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冷情冷面的,连手都是冰冰凉凉的。”曹秀英叨叨,“不过你真会开锁啊?”
“我会。”
“厉害啊。”曹秀英说,“那个时候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不想出去。”
“她没有撒谎,我那个时候是真不想出去。”闻野丢下这句话就走向自己的蘑菇屋。
曹秀英追了上去,问:“为什么?”
“骗人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都给骗了。”
“那她说的‘帮助’也不是撒谎?”
“我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帮助’吧,统一货币其实不一定是殖民行为。”闻野说,“说实话,我身无分文,我还真希望大家的钱都用不了,然后大家和我一样身无分文最好了。”
“啊!”曹秀英发出怪叫,“你这个坏人!”
“我从来就不是好人。”
回到蘑菇屋的闻野,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该怎么做。
地上的曹秀英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闻野突然想到了什么,下床找出了美梦菇。
看见地上的曹秀英时,闻野蹲了下去,盯着曹秀英。
有点想把美梦菇喂给曹秀英吃。
犹豫了片刻,闻野决定不干那么缺德的事。
她把曹秀英摇醒,问:“你要吃这个蘑菇吗?”
“神经病啊。”曹秀英双手一扯把被子盖到头顶。
闻野暗自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自己试螙了。
吃下美梦菇,闻野做梦了。
她来到了审判庭,现在是法庭辩论环节,她差点以为自己在被告席。
原来这个男人杀女骗保……
嗯?
杀女骗保?
王炫?
闻野四处张望,终于在旁听席看见了王炫。
“好了,现在请被告人做最后的陈述。”法官看向被告人。
“谅解书,我的女儿写了谅解书,希望法官大人能看在谅解书的份上,给我减刑!”
闻野看向王炫,王炫摇头,她叫旁边的女人叫妈妈,还说了一个“不”字。
女人转头过来,闻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居然是曹秀英的脸。
闻野醒了。
吓醒的。
曹秀英也醒了。
也是吓醒的。
她梦见有人叫她妈妈。
曹秀英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睡觉了,希望等一下做个好梦吧。
闻野有了头绪。
践行是减刑。
两届是谅解。
她想她猜到大植物是什么了。
不过她之前并没有从他人口中听过这些词啊。
至于剩下的词,随便怎么组词吧。
[是她][要我命],顺便杀了我[全家],还把尸体藏[沟]里了。
第二天一早,闻野打开大植物APP,第29块田地,待种植大植物两亿多株。
第28块田的一亿多株已经全部种完了。
她翻了翻仓库,没有特别适合的道具。
“叩叩——”
有人敲门。
来人是赖肃清。
她一进来就对闻野说:“我不信你会开锁,来试试打开我的飞车。”
“你的天赋不是鉴别谎言吗?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不是最清楚吗?”闻野直接反问。
“我脑中的铃铛没有响,说明你没有说谎,但……”
“但是你不信你自己了?”闻野觉得有些好笑。
确实,大半辈子都信任脑中的铃铛,铃铛响起,代表对方说谎。
突然某一天有人对你说:“铃铛响与不响,并不代表说谎与未说谎。”
被她人质疑,连自己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当然要多次验证。
这不,赖肃清又来验证了。
闻野摇头:“你们科技太高,我不信你们的锁是机械锁。”
“可以调,你能打开,我的飞车给你开一天。”
“答应她,小闻。”曹秀英说出了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
蘑菇屋外,飞车停在地上。
闻野看了一眼,召出光屏。
【闻野:钥匙呢?】
赖肃清拿出钥匙。
闻野点了点头,回去蘑菇屋翻找开锁的东西。
曹秀英跟了回去,她回去不是帮忙找东西,是她要上厕所了。
闻野找到开锁的东西,走到飞车旁。
三两下,开了。
赖肃清有些吃惊,但因为在外面她还是克制地在光屏上写着。
【赖肃清:你厉害。】
【闻野:那是。】
二人准备回去,看见曹秀英在门口不停地招手,嘴巴还动个不停。
回到蘑菇屋。
曹秀英鬼鬼祟祟把闻野拉到一旁,说:“我来月经了,怎么办?赖肃清一看就停经了,她肯定没有月经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