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打量着她，目光温柔而款款。

她的眼睛本就灵动漂亮，这会因为娇羞又多了几分迷离。小而翘的鼻子浅浅起伏着，此刻，在这浓烈的气息之下，似乎有些难以呼吸，只能借助微微张开的薄樱色嘴唇，急促地攫取几口新鲜的空气。

她美得清丽脱俗，没有一点多余的修饰，却在这一刻，成了他眼里最撩人的□□。

廖言安静地看了几秒，突然心脏一紧，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很快蔓延至心头。

也许，他不该再逃避了，也许，他该直面自己的内心了，也许，他不想再等了。

窗外的霞光又移了几度，穿梭在他们的双目之间，廖言俯下头，轻轻地触碰至乔忘影的唇瓣。

那道霞光也随之覆盖。

“不硬，很软。”他喃喃道。

“呜…廖……”乔忘影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小声呢喃着，身体却做不出任何抵抗。

或许是她早已冻得僵硬麻木，或许是她紧张得动弹不得，又或许是她也真的好想好想吻他。

她没有推开他，便给了他继续的机会。

“别说话。”廖言在她的耳边低语。

接着，便是一个比刚才重了许多倍的吻。

他细细地在她的唇上辗转着，然后轻轻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地吻住了她更柔软的舌，这一刻，气息交错，炽热缠绵。

乔忘影的大脑很快变得空白，她被廖言吻得几乎喘过气来，她嘤咛一声，换来的则是廖言更激烈的吻，她在这放肆的吻中渐渐迷失了自我，也本能地回吻着廖言。

不知过了多久，廖言才放过了她。

他吻着她的脸颊温柔告白：“乔忘影，我喜欢你。”

乔忘影轻轻地颤抖着，显然还未从这刺激的温存中抽离出来。

“我吓到你了？抱歉，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廖言喘着粗气，疼惜且自责。

顿了顿，他又热切勾人地看向她：“乔忘影，我不想再等了，不管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的身份是什么……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从未如此发疯地想要爱一个人，除了你！”

他真挚动人的声音就在耳畔，几乎要将她所有的防线全部摧毁。

乔忘影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在了脖子，头发，和冰面上。

她又何尝不是在压抑着自己，而当这层窗户纸被彻底捅破后，所有的喜欢和情愫立即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我爱你，廖言。”乔忘影将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滚烫的心跳。

廖言顿时喜极而泣。

“和我在一起好吗？”他低声啄吻着乔忘影的耳廓，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好。”

这一刻，所有的顾虑和克制统统都被乔忘影抛在了脑后，她爱廖言，她想大声地说出来，她想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她想勇敢热烈地好好爱他。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廖言将她缓缓抱起，开心地在冰面上转了很多个圈。

乔忘影依偎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她祈求命运，就让她自私这么一回吧。

因为她真的真的，很爱廖言。

这场滑冰课最终戛然而止在了单脚滑这一节上。剩下的时间，廖言都像只黏人的大猫一样将乔忘影圈在他的身上。

记不清又亲了多少下，到最后乔忘影觉得嘴巴都已经被亲麻了。

“廖言，你是不是有预谋的。”乔忘影刚从一个密集的吻中逃离出来，脑袋还是晕晕的。

“嗯？什么？”廖言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苏柔。

“你故意带我来滑冰，是不是觉得好下手点？”

廖言噗嗤笑了出来：“论好下手，前天晚上不是更方便？”

乔忘影立马脸红了一下：“前天晚上不是突然放烟花了吗？如果没有烟花——”

“烟花是我提前准备的。”廖言凝着她，眼神中写满爱意。

“啊？”乔忘影错愕地张了张嘴巴，她没有想到烟花居然才是廖言的预谋。

“那你怎么当时不告诉我？”

廖言摸了摸她的脸颊：“那天晚上我是有些失控，原本想借拿被子让你看烟花，不料一时没忍住，差点——”

顿了顿，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如果你没做好准备，我当然不会勉强你的，毕竟，你当时抖得那么厉害，什么也做不了。”

乔忘影抿了抿唇，脸红得更厉害了，廖言这话说得仿佛在开车一样，也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她只好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要准备烟花？”

廖言温声：“跨年夜的时候，你没看上那场烟花秀，所以当然要把你的遗憾补上咯。”

“你不是，那天给我买了仙女棒吗？”乔忘影忽然鼻尖一酸，竟感动得有些想哭。

“那个不算，只能算逗逗小朋友的。”

乔忘影差点没绷住情绪，哽咽地笑了：“我是小朋友吗？”

廖言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前是，现在当然不是了。”

一滴泪从乔忘影的眼中流了下来，她急忙用力地抱住廖言。

她的廖言，无时无刻不在温暖着她，爱护着她，她又怎么舍得离开他。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守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