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尘吩咐他:“去找国公府里的小厮问问。”
赵肆打马,来到国公府大门外,朝看门的小厮挑下巴:“过来,问你点事。”
云昭尘掏出扇子在赵肆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收敛点。”
赵肆收敛住,走下马问:“数月前,前边的沟渠垮了,把你们这给淹了,这事你们还记得吗?”
小厮苟着腰说:“记得记得。”
赵肆问:“当日你们有没有看到可疑之人?”
“有!那日夜里狗吠得厉害,小的起身出来查看,远远的瞧见有几个人打着灯笼,在沟渠那边,小的还听到有邦邦邦的声音,像是在砸东西。”
云昭尘问:“可有看清楚是什么人?”
“其中有一人脸上坑坑洼洼的,长得很恶心。”小厮对那个人印象深刻,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云昭尘转头吩咐赵肆:“你悄悄去李政府上找找,看有没有这个人,若是有的话,直接拿人。”
“得咧!”赵肆骑马去了。
云昭尘回工部等着赵肆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赵肆就把人捉来了。
云昭尘下令:“把他带去刑部拷问,问出来了,让刑部直接禀告给陛下。”
文晟正愁没理由对太子党下手,李政这时候刚好撞到枪口上了。
李政怎么也想不到,他就只是砸了个沟渠而已,就被抓进了天牢里,最后判了个流放。
李政下狱的消息很快传开,太子党再度风声鹤唳,有人主动辞官,也有人想办法自保,那些想要自保的太子党,想到了云昭尘。
云昭尘曾为太子党求过情,陛下不但没有降罪,还升了他的官,证明他是有些本事的。
云昭尘想着先回府上沐浴,等天黑了再进宫,可一出工部,就被几名大臣给围住了。
“云侍郎,别来无恙,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酒。”那几个大臣把他围在中间,打算强行架着他去吃酒。
“不了,我还有事。”云昭尘确实有事,他急着去宫里侍寝,系统已经计算过了,修城墙最少需要五百万积分,他现在还只有十万,差得远了。
云昭尘摆脱掉那几名大臣的纠缠,骑马赶回到府上,命小梁月备一套单薄些的衣裳。
小梁月把衣裳拿来,不解道:“大人,天冷了,穿太薄了会着凉的,还是穿厚一点吧。”
云昭尘说:“不碍事,外面再裹件披风就不冷了。”
“知道了。”小梁月坐在外间,把衣裳放在香炉子上熏,这样既能在衣物上留有香气,又能让衣物穿起来是暖和的。
云昭尘泡进浴桶里,把自己里里外外都仔细洗了一遍,随后穿上那件薄薄的云衫,里面没有穿里衣,也没有穿亵裤,只在外面裹了件带毛边的厚披风,把诱人的春光全都遮住。
文晟此刻正待在奏事堂里,与尚书令贺政商量发布“白票”的事情,白票是云昭尘昨日提出的,以朝廷的名义向民间富商借钱,这样既能减轻赋税,又能解国库空虚、朝廷发不出银子的困境。
“朝廷向民间发放白票,别的都不怕,就怕有人造假,到时候……”贺政话说到一半。
小庆风快步走进来,贴在文晟耳边说:“陛下,云大人来了。”
文晟的眼神顿时就变了,脸上棱角都柔和了许多,他挥了挥手示意贺政退下。
贺政欲言又止:“陛下……”
文晟打断他:“明日再议。”
“是,微臣告退。”贺政倒退着走到殿外。
等贺政走远了之后,云昭尘才走进奏事堂,摘掉挡脸的围帽,露出那张清冷出尘的脸。
文晟假装正经,低头看着奏书:“你来做什么?”
云昭尘配合他,跪下来道:“陛下,微臣前来侍寝。”
文晟眼神一暗,装不下去了,流着涎水,朝他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