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起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子,镇国大将军长年累月的在边疆镇守,言武帝念她劳苦功高,特地赐了她一道空白圣旨。
可允她万物万事,只要是言武帝给的起。
镇国大将军什么都没要,就求一事,允她独子婚嫁自由。
昭昭自从前年见到霍承起后,就对其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一年了,什么手段都使过了,求言武帝赐婚,这个不行,言武帝不能出尔反尔,下药,美救英雄……
不仅没有推动关系的发展,还招致霍承起的厌恶。
“母皇,我现在已经放下霍承起了,不会再缠着他了。”
“真的?”言武帝明显不信。
“真的,”言昭离做出发誓的举动,“我发誓,真死心了。”
她把头靠在言武帝的肩上:“我现在只想好好陪着母皇。”
言武帝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油嘴滑舌的。”
“那个叫祁逾白的,朕觉着他伺候不好昭昭,已经找人去教他规矩去了 ”
言昭离瞪大双眼:“什……什么规矩。”
“当然是伺候人的规矩。”
“等他学完规矩,再把人抬成小郎也不迟。”
小郎,也就是妾室。
言昭离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教老板规矩,这画面太美,可真不敢想象。
“谢谢母皇,母皇对儿臣可真好。”
“你是我的长女,朕不对你好,对谁好?”
“昭昭,你如今快十八,该进入朝堂了。”
“啊?”话题跳转的太快,言昭离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女十六岁后,便可进入朝堂处理事务,但原主懒惰,不喜朝堂事务,一直拖到现在。
她想了想,原剧情里,恶毒女配进入过朝堂吗?
好像是比这个时间段晚些,难道是蝴蝶效应。
答应言武帝进入朝堂后,言昭离就起身告辞了,她实在担心远在家中的老板,脑子里满是他被叟叟痛苦折磨的画面。
什么让他头顶花盆,手拿戒尺矫正他的走路姿势,老板做的不好,被罚在阳光下暴晒。
不行不行,不能想这些。
她还是尽早赶回去比较好。
*
尽管言昭离一路都没停歇,但还是过了一个上午才回到府上。
已满十五的皇女,除了可以进入朝堂,还可以拥有自己的府邸,封王,则需要有功绩。
一进院子,想象中老板烈日暴晒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相反,祁逾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斜上方坐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这是皇帝派来的叟叟。
跟现代古装剧里的嬷嬷差不多,他们只教宫里的贵人如何伺候皇上。
叟叟一见到言昭离,立马起身行礼:“奴见过大皇女。”
祁逾白跟着起身,半躬着身子,露出清瘦的身形,垂眸:“奴见过妻主。”
他特意捏起来的声音,像是一只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言昭离一时被惊住了。
怎么半天不见,老板不止声音变了,连举止动作都变了。
怎么说呢?好像举止间都变得风情万种起来,不对,风情万种也不能形容记忆中那个冷硬的老板。
应该是一举一动都变得有吸引力起来。
叟叟看着言昭离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只教了祁逾白一上午,这就用上了勾引人的法子,可真是孺子可教啊。
除去他的出身,这个悟性,在他教过的贵人中,也算得上上上乘。
“奴还要赶回去复命,就不在大皇女这多停留了,”
“辛苦叟叟跑这一趟了,翠鸣,给叟叟在路上备些茶水。”
“不不不,这可使不得。”
茶水,自然是些金银珠宝之类的。
“如何使不得,他愚钝,劳烦叟叟教导了。”
“奴在此谢过大皇女。”
叟叟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只觉得这一趟差事真爽快,教出一个天赋极高的,又得了大皇女的赏。
心情好了,也越发想发个善心,他走过祁逾白身边,特地低着声说了句:“把大皇女伺候好了,往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
“是。”
待人走后,言昭离急忙让下人退下。
“老板,没事吧?”
“没事。”
言昭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祁逾白的能力还是挺让人信服的,毕竟也是从生意场上厮杀出来的。
“不过,老板,他教了些什么规矩?”
言昭离环顾了四周:“我看也没有像电视剧一样教人规矩啊。”
连花盆,戒尺都没有。
祁逾白面色有一瞬变得不正常起来,轻咳了一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什么啊?”言昭离被勾起了好奇心。
女尊世界中教给男人的规矩到底是什么样的。
祁逾白眼神瞥向别处,选了一个委婉的说法:“房中术。”
其实说是房中术都不算很笼统,叟叟教的,更为露骨,如何取悦女子,让女子……
可偏偏,祁逾白是醉仙坊出来的花魁,尽管卖艺不卖身,但对于这些,多少还是要表现出懂得的。
面无表情的听着,实际内里熟透了,都快在头上丝丝冒着热气。
言昭离也咳嗽了一声,移开视线,嘴里念叨着:“哎,赶回来太着急,有些口渴。”
“水呢,我找水喝。”
人总会在尴尬的时候找事情干。
言昭离‘咕噜咕噜’的喝着水,为了转移话题,讲起了在皇宫里发生的一切。
祁逾白分析起来:“目前看来,有一件对我们都有利的事,就是皇帝的宠爱,可这也是最大的不利。”
“物极必反,这也会让我们也会成为很多人中的眼中钉。”
言昭离出声:“包括女主。”
“对。”
“女主既然能登上皇位,心思必不可能单纯,至少没有原书里表现出来的单纯。”
“下一个剧情就是赏荷宴,男女主感情的一大发展,也是试探女主态度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