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闻着浓郁的酒香却碰不到喝不到,真是吸引又折磨人。
“伯宁,你可知晓此酒用了什么酿方?”
烧酒是二十二世纪中常见的白酒前身,酿造方法、口味工艺几乎都有些相似之处,说出烧酒的酿方对满宠来说并不难,但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个酿酒的东家是如何酿出烧酒的,取的名字还和几百年后百姓所叫的名字一模一样。
这真的是巧合吗,若说是巧合,可这烧酒的出现与命名竟提前了几百年,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就会相信,但满宠自己就是很不符合科学的从二十二世纪魂穿过来。
有自己这个前车之鉴,他并不认为这个酿酒的东家酿出几百年后的酒还取了同样名字这件事情是个巧合。
满宠甚至怀疑,这个东家说不定和自己来自同一个时代,千年之后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时代。
所以,他必须要见到这位东家,来佐证他心中的猜想。
“此酒酿法我可解。”
满宠话音刚落,掌柜和郭嘉齐齐望向满宠,满宠面不改色,继续说着。
“此酒味香而不烈,色泽清澈如井水,应是用稻米而制,这酒最重要的一步便是选曲,有道是曲为酒之骨,你方才所言此酒饮下犹如焚火烧心一般,那想必选用的是发霉谷物制曲。”
掌柜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竟真有人能说出来,而且和东家告诉自己的一字不差。
“制完曲后便是让其发酵,让其发酵一月有余,再将已发酵好的酒醅取出,进行蒸煮,下面燃火,锅上则需一小锅再添冷水,待水流出后,取其流出的酒水,舍弃酒头酒尾,将这酒水装入酒坛让它自行陈酿即可。”
满宠解完酿方后抬眸望向掌柜:“我已解完此酒酿方,说的和你东家所做的酿方可对?”
掌柜的听着满宠与东家所言竟一字不差的酿方,还未回过神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郭嘉见掌柜的点了头,眼疾手快的将那坛酒提在了手中:“我朋友既解了你东家所说的酿方,那便是你东家口中的有缘人了,这酒你方才说分文不收赠予有缘人,话既已出口那便不可食言。”
“这是自然,两位客官解了东家的酿方,就是东家的有缘人,这坛烧酒两位拿去便是。”
满宠想着要见那位东家的真容。对这坛酒的归属并不感兴趣:“我已解了酿方,现在可否带我去见你的东家?”
掌柜犹豫了一下,连东家都没有想过会有人这么快解出他的酿方,所以也没有对掌柜说过如果有人解出来了,要不要带给东家看。
沉思了片刻,掌柜的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走出柜台让酒肆内剩下的那个伙计守着酒肆,他则带着人去到了东家的宅院内。
掌柜一直说的那位东家住着一个一进宅院,走进院门一眼便览遍了院内所有大小,掌柜将人带进院子后,又去屋内和东家说了几句,这才重新出来将满宠他们二人也叫到屋内。
满宠刚走进屋内便看见面前的木椅上坐着一个独腿男人,男人见他们二人进来,抬眸向他们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郭嘉手中提的那坛酒。
“就是你们解了我烧酒的酿方?”
郭嘉勾唇一笑,看向身旁的满宠,毫不客气的夸赞着他:“酿方是伯宁所解,这种事情对于伯宁向来是如同探囊取物,手到擒来而已。”
男人冷笑一声:“手到擒来,真是好大的口气,这烧酒入口极烈,色泽又是如此清澈,就算拿到长安的酒肆去卖,亦可名传长安!”
郭嘉眉心微蹙,脸色冷了几分,他听出了面前男人口气中的不屑和狂妄,依郭嘉所想,面前这个男人才是好大的口气,连带着手中提着的酒也少了几分兴趣。
但满宠对于男人对自己的不屑视若无睹,他不想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是什么看法,他只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时代。
“你是如何酿出这烧酒的?”
男人嗤笑一声,将身子后仰靠在了木椅的椅背上,看向满宠的眼神中夹杂着轻蔑。
“我如何酿出来的与你有何关系,你虽解出了我的酿方,可谁知道你是不是只会嘴上说说,却不会酿酒,所以想来我这里偷师。”
满宠还未开口,郭嘉听后率先沉下了脸,面带愠色:“公子说话还请客气些,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男人清秀瘦削的脸上又添上了几分阴冷,稍抬眼眸,冷冷的望向正在说话的郭嘉,郭嘉眼神也冷了下来,丝毫不惧的直视了回去。
空气中突然寂静了下来,满宠站在郭嘉身旁,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轻轻伸手拽了拽郭嘉的衣袖。
郭嘉感受到了他的动作,默默的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垂眸看向满宠,声音不由的放轻了几分。
“怎么?”
满宠小声和郭嘉耳语:“你莫要与他起了争执,我想见他只是心中有一疑问,如今看着,他并不像我心中所想的那样,但我还是想问一问他。”
“你对他有何心中所想?”
郭嘉方才被面前这个独腿男人激起了怒气,一时之间倒是没注意满宠心中说了什么。
不过他很快又听到了满宠在心中喃喃自语,自然是想着,他与我是否来自一处,现在看来他的期盼似乎有些落空了,可满宠还是忍不住,眼睛盯着面前的独腿男人,开口问道。
“你属于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