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外亲朋好友们在酒席上相谈甚欢,笑声时不时传到这里,林绪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有泡,干嘛要和万衍程扯这些。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林绪不想再逗万衍程了。
她侧身想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却被万衍程拦住了去路。
宴会厅卫生间的洗手台不算大,卫生也保持的很干净,万衍程堵在左侧入口处,腿长的优势尽显出来。
林绪本想直接跨过去,卫生间虽然位置隐蔽但免不了会有人出现在这里,她不想成为众人讨论的对象,但接着万衍程又语出惊人,让林绪愣在了原地。
“我就是想问问平时你们做的时候,盛季喜欢玩什么花样?我这又不是在骚扰你,你给我讲讲怎么了?”万衍程一脸无所谓。
林绪都快被气笑了,她反问一句:“你去问他不行吗?你们不是在一起了?”
万衍程似乎在逃避这个问题,盛季只要不主动他根本就不敢问盛季,毕竟万衍程是强/奸犯,盛季这一个月里到底有没有原谅自己他还是能感受出来的,况且万衍程也不想让盛季觉得他只是对盛季的身子感兴趣。
他现在问林绪一方面是想知道盛季对林绪是不是特殊的,是不是会主动做那些正常情侣之间该做的,一方面还不是为了未来做个准备,毕竟万衍程认为盛季只对鲜血或者伤口感兴趣,但盛季肯定不会对林绪展露出这一面,那就说明现在只有万衍程能让盛季完全释放内心的压抑。
“盛季没掐过你吧?做的时候是不是也没弄伤过你?”
“什么?”林绪彻底懵了。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伤害你,你是不知道被掐脖子有多爽,也怪难为他的,什么时候都要伪装自己。”
林绪这下终于明白了,万衍程完全是来宣誓主权的,也是来展示他才是那个最懂盛季的。
“看来盛季也挺惨的,想过正常的生活却总是被不同的人破坏。”林绪是盛季为数不多的朋友,虽不怎么交心,但多年的朋友还是让她多多少少清楚些盛季的生活情况,于是林绪想起来当初的廖森,便忍不住感慨道。
万衍程听出了林绪的言下之意,他十分不爽自己竟被林绪划分为廖森那种人。
“都跟你说了你根本不懂盛季,你就不要在这里发表看法了。”
“是啦。”林绪被万衍程整的脾气也上来了,她故意问万衍程道:“廖森的事他还没和你说吗?”
“廖森的什么事?这又关廖森什么事?”万衍程收回了腿,一下站的笔直,他急眼道。
林绪颇有深意地道:“廖森不是被盛季引导的才…”
“你胡说,你怎么也诋毁盛季?盛季哪对不起你了?”万衍程愤愤不平道。
听到万衍程说自己诋毁,林绪没有反驳反而接着说道:“廖森最后对盛季做了哪些事你也清楚,他和你一样想要完全占有盛季。”
盛季引导廖森自杀都是传闻,当时警方也没有证据证明廖森不是自杀,有一个好心的警察甚至还约盛季谈了好几次话,明里暗里都在心疼这个可能会因为被变态纠缠而影响一生的少年。
万衍程后来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廖森死的突然,而且他还在手中还留下了一封血书:这场盛宴赠予我亲爱的盛季,我等你。
在这件事中盛季过于淡定,可明明他才是牵扯最大的人。
“廖森是死有余辜,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万衍程不想承认心中所想,于是他提高嗓门来掩饰自己。
“你如今变成这样和他当初有什么不同?难怪盛季没告诉你事情原委。”
“我什么时候做过和那家伙一样的事?你到底什么意思?廖森又干嘛了?你给我说清楚。”万衍程抓着林绪的肩膀,他现在情绪十分激动,很不满林绪一副和盛季很熟的样子。
“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合着你们三还有秘密呢?不是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仨怎么掺到一起去了,难不成你也学过廖森?”
林绪此刻有些微怒,但她还是强压着没有发火,她保持着不失风度的笑容对万衍程说:“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盛季转,我说了我和盛季只是朋友,你应该好好学学怎么听人讲话,怪不得盛季总说你沟通不了。”
说完林绪推开愣神状态中的万衍程,回到了位置上。
万衍程在厕所门口愣了几秒钟,然后他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又想起林绪最后说的那句。
好啊,盛季果然背着自己和林绪联系过。
竟敢和别人说我沟通不了?我不是什么都听他的吗?
万衍程感到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背刺了一刀,又感到妒忌心在体内作祟,使万衍程的灵魂扭曲。
万衍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那被长领衣遮住的疤,已经到这一步了,万衍程暗自思忖着:想要得到盛季认可有什么难的?像林绪那样他是做不到,但是变成同类他还是可以的。
万衍程也不觉得自己正常。
廖森能做到的,他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