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啊,何事?”
杳清然回神,抬眸看向文善。
“殿下头疼又犯了吗?”
文善担忧看着揉着额头的杳清然,从昨日起,她看着自家主子一直心事重重的,端王醒着出去晕着回来,府上乱作一团,山里还有人在寻找江之禾两人。文善一直以为殿下是担忧江姑娘的安危,毕竟是有过交情的密友。
“无事。”
见此,文善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当杳清然是担忧。
“殿下,公子已经醒了,但……”
“醒了?走……”
文善连忙拦下她。
“殿下,公子醒来后又出去了!”
杳清然闻言一顿,收回迈出的左脚,身上的铃铛随之作响。
“殿下回吧。”
靖问站在李渝暂住的院子门前,朝杳清然行礼,俨然一副就等她来的样子。
“表哥说的?”
杳清然看着眼前这个连通报都未做的靖问,一脸不信,意外地挑眉盯着她。
“是。”
“殿下莫怪,主子奔波许久,有些累了,劳您明日再来。”
讲完,靖问直着身子往那一杵,丝毫没要让开的自觉。
“若有人来寻,通通不见,让靖久同夫人说一声,其他的,靖问你守着。”
她主子是这么说的,她一个做手下的当然要遵命。
就是郡主大人的眼神有些渗人……
靖问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快走吧,祖宗诶。
“她为什么不见我,我担忧她看看也不可以,或者,或者我看看江姑娘,江姑娘也回来了不是吗?”
杳清然不是好糊弄的主,也不知为何,今日偏在此处同靖问对上了。
“主子已然歇下了,时辰也不早了,殿下明日再来吧……小的送您回去?”
靖问回避了她对江之禾的询问,避重就轻打着哈哈。
主子说不许打扰就是不能打扰,再者,就主子那个紧张劲儿……
啧。
见人?难说。
“殿下放心,我家主子和江姑娘呢,都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凉,贺大夫已经看过了。您看,这风可不小,再吹会儿,怕是更严重……”可不好养病啊……
靖问明里暗里赶她走,杳清然也不能说什么,低着头原地站着。
靖问看不清她的脸色,被文善瞪一眼,只能少说,先闭上了嘴。
“……你同表……,你同她说一声,我来过了。”
杳清然最后妥协了,恨恨甩了下袖子,转身走了。
“恭送殿下,殿下慢走。”
于是,靖问收获了文善“闭嘴吧”的口型。
文善本以为,经此一遭,殿下该好好歇下,毕竟,她担忧的人也都平安归来了……
可不知为何,看着坐在窗边盯着桌角的郡主,文善从她的周身感受到了一丝焦躁。
焦躁,是的,是焦躁。
“文霖还没回来吗?”
嗯?
“文善?想什么呢,文霖回来了吗?”
杳清然看着出神的文善,皱着眉头,曲起手指敲了两下桌子。
“啊?还未,殿下。”
文霖是被杳清然直接叫走的,做什么,杳清然连文善都没告诉。
文善只知那次文霖被单独叫走后,她再没见过他,一连几日。
“唉。”
杳清然重重叹口气,文善把不住她的心思,她只能猜。
以往很容易猜出,可自从殿下去往京城后,文善觉得她已经看不懂主子了,还收留了文霖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信任的很……
“殿下,先歇下吧,天色不早了。”
伺候着杳清然睡下,看着眉头依旧紧皱的她,文善叹气,却无奈,拉下纱幔出门了。
一夜,各处心思各异。
“醒了?”
一觉醒来,一睁眼,江之禾正对上身上,托着下巴弯着眼睛,笑着看她的李渝。
“我,咳……”
江之禾正要开口。可嗓子却疼得厉害,像含着刀片一般,巨疼,声音嘶哑,变了调,闷闷的。
“……”
一场风寒,江之禾倒下……
“如何,怎么咳起来了,来人……”
“别……”
江之禾艰难开口。
“风寒,没……咳咳咳咳……没事。”
“……”
这是没事?
李渝伸出手捧住江之禾的脸凑上来,就要贴上来,被江之禾挡住了。
“一会儿染你……”
“那我叫人……”
又被江之禾拽住了。
“那里……”
江之禾伸手指了指李渝胸前,那里没有束胸的长带。
昨晚李渝解开后,随手就扔一边了,眼下心一急,竟忘了带上。
“哦……”
李渝看着不甚情愿拿起,脱下外衣。
“这是做什么……”
李渝伸手轻拍了一下江之禾伸过来的摸她胸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