反将他向着金韵芝的方向拉近了两步。
被外来者气息刺激到的金韵芝变得格外狂躁,他向前一步,格桑也被铺天盖地的长发推进一步。
他已经等不及了,他现在就要拿下自己看中的巢的所有权。
金韵芝宣布:
“我现在就要在你身体里产卵。”
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只能旁观的金韵芝和大受震撼的格桑齐齐恶寒。格桑努力地对抗着缠人的头发,他双手抵在胸前,推拒着金韵芝贴上来的身体。
“不是,金韵芝,你有病吧,能不能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不是,不能,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