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因为大家都不幸福,所以不幸福也是常态。
之后衍生出的一些不道德的问题,这跟很多因素有关,因此婚姻就是一个玄学。但她知道,她和鹿柠之的这场婚姻没有结果。
裴老太爷盯着裴颂的这张高级脸,目光落到了她递来的苹果上,冷冷地问道:“裴颂,你还是那句话吗?不娶鹿柠之吗?”
裴颂铿锵有力地说道:“在我眼里,好看......就是能当饭吃。好看就是胜过一切。”
“咚—咣当!”
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裴颂跪在地上。额头被砸出一个口子,她的耳畔响起了一声尖锐的盲音,突如其来被砸得眼冒金星,她口袋中的一个塑料药瓶掉了出来,轱辘轱辘在光滑的地板上。
鲜血沿着面部线条落进了她的眼里,她眨了眨眼,她管不了头上的伤势,“滴答滴答。”鲜血顺着下颌滴在光滑的地板上,
她低头寻找着药瓶。
药瓶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药瓶被鞋尖截住。
视线多了一双高跟鞋,很快鞋尖将药瓶轻轻踢过来。裴颂立即将药攥在掌心里,放进了口袋里,她的心呱呱落地。随后,她晃晃荡荡地从地上站起来。
她的视线被血模糊,只能判断女人修长的身材,掩藏在口罩后的那双眸子。眸子锋利无比,像是要把她剜了。
她是鹿柠之?
她听到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这番狼狈的模样被她看到,就当做是我刚才那番言论的下场,眼不见心不烦,她就当做是陌生人。
她按下铃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医生的到来。
......
桑宁之去超市买了点燕窝,人参等东西,想到也许会碰见裴颂,她便戴了黑色的口罩。刚进入住院部,她便看到有人抱着裴颂。
她立即拍照,给鹿泠之发图发微信。
【桑宁之: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任何恋情的裴颂,她给一个医生转钱2w,甚至还和医生搂搂抱抱。】
她原本想走,可转念一想,来都来了。她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等待着鹿泠之给她的回复。看完了人来人往,车来车往,鹿泠之都不给她回复。
她便提着礼品,来到了住院部。刚走到VIP病房门口,她走进会客厅。问过了走出来的医生,医生回答醒了。
桑宁之刚要把手放在把手上,透过虚掩的门缝,她听见了裴颂的那一句轻佻的宣言,一字一句扎进耳膜:
——在我眼里,好看就是能当饭吃。好看就是胜过一切。
她的脸色阴沉下来,深邃的眼睛是看不清的深渊,口罩微微隆起,遮掩住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她昨晚用最热烈的话,她拥抱着自己,在脖子处低喘着,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呢喃着,“你长得真漂亮,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很温柔对你。”
她开口就是你长得好漂亮。
原来自己维护的桑宁之形象如此可笑。
她只喜欢桑宁之的美貌,若是有一天她色衰爱弛,或者出现一个比桑宁之更漂亮的人。那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桑宁之,转而喜欢更漂亮的人。
而随之而来,一声石破天惊的碎裂声,沾着血液的玻璃杯四分五裂,就如同她的怒气,一下子被宣泄出去。裴颂被裴老太爷拿玻璃杯砸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这一瞬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一个维生素A的药瓶轱辘轱辘滚到了她的脚边,鞋尖悬在药瓶上方,她只要微微一踩,便可以粉碎裴颂的可笑审美。
可最终,她还是没能踩下去。她轻轻一踢药瓶滚回了她的面前,如同施舍给她。
她想如果摘下口罩,让她看清楚自己是谁?那是不是就是打脸?
然后我告诉她,“你好,裴总,我叫鹿柠之,也是桑宁之,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真的万分期待这一个戏剧性变化。
裴颂狼狈地抓住药瓶,慌忙塞进自己的口袋。一瓶维生素A居然让她有种错觉,她抓住了她的救命稻草。
可现实如此可笑,裴颂站起来,她毫无留情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桑宁之要摘口罩的手顿在半空,指节泛白,宛若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
她这是多讨厌自己,多讨厌自己的丑。
随后医生将她带走,裴老太爷看到了她,“你是?”
“裴爷爷好,我是鹿柠之。我最近脸上过敏了。”桑宁之她随口解释着不摘口罩的原因,裴老太爷倒也不心虚,看了她两眼,“鹿小姐,你还要继续吗?”
你已经听到了裴颂的态度。
桑宁之点点头,善解人意地说道:“爷爷,我是刚回国。裴颂不了解我,有抗拒心理。需要时间磨合,我相信她会喜欢我的。”
等到她离开,她的微信再次响了。
【鹿泠之:她是裴颂的亲妹妹裴颜,无法无天且嚣张的二胎,17岁在读大二,目前在市医院实习。裴颂是妹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