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月黑风高夜,小嫌疑人被蒙面黑衣人救走,剩下主人家无能狂怒。
白菜从哪还整了个“言真”,真够提进度的。
薛尘问道:“卜赋,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廖堰之神态自若:“卜赋你告诉……”
“是。”
廖堰之惊得扯过他的头:“你在说什么。”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不信,你再说一遍。”
闾丘脸黑得像炭,硬声道:“堰之,闭嘴。”
“不信也得信,黄鹤前辈送我宗这颗丹药,众人皆知难道有假。”沈昭把卜赋衣袖和裤腿拉起来,袒露在众人面前,“他说得就是真话。”
廖堰之不可置信,两位利剑宗的修士冲进来把他拉起来。
薛尘又问:“你为什么要下毒,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卜赋眼底都是愤恨,咬着下唇,渗出的血迹氤氲了嘴角。
“对,都是我安排好的。”
沈昭挑眉。
这么快就水落石出了?
玩灵气的就是高端哈。
薛尘轻笑了一声,让人心里发慌,他单手挑起卜赋的下巴,慢悠悠地问道:“前一句怎的不答,是不想说吗,是你胆大包天。”
他细细说来,像一条美人蛇对峙着自己的食物。
“还是,受人指使。”
卜赋不答。
薛尘却说:“那,就是受人指使了。”
“谁呢?你说我听听。”
很快,毒虫又一次发作,卜赋滚来滚去,恨不得一撞死自己。
看起来很像受人命,还强憋着不说,情愿自己一个人担下。
万虫噬咬的折磨没有一个人能挺过来,薛尘身上的毒虫渐渐平息下来。
沈昭摆出来,卜赋是想说了。
卜赋吐出口气,躺在地板上望着上面,眼角湿润,他闭上眼睛,颤抖着说出:“是堰之,此计一石二鸟。”
妈呀,兄弟你说谁。
事情反转到正道大师兄身上了。
廖堰之被人拼死拉着,两个人不行,就四个,最后竟然来了五个,两个抱着胳膊,两个抱着腿,一个抱着腰。
他不敢相信卜赋说的:“卜赋你在说什么?”
“啊,你在说什么啊。”
薛尘:“廖师兄,怎么会是你?我们两宗关系哪里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
“够了。”闾丘捏碎了杯子,都是什么东西。
他看着薛尘,看着地上的那个,最后看着自己的爱徒。
他沉默良久,缓缓吐出:“将两人分别关押,就关在你宗里,和其他人说,是廖堰之识人不清,卜赋胆大包天下毒害人,妄图搅乱修真界。之后,卜赋任你处置,廖堰之,廖堰之的事情,等等再说。”
“薛公子,如此可行?”闾丘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薛尘又乖巧十分,做出了迎客那般:“行,都听闾宗主的,来人将他们二位请下去吧。”
*
湖心亭旁,沈昭二人的落脚地多了许多人。
“天呐,太意外了,怎么会是廖堰之师兄啊。”齐景澜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喝,分明没反应过来,“他不是好人来着。”
“好人坏人难说得很,今天的事未必就尽于此。”许漱阳朝暖阁那边使了个眼神,“闾丘已经去宗主那边了,几位山主都在。”
柳鹤梦就着凉风,摇着扇子:“小景澜,你怎么不去你薛兄长那里,好不容易出来,难道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齐景澜扬起脸,像只小鹅,想了想,又缩回了脖子,“好吧,有一点点,兄长今天的模样,以前没见过。”
“可是我能理解,毕竟他的亲人去世了。”齐景澜反驳道。
柳鹤梦:“景澜你还挺善解人意的,不过,这事感觉还是不对,沈昭你们怎么想。”
沈昭看着几位把所有凳子都坐满,把他和温负雪逼在床上,还特意把凳子拽过来对着床盯着他们两个聊天。
发自内心地回答:“我?怎么想,我想睡觉。”