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志一听,激动道;“太子,属下就说她们被妖术控制了吧,您看,还真是。”
“子清,把门打开。”姬静走到一间号房门口,想进去看看情况。
介子清打开门锁,跟着她一道进去。
屋里的十个姑娘都安安静静地,有的缩在角落里,有的抱膝坐在床上,还有的蒙头躲进被子里,看起来都十分精神不济,见他们进来也没多大反应。
姬静走到一个姑娘身边,蹲下来问道:“难受么?”
姑娘轻轻点头。
“能告诉我为什么么?”姬静想引她说出实话。
“因为我们没有听话,神母娘娘就来惩罚我们了。”姑娘说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介子清看向姬静,眼中充满了迷惑。
“怎样才叫听话?”姬静继续问她。
姑娘没有回答,可蜷缩在她身旁的另一个姑娘却喃喃道:“焚圣香,饮圣水,听圣训。终日不辍,福报必至。”
焚圣香,饮圣水,听圣训
“这是什么意思?”介子清讶异道“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邪教?”
姬静问了一圈,有用的也就这么一句话。其他人要么不开口,要么就咕咕哝哝说一堆谁也听不懂的话。
广志还想拷问拷问她们,被姬静一眼瞪得再也不敢吭声。
“太子,她们不会真被妖术控制了吧?”介子清有点拿不准了。
他是不信邪的,可这些姑娘们的反应也太邪门了,叫人不信都不行。
“不知道。”姬静沉思一会,道“走,去找嬴喜。”
嬴喜正优哉游哉地在廊下品茶,一副诸事不关己的样子。见姬静来了,也不起身相迎,反而举杯问道:“太子,可要与嬴某月下共饮否?”
“喜公好雅兴。”姬静坐到他对面,笑得别有深意“却不知那姜氏是否也能如喜公般安逸。”
嬴喜放下茶杯,状似喟叹道:“唉,这姜氏真是百年之虫死而不僵,都什么年月了还能蹦跶,可叹,可叹!”
“喜公不想做点什么么?”姬静提起茶壶又给他斟了一杯“比如,把刑台那些可怜的姑娘放出来。或者,把宣姜的事情告诉王上?”
嬴喜听到这个名字,心跳漏了半拍,掩饰性地笑了两声,道:“臣老了,国事什么的还是留给太子操心吧。这人一老啊,就懒得折腾了,有些事明明看在眼里,就是懒得去管,太子说是么?”
“这倒是。”姬静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却并不喝“父王也老了,能有喜公这么个同龄人陪着,想必十分欣慰。”
她盯着嬴喜喝完了一杯茶,才慢慢说道:“喜公并未否认宣姜的存在,看来准是早就知道了。”
嬴喜尴尬地笑笑,正待顾左右而言他之时,却被姬静揪住衣领提了起来。
“嬴喜,你最好跟孤老实交待,别给脸不要脸。”姬静冷着脸,厉声厉色“孤可不是父王,别指望孤会容你。你跟姜氏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快说!”
嬴喜知道姬静是弓马娴熟的武人,自己那点力道根本挣不开她,便死猪不怕开水烫,嚷道:“太子若真有本事,干脆一刀把嬴某杀了省事!”
“好,孤就如了喜公的愿。”姬静解下腰带,往嬴喜脖子里一缠,手上开始见见加重力道。
嬴喜只觉得脖子的衣带越绞越紧,他试图挣扎,却发现姬静完全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一下子就慌了。
嬴喜府邸的侍卫们见了,拔刀朝姬静冲来,却被广志带人截住,半步都前进不得。
“太、太...子。”嬴喜的脸被勒成了猪肝色,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我...说,我说。”
姬静猛一松手,嬴喜一个踉跄瘫倒在地,不停地咳嗽起来。
“喜公不是不怕死么?”姬静揶揄道。
“咳咳咳。”嬴喜边咳嗽边深深呼吸着,窒息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广志已经把嬴喜的侍卫们全部解决了,他赶到姬静身边,抽了抽鼻子,道:“怎么有股尿骚味?”
他看了看嬴喜的裤子,突然大笑不已:“太子,他尿裤子了哈哈哈哈。”
广志乐不可支,嬴喜却重新涨红了脸,恨不得直接死掉才好。
姬静这下再也不碰嬴喜了,远远地对他道:“说,宣姜是怎么到我父王身边的?还有刑台那些姑娘是什么回事?‘焚圣香,饮圣水,听圣训’是什么意思?你们搞了个什么邪教?”
“太子,你一个个问嘛。”嬴喜又咳了两声,哑声道“嬴某老迈昏聩,记不住那么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