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夏初阳接道,他拍了拍齐鹭炀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照顾好他”。
齐鹭炀点头。
等到夏初阳走后,夏朝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看向齐鹭炀,说道:“我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要买下我”。
“我和你哥哥认识了那么久,救你不是应该的吗”。他话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夏朝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带着嘲讽,“在我的印象中,齐总可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
“我确实不爱管闲事,因为……你在我这里不算是闲事”,他抓起夏朝云的右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前,“我承认我不算个光明磊落的人,我一直想要得到你,虽然我比你家的财力更大,但是我也不能这么容易的把你带走,直到那天我看见你,我知道我唯一的机会来了,在发现你忘了之前的事后,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期盼着你永远也想不起来,这样你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他说的字字恳切,夏朝云甚至被他的情绪感染,眼圈逐渐泛红。
“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你不愿意再当夏家的人,那愿不愿意做我身边的小曜”。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份都没有了,如果呆在你的身边,有一天你厌倦了这种关系,我还不如现在就死”。
“不可能,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况且,小曜是小曜,小曜是一个全新的人,他有自己的身份,也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身份证,夏朝云扫了一眼,那竟然是他的,只是上面的名字不再是夏朝云,而是齐曜。
“你怎么……”
“有钱,什么都能做到,如果做不到,只是钱不够罢了”。
于子雏在回去的路上时不时的瞟一眼雷训,但是后者靠在颈枕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哥?”他小声的叫了一声。
雷训哼了一声,没有睁眼。于子雏想着,或许真是太累了吧!他将车子开得更加平稳,生怕一点颠簸扰了雷训的安眠。
车子开到家楼下,于子雏才小心的将雷训叫醒,雷训也只是应了一声直接下了车,于子雏暗叫不好,要是不给他哥一个解释,恐怕他哥可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下去,不打算理他了。
明明看起来没生气,但偏偏还就是生气了。
“哥,哥!”终于,在于子雏叫了不知道多少声后,雷训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复读机啊!卡带了!”
“你生气了!”不是疑问句。
“我没有啊,哪句话表现出来我生气了?”
于子雏撇撇嘴,小声嘟囔着,“你就是生气了”。
“进来”,雷训伸手将他一把拉近了屋,将他抵在门上,声音带着压迫感,“那你说说,我生什么气了”。
于子雏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在那天给夏朝云做完催眠之后才和齐鹭炀有联系的”。
雷训回忆了一下,“我没看到你们那天有什么交集啊!”
于子雏抿抿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在屋里留了张纸条”。
嘶——
雷训一指头戳在他的额头上,“你心思挺多啊!你留纸条干什么!”
于子雏嘿嘿一笑,拉着他坐到沙发上,“站着太累了,你先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说”。
雷训端着杯子没喝,就等着他接下来的狡辩。
“在给夏朝云做催眠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些东西,他和齐鹭炀早就认识,并且你不觉得奇怪吗?齐鹭炀那天那么凑巧就出现在了拍卖现场”。
“所以……”
“所以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我留下纸条也没确定他一定会联系我,但他确实联系我了”。
“他问你什么了?”
“催眠之后人的大脑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夏朝云又做了二次催眠,所以他会睡不好,他也是问我这些东西”。
雷训看着他的眼睛,仔细判断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于子雏当然不会告诉他,他早已经发现夏朝云的失踪以及出现,甚至连他重回夏家,再回到齐鹭炀的身边,这一切都是齐鹭炀做的一个局罢了,与夏暮雨联手做的局。事成,夏暮雨得到了家里的看重,得到了继承部分财产的权利,而他,得到了夏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