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乔毅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当时正房在医院翻天的闹了一场为什么没有半点风声外露。
苏南办完手续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家。
晚上,梦白打来了电话,让乔毅帮忙给周清予说声谢谢。坐在沙发上工作的周清予喊道:“不用了,我听见了。”
他伸个懒腰,绕到乔毅旁边,声音沉沉的补充道:“以后不许私下跟我的人见面。”
隔着无线电,周清予天大的本事也使不上,梦白有恃无恐,“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有证明吗?”
“有。”
梦白正在思考怎么怼这个有字,却听见了压抑的闷哼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她挂断了电话,并不是少儿不宜听不得,是因为刚刚还上扬的嘴角压了下来。
她出来后,从领导那里得知周清予找了关系,花了钱才把他俩从漩涡中摘出来。要不然就凭他俩知道阮玥被包养的真相也不会这么轻易脱身。而这一切,为的都是乔毅,她只是个顺带品。
乔毅被圈在怀里吻的面红耳赤,看在他晚饭多吃了半碗的份上周清予没折腾他。俩人拎着垃圾下楼,从善和路拐进通化路,然后绕回太平路。
明知毛病都是惯出来的,但乔毅一边看不惯一边自己宠。
每天早上,周清予就像个没满周岁的娃娃,喝水不会自己倒,拖鞋不会自己穿,衣服也找不到在哪......乔毅稍有微词,他就会说,"我从小就这样,有钱人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今天他居然让乔毅给他穿衣服,刮胡子,过分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俩人从卫生间一路缠打到了卧室,至于结果嘛,可想而知。
须后水沾湿了乔毅的前胸。
周清予就让他换件衣服,而脱掉后,就遭受了温香软梦的进攻,热吻一波接着一波。
没一会乔毅就丢盔弃甲,主动投怀送抱了。
寒冬腊月,床上的人却热的像是在六月里三伏天。
周清予干燥的手掌释放着魔力,让人欲罢不能。不一会便飘至半空,倒在柔软不实的云层里。
周清予熟悉他身上的每个点,轻车熟路的进出,每一下都让乔毅死而重生,从虚空坠落的失重感里跌进火热坚实的胸膛内。
一发不可收拾,从床上下来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在去送乔毅去医院的路上,周清予接了一个电话,不悦的神色一闪即逝。
云玺台的公寓里,郑女士端正的坐在沙发里,身板笔直,面前的茶水冒着白烟,“你们住一起了?”
“您不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冬天白日短,屋里没开灯,光线已经很暗了,他随意的蹬掉皮鞋,踩上拖鞋开了灯,“叫我回来就问这事儿?”
“六年了,他还缠着你不放,我不能坐视不理。”
“妈,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缠着我不放。都是我死皮赖脸往上凑。我就是喜欢他,改不了。”
“那你觉得我会由着他吗?”声音陡然提高,小巧的紫砂茶杯被摔了个粉碎,茶水四溅,一股热气四分五裂,“由秘书长的事是不是他也参合了?”
周清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蒙上了一层冷厉,他站起身,弹了弹西装外套的水渍,“您有安排我接受,但如果您动他,那您就恕儿子不孝,我就给他殉葬。”
“你!?”
“妈,我不是我哥,我也不是六年前的我,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他的确不是周润成。
他骨子里埋着反抗,之所以走到今天,完全是因为责任,不像周润成,以家族为先就是DNA的一部分,和孟和平爱情始终都寄希望于周家接纳。孟和平爱的纯粹,看穿了也不忍心刺破。直到死后,周润成才幡然醒悟,这也是他抑郁的根源。
郑女士不敢逼他太紧,如今掌权的是他,容不得半点闪失。
“你最好知道你该做什么。你外公会来景城过年,安排好你外面的风流债。”
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夜幕已经降下,城市的喧嚣才刚开始。
周清予到达盛景莲花时宋时运已经玩过了一局,看样子,赢了。
沈睿知和林晓在比大小,三岁小孩玩的游戏两人乐此不疲。
“情绪不佳啊,”宋时运借关心人的名头趁机看底牌,眼瞪得跟乒乓球似的,“哥们给你介绍个活好的消遣消遣,保证干净。”
“滚,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只会上床。”
宋时运扣了牌,突然变了脸,小声道:“那我说个你会的。前几天我见孙小虎了,丢了面子又挨老子骂,他恨着呢。”
“他是成不了事,但我怕他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